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过了多久,她大喘着粗气趴在圣司冥肩头,而男人,则念念不舍的轻啄她,一连啄了好几口才停下。
天知道,这么多的日日夜夜,他是怎么熬过来的,整整四年,过着和尚一样的生活,为她,连别的女人的手都没有碰过一下,他发狂一样的思念着她,在无数个寂寞的夜晚。
圣司冥轻吐紊乱的气息,紧紧搂抱着余浅,这一刻,恨不得将她揉进自己的身体里,永远不分离!
余浅也沉浸了,勾着他的脖子,半天缓不过神来。
若不是圣司冥身后的落地窗倒映了两道人影,她想,她会这么和他抱一下午!
骤然回神,余浅松开圣司冥,正面直对木讷的夏语嫣:“请问,够了吗?”
夏语嫣讷讷的点头:“够、够了……”
余浅气息还有些不稳,她轻咬下唇,尽量不让自己脸红心跳:“请你带着萌萌离开一下,我有些话,要和圣先生单独说。”
小萌萌懂事的掐了掐夏语嫣的胳膊,提醒她快点走,不要耽误她亲亲老妈和亲亲老爸的亲热时光。
夏语嫣胳膊一痛,下意识地点头:“好、好的……”
说完,抱着萌萌,一溜烟的跑远了。
办公室的门,啪嗒一声关上。
直到此时,余浅才觉得尴尬。
现在不比从前了,从前,她想怎么吻他,想在任何地点吻他都可以,但是现在……前天他还说,他们是陌生人了啊……
圣司冥凝着她,紧抿着薄唇,不说话。
余浅尴尬的轻咳一声,两手稍稍用力,想从他的身上起来。
不料,她才刚刚移动了下,右手腕忽然被人扯住,一个重心不稳,余浅摔在了圣司冥身上……
余浅小脸一红,惊慌失措的弹跳起来:“啊!”
男人淡定从容的扯住她的手腕,又是轻轻一拉。
“啊!圣司冥你!”余浅快要哭了,她又一次倒在了他身上,同一个姿势,她的脸蛋,完全涨成了猪肝色!
某个男人面含笑意,如同一只披着羊皮的狼,一手锢住余浅的腰,一手握住余浅的手,不准她逃:“怕什么?”
余浅瞬间沉默,嘴巴紧紧地抿在了一起,这该死的家伙,真是,什么话都敢说!
圣司冥瞅见她尴尬的面色,薄唇轻挽,攥着小手的大手缓慢游弋,将她的整个身子都贴向了自己,随着这股力,两人的胸膛抵在了一块,圣司冥在她发红的耳边呼气:“要不要我,帮你重温一下,嗯?”
闻声,余浅惊得坐直了身子,蹭的一下抬头:“你你你,你不要乱来!”
圣司冥捧住她的头,压向自己,两人的唇,再次贴到了一起,余浅怔怔地,忘了躲。
一吻作罢,男人轻含她的唇,暧昧道:“你让他们出去,不就是想跟我乱来么,我给你这个机会,看在你今天这么主动的份上。”
余浅握紧了他的衣服,声线有点儿颤抖,此时,只能依附在他身上:“圣司冥,我是来跟你谈正事的……”
男人的手开始不老实起来,顺着衣服下摆,轻易地滑了进去:“我们可以边做边谈,那样更有味道。”
明显感觉到他的动作,余浅两眼一瞪:“你!”
圣司冥咬了咬她的手指,眼瞳里尽是猩红色泽:“是你先挑逗在先,用不着指控我。”
他已经勾开了她最内里的衣物,余浅心头一惊,呼吸一窒,此时此刻,所有的力量都回归到了体内,她一口咬上男人的肩膀。
毫无准备的圣司冥被她咬得一声闷哼,下意识地收回了大掌。
余浅趁机逃走,坐到了他对面的椅子上,两眼红彤彤的,她觉得自己现在就像只刺猬,只要一被人刺激到,就会疯狂的反击。
圣司冥低头一瞥,只看见红红的血,这道伤口和四年前的重合,疼痛也就更加深层。
他皱了皱眉,随便拿了张卫生纸擦了擦,这边刚擦完,那边的鲜血又溢了出来,她咬得不深,只不过刚好撕裂了从前的伤口。
圣司冥侧目望向她,余浅心里恐惧,随口扯了句:“我可是抑郁症患者,你不要逼我!”
抑郁症。
这三个字在圣司冥的脑海里扩充了一下,他险些忘了这个事实,在她彻底康复以前,他最好,还是不要刺激到她。
男人脸色变了变,手臂青筋暴露。
余浅不禁又往后退了退,她清了下嗓子,义正言辞的说:“我不同意你给萌萌找后妈!”
“那你想怎样?”他的声音低沉而沙哑,尾音拖得很长。
余浅深呼了口气,搬着椅子继续往后挪,直到保持了一个安全距离,她才停下来,惴惴地道:“萌萌的妈咪只有我一个!”
圣司冥见她一直在躲,黑眸一眯,没有再动弹,不过唇角滑起了嘲讽的笑容:“我记得你以前没这么小肚鸡肠,你以前,不是还将我让给了你的好朋友?”
余浅知道他是故意嘲讽,不怒反笑:“这得看对象是谁,如果是萌萌,我绝对不让!”
这样一来,圣司冥在她心中的位置,就被贬低到尘埃里了。
男人扯了扯唇,并没有生气,只要萌萌在她心里有地位,那他就有胜算。
“哦,那真是不好意思了,我已经决定和语嫣结婚了,她下个星期就将是萌萌名正言顺的妈咪,你别说,小家伙还挺喜欢她的。”圣司冥笑吟吟的说着。
余浅一听这话,灵眸森然一瞪,猛地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圣司冥,我才是萌萌的妈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