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二楼走廊上,席媛高高兴兴的靠在主卧门边,朝里张望:“圣先生,我为您织了一条围巾,不知道您,喜不喜欢?”
说这话时,她的脸上升起了一抹淡淡的粉色,余浅看的很清楚,的确是少女娇羞时的粉色。
她扣住扶手的指尖,断了指甲。
主卧里头久久没动静。
席媛的脸上的笑容越来越僵。
最后“嘭”的一声,主卧室的门,被人甩上了!
席媛的脸这下垮了,还在轻声呢喃:“圣先生……”
但是回应她的,只有安静的空气罢了。
席媛拿着围巾,沮丧的回了房间。
余浅站在原地,还有点怔怔地。
饶她是个傻子,她也看得出,念念对圣司冥存有不干净的心思。
从她满脸潮红的样子,就能看出来。
照这么下去,念念说不准会成为第二个之微……
思及此,余浅的面色顿时白了,本来下不去的决心,突然坚定下来!
她不能让念念主动去送死,她不能失去念念,所以,逃吧!豁出去了也要逃!
余浅推开席媛的房门,她正坐在床边拆围巾。
余浅看着那缠成一团的毛线,瞳孔缩了缩。
她将热牛奶递到席媛手边,微微笑了笑:“念念,你收拾一下吧,明天下午,我们离开这里。”
席媛一愣,拆围巾的双手停住了:“姐,我们为什么要离开啊?”
余浅没有回答,只是掏出了手机:“夜,我想通了,明天可以走吗?”
“好,那明天下午三点,我们华东机场见。”
一切都安排妥了,余浅挂掉电话,将牛奶杯塞进了席媛的手心:“念念,这里是地狱,而圣司冥就是恶魔,如果我们不离开,我们的下场,只有死。”
……
翌日,和往常一样,圣司冥揽着余浅的腰,在她唇上印了一记吻,才肯驱车上班。
银跑在马路上穿梭,不出半个钟头,驶入了arsena的停车场,并霸道的占了三个车位。
男人挽起袖口,从车中下来,挺拔的身姿被阳光镀上一层绚烂的的光晕,有如雕塑般,帅的有形而得体。
他跨进公司,一路上,不少人对其俯首问好。
圣司冥均是点头回应,显然他的心情,还不错。
开完了早会,他窝在软椅里,闭目休息。
突地,伴随一阵敲门声,阿金的声音从门外穿透进来。
“司冥,解药有线索了。”
闻声,男人眉头一皱,半闭的双目睁开:“进来!”
阿金推门而入,手上拿着一个u盘。
圣司冥倾起上半身:“这是什么?”
“拷下来的监控录像。”阿金回答道。
圣司冥睨着阿金手里的小u盘:“什么意思?”
阿金面色很沉重:“关于解药的下落,我排查了五年,却偏偏忽略了监控录像,司冥,看完这个,你就明白了。”
说着,他打开圣司冥的电脑,将u盘插了进去。
不一会儿,一个昏黄的画面跳跃在屏幕之上。
圣司冥剑眉紧皱,这是五年前他在美国时,住的an酒店。
画面里的角度,正对着酒店门口。
时间条慢慢地走,静止的画面流动起来,一个个行人穿梭而过,随着天色越来越晚,酒店外观的装饰灯,一盏盏的亮起。
到了五分四十八秒的时候,一个身穿白裙的女孩,从酒店里走了出来。
圣司冥心头猛地一惊,那人熟悉的五官,熟悉的衣着,他忘不了,是余浅。
此时的画面,应该是,他们大吵结束的那个晚上。
女孩从酒店里出来,看上去有些失魂落魄,她往前走,走到一辆黑车旁边时,打开车门,坐了进去。
她的动作很熟练,显然不是第一次上这辆车。
进度条往前跃了近五分钟,女孩终于下了车,她进去时两手空空,出来后,手里拎着一个方形的小盒子。
瞥见那个盒子,圣司冥瞳孔猛地放大,惊得一掌拍上了桌子。
这个盒子,他认识。
那个滂沱大雨的夜晚,余浅就是从这个盒子里,取出毒药的!
一个男人紧随女孩下车,他一手拉上她的腰,将她抵在车门上,印了一记深吻。
女孩没有拒绝,她反扣住男人的脖颈,激烈的回应。
男人享受的昂起脑袋,正好一道车灯打过,全照在了他的五官上!
两人缠绵叵测的画面,在圣司冥的眼里,烧成了灰烬!
他呼吸一顿,满腔怒火欲翻涌而出!
“先生,这辆车我查过了,的确是赫连夜名下的。”
阿金的话,让圣司冥的心头的怒气,昂到了最高点!
他一手推翻了桌上的文件,白色的纸张,悠悠扬扬全从空中散落了下来。
该死!
余浅和赫连夜,居然五年前就认识!
就连这个毒药,都是赫连夜给她的!
圣司冥大喘着气,回想着余浅和赫连夜相处的种种,花海里,监狱外,他们郎有情妾有意,他以为斩断了情丝,却殊不知,他早陷入了他们共同设下的局中!
“我估摸着,赫连夜一定是知道了你的身世,所以安排余浅接近你,故意给你下毒,这从头到尾,其实都是他们的计谋!”
圣司冥怒极反笑,阿金的话,在他耳畔成了最深的嘲讽。
他最爱的女人,原来,从一开始接近他,就带有杀害他的目的!
可笑的是,他还以为她是单纯善良的学生,就连给他下毒,都是为了缴学费而迫不得已做出来的。
却没想过,她从头到尾,都是心狠手辣的角色!
拥吻着另一个男人,还敢爬上他的床,口口声声和他说着未来,却满心想着,怎么弄死他!
圣司冥骨节捏的“咯咯”作响,原来一切的一切,都是一个由谎言编织出来的局!
嗡嗡!
在他暴怒之时,手机偏偏响个没完!
圣司冥抓过手机,本想砸了,但是指尖不小心划上了接听键。
顿时,席媛慌张的声音从话筒里飘了出来:“圣先生,圣先生,不好了!余浅要带着我逃跑!她跟一个叫“夜”的男人约好下午三点在华东机场会面,现在怎么办?”
夜。
圣司冥冷冷地笑,黝黑的眸子如寒冰般发出阴冷的光芒。
他只离家了一会儿,余浅居然背着他,要跟赫连夜私奔了?
果然郎有情妾有意,他们才是真正纠缠了五年的人?
好,那他圣司冥就顺了这个成人之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