“啊!”余浅吓得惊叫出声,白皙的肌肤全部暴露在空气中,泛上一层瑟瑟的冷意,她急忙伸手,死死地挡在自己胸前。“变态!你撕我衣服做什么!”
“你知不知道,你这么做是违法的,我可以……”
“你可以告我是吗?”圣司冥好整以暇的看着她,一脸戏虐。
“你……”余浅的眼睛睁的大大的,此情此景,熟悉到令她怔然!
“尽管去告,我倒是想看看,全国上下,有谁敢受理你的官司。”
“圣司冥!”她一下子失声,叫了出来。“你是圣司冥?”
男人清浅的笑了一下,并没有回答。
望着那张近在咫尺的俊脸,余浅的心慌乱极了,她又肯定的摇头。“不,你不是他,你的脸……”
记忆中的圣司冥,不是长这个样子的!
司铭眉峰一挑,两手捧住她的脑袋,让她的视线与自己对焦。
明明是那么陌生的一张脸,可是却有着,令她熟悉不已的气息。
余浅自己也陷入了无尽的迷茫中……
男人望见她那无助的小眼神,不由自主的轻笑出声。“原来你以前爱上我,只是因为,我的脸?”
“你我……”她糊涂了。“什么以前?我们之间,有以前吗?”
这个司铭,干嘛总说些莫名其妙的话?
“浅浅。”司铭托起她的下巴。
一声浅浅,却让余浅瞪大双眼,满脸惊骇,一副惊吓过度的反应。
像!
真是太像了!
圣司冥叫她浅浅的时候,尾音会有稍稍的上扬,像是宠溺的呢喃,而司铭也是如此,这个世界上,会有这么巧的事吗?
“我知道你不是傻子,你一定,也有所感应。”司铭紧紧盯着她的双眼,咬字清晰。“我很熟悉,对不对?”
“只不过,我的身份,我的脸,让你觉得陌生,对不对?”
余浅呆呆的看着他,没有点头亦没有说话。
直到……
男人褪下外衣,将斑驳的手臂露出来。
扫见那些密密麻麻的针眼,余浅的心脏就好像被一只手,死死的遏住了,她再也无法去怀疑什么,激动的张开双臂环住圣司冥的腰身,那样用力那样用力的抱着他,仿佛要将自己对他一整年的思念,都在今天宣泄干净一样!
“你怎么可以不声不响,在我身边潜伏这么多天?”她气愤的捶打他的胸膛,眼里泪光流转。“我一直以为,你是别人……”
她还几次因为自己对司铭产生好感,而对圣司冥愧疚……
现在想想,还真是可笑!
司铭圈紧余浅的腰,望着她含泪的双眸,他愧疚到几度哽咽。
可以想象到,没有他的这一年来,余浅过的有多么艰辛和坎坷。
若是可能,他当初也不会将她丢开,只是……
司铭的眸子黯淡了,心疼不已的吻了吻她的额头。“对不起浅浅,我欠你很多解释……”
“你没有欠我解释,你欠的,是我十年的光阴!”
余浅骤然推开他,想到自己和他纠缠的那些青春岁月,她就觉得不甘,就觉得气愤。
“圣司冥,你不知道这一整年以来,我有多么期盼,你能回到我的身边,我甚至连自尊都不要了,我甚至想,只要你回来,我什么都可以原谅你。”
“可是你没有!你以一个陌生人的身份,出现在我的身边,怎么,是想考验我?”
她冷眼望着他,冰冷的笑。“有那个必要吗?你不是早在一年前,就和白境菲领证了吗?”
说到白境菲,她便想到那天,过来给她下下马威的白菲儿。
那是一张相貌平平的脸,和一年前容貌惊艳的白菲儿根本截然相反,至少,她看不出任何相同的地方。
“呵,还真是搞笑!你们组团整容,是打算整个情侣脸是吗?”
面对她的质疑,圣司冥从始至终,没说一个字。
他也不知道,事情是怎样的。
当他醒来的时候,他就已经变成了这幅模样,还被灌输了新的记忆。
他唯一可以肯定的,就是这件事情和白菲儿,定然脱不了关系!
他一定不会放过这个该死的女人!
余浅见他不说话,却以为,他是默认了。
委屈的泪水,一瞬间倾泻而下。“圣司冥,你别玩了!”
她已经伤痕累累,再也无法承受,任何一点伤痛!
“你已经耽误了我十年,凭什么连我现在的幸福都要剥夺,我问你,你有什么资格抢婚?”
是啊,他有什么资格?
无非就是因为,他仍爱着她。
那份爱,是他永远也无法释怀的。
明知愧疚,可他就是不愿意放手,至少他现在还活着,不是吗?
只要还活着,他就有资格,伴在她左右!
圣司冥张了张嘴,正要为自己辩解。
可余浅已经抄过被单,盖住自己,冷漠的从床上跳了下来。“我想我和你,再也没有什么好说的,就像你当初期盼的那样,桥归桥,路归路,我们从此,再无交集!”
说罢,她狼狈的裹着被单,往楼下逃去。
大颗大颗晶莹的泪水,从眼眶跌落,沾湿了她的面部轮廓……
为什么,就算再怎么心如死灰,也还是会觉得不舍?
候在楼下的薛管家望见失魂落魄的余浅,赶忙追上来。
“夫人!夫人,你这是要去哪?”
余浅摇着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她只是本能的觉得不甘,本能的想要逃走而已……
“夫人……”
“别叫我夫人!我早就和圣司冥离婚了!”余浅失控的大吼,薛管家一口又一口的夫人,简直是在她的伤口上,洒了一把又一把的盐!
然而话音未落,她的身后,忽然响起一道清晰明亮的男声。
“谁说的?”
余浅一呆,扭过身子,便看到了站在楼梯口上,居高临下眺望她的圣司冥,他冲她笑,那笑容充满了不怀好意的味道。“离婚协议我还没有提交法院,所以现在,你仍旧是我的老婆,就算你想改嫁给别的男人,也根本不可能。”
“你……”
“可是你不是,和白境菲领证了吗?”
“傻瓜。”圣司冥轻喃一声,走到她身旁,揉了揉她柔顺的发丝。“我没和你离婚,怎么和她领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