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那小麦色的结实胸膛上,洒满了一颗又一颗,红得发紫的草莓。
一路延伸到脖颈,到处都是暧昧过后,留下的痕迹。
谁家的蚊子,有那么大的血盆大口,能吸出这么大的草莓来?
余浅本就绯红的小脸,不知不觉间,红了个彻底!
“看到了吧?”司铭把衣服微微一收,系上纽扣,整个人透露出来的只有慵懒,的确没有什么纵欲的成分:“不仅你一个人被咬了,我也被咬了。”
“你……”余浅被他堵得目瞪口呆,居然找不到言语来反驳。
“我什么?”司铭轻瞟了她一眼,纽扣一路系下去,漫不经心的重申:“这是蚊子的错,不是我的错。”
余浅无语,她又不是没经历过人事的女人,怎么可能就这么轻易被他糊弄过去!
一个枕头丢过去,气呼呼的质问:“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你给我解释清楚!”
司铭被她砸中,倒也没有生气,不知怎了,见到她以后的恶趣味,特别浓烈,微微偏过头去,尾音高高昂起:“你真的想听?”
“想!”这是必须的,身为当事人之一,她当然想知道,昨天晚上发生了什么!
司铭也不打算隐瞒,沉吟了下,老实告诉她:“其实是昨晚,我救了你。”
“什么?”余浅就差没把舌头咬到,气势汹汹的叫骂道:“你跟我滚到一张床上,还说救了我?开玩笑呢吧?”
司铭早就料到她会不信,没有说什么,整理了下起了皱褶的衬衫:“我没有开玩笑,你还记不记得,你喝醉以前发生了什么?”
喝醉以前?
余浅眉头一蹙,开始认真思索起来!
她记得,自己为了顺利拿到合同,追到了味之鲜酒楼,和侯总、王总吃起了饭。
他们聊得非常愉快,后面甚至还喝起了酒!
后来她就醉了,什么也想不起来了……
努力回想了下,吃饭期间,侯总好像不停的灌她的酒,一杯又一杯,直到她趴下,实在喝不动……
难道……
这个侯总,是故意的?
想要趁她喝醉,然后趁机,占她的便宜吗?
想到侯总那肥头肥脑,大腹便便的样子,余浅心里一阵作呕!
若是真的被那样的男人睡了,那她还不如死了算了!
司铭看见她多变的表情,就知道,她已经明白的差不多了。
微微一笑,倒是有种英雄救美的快感:“是我把你藏到了这里,才让你躲过了一劫。”
“什么躲过了一劫!”余浅愤愤不平的反驳回去:“你跟我……”
她指了指满身吻痕的他,又指了指满身吻痕的自己!
心下一急,眼眶都红了:“还不是一样!”
说来说去,她还不是把自己的清白给丢了!
这个男人和侯总有什么区别呢?
“女士,我们昨晚真的什么都没有发生!”司铭解释的倦了,干脆提出建议:“不信,你可以去医院做个检查!”
“至于你脖子上的痕迹……”他顿了顿,还是如实解释道:“抱歉,刚才的确骗了你,那是我留下的,而我身上的,同样也是你留下的。”
余浅呆住了,没想到这个男人,居然承认的这么坦然!
靠!
太不要脸了!
她简直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人!
就在余浅愤愤不平的时候,司铭又风轻云淡的把事实陈述清楚:“昨晚,你就像是疯了一样的缠在我身上,我好不容易才把你推开。”
啪……
余浅再也控制不住自己,干脆甩了他一巴掌!
“你放屁,我才没有!”
就算她喝醉了,也干不出勾引男人,这么不要脸的事!
她有多矜持,多自爱,她自己心里清楚!
为了圣司冥,她这一年来,都没怎么接触异性!
当然,席木和虫虫除外!
这气力十足的一巴掌,直接把司大总裁给扇懵了!
耳根子嗡嗡的响!
司铭不敢相信,他活了这么久,居然第一次被一个女人扇了巴掌?
还是个陌生女人!
而且自己,昨晚还不顾一切的救了她!
靠!
这不是救了个白眼狼吗?
司铭的俊脸冷却下来,但是他的教养,不允许他和一个女人斤斤计较:“你承不承认,都无所谓了,反正事情,已经过去了。”
说话间,他和衣离开了床面,利索的打上领结,看都不看余浅一眼,清清冷冷的说:“从现在起,我们依旧是陌生人。”
叩叩叩……
门口,突然传来三声门响。
司铭皱了皱眉,低头,看了眼腕上手表,面部表情即刻冷却下去!
快步走到门旁,打开了房门。
一个身穿职业装的女秘书,正恭恭敬敬的站在门外,看见司铭,她立刻弯下腰:“司总,该去盛翼集团开会了,董事会的人已经全部到齐,就等您了。”
“我知道了。”司铭简短的应了一句,将门关上,重新折回房间,打算去卫生间洗漱。
不小心扫见,床上呆呆坐着的余浅,他挑了下眉峰,不轻不淡的问:“你不用上班吗?”
听到上班二字,余浅这才骤然反应过来!
什么都顾不得了,咋咋呼呼的先冲进了卫生间!
司铭无奈,只能站在卫生间门口,等她洗漱完毕后出来,自己再进去。
等到搞定了一切,余浅拎起自己的小包包,踹了一脚浴室门:“喂,把你的联系方式告诉我!”
正在刷牙的司铭,放下牙刷,含着满嘴的泡沫,问门外:“要我的联系方式做什么?”
“你该不会看上我了吧?”
最后一句,是他故意开玩笑加上的。
司铭自认为,他不是一个爱开玩笑的人。
可总忍不住,想要逗逗门外的女人。
真是奇怪了!
第一次这么有闲情逸致!
“呸,见过不要脸的,没见过你这么不要脸的,我会看上你?除非太阳打西边出来!”余浅又踹了一脚浴室门:“我是要去医院做检查,万一我们昨晚真的发生关系了,我也好去法院告你!”
闻言,司铭呛了一下,嘴里的牙膏,差点咽进了肚子里!
这个女人,居然是这种意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