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从阿金那儿打听来,余浅五年前和圣司冥在一起了,但是两人之间发生了一些事情,导致分道扬镳,他对别人的这些破事不感兴趣,唯一感兴趣的是,圣司冥这个冷血无情的大冰块居然对余浅钟情了五年?
这太出乎他的意料了,在他的眼里,这不是圣司冥会做的事情。
所以,自然而然,也激发了他对余浅极大的好奇心。
不晓得这个女人,到底有什么魔力?
这个孩子,莫非是他们两的?
余浅紧张的盯着宋锦辰的手,很怕他突然松手,会摔了赫连瑾。
“不是,你放他下来!”
闻言,宋锦辰撇了撇嘴:“我说也不可能。”
大手一扬,将赫连瑾丢给了余浅。
他可没有虐待儿童的特殊嗜好。
宋锦辰低头,看了看裸露了两道齿印的大腿,咬得很深,但伤口不大,回去包扎一下就行。
紧皱的眉头松开,他最后瞥了眼,依靠在吧台处观戏的赫连夜,冷冷哼了一声,大步离开了会所。
“有没有伤到哪里,啊?”余浅怀抱着赫连瑾,忧心忡忡的打量着,上上下下,生怕他受伤。
赫连瑾搂住余浅的脖子,骄傲的挺起小胸脯:“浅浅,我帮你打跑了坏人耶,我帅不帅?”
嘿嘿,想到刚才的一幕,他就热血沸腾呐!
余浅被他逗笑了,搂着小家伙的背,能认识这么可爱的小朋友,今天这趟算是没白来。
“帅,非常帅,小瑾是我见过的,最帅的男人了。”
听到此等夸奖,赫连瑾更是美到天上去了,一个左勾拳,一个后踢腿,自己在原地练起了武功。
余浅则满场寻找着赫连夜的身影,见到他在吧台边奄奄一息,她担忧的走过去:“你还好吗?”
“刚才头有点晕,现在好多了。”赫连夜轻喃,突然问:“宋少走了吗?”
余浅点头:“嗯,我们也走吧。”
领导不说散,员工们都留在会所里不敢走,若不是刚才发生了那样的事情,晚会早就该结束了。
赫连夜到台上挥了挥手,员工们便一哄而散了。
余浅也扶着他慢慢往外走,赫连瑾在旁边玩的欢快,沉浸在自己的武功梦里,出不来。
“小瑾,是你的儿子?”去往停车场的路上,余浅忽然问了这么一句。
赫连夜黑眸一眯,警觉道:“不然是谁的?”
余浅看出他误会了,急忙解释:“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说,我没想到,你居然有一个这么大的儿子了。”
赫连夜无声无息的笑了:“年少时犯的错,总要付出代价的。”
余浅皱眉,小瑾在他眼里,只是一个错误吗?
“放心,我对小瑾很好的,在我心里,他就是我的全部。”赫连夜看出她的疑惑,率先解答道。
“那,小瑾的妈妈呢?”
小瑾的妈妈,在夜的心里,一点分量也没有吗?
“她出车祸死了。”赫连夜淡淡说着,神色波澜不惊。
余浅一愣,随即弓腰道:“对不起,我不是有意……”
她不知道赫连夜的背后有这么多的事情,他们以前接触的时候,他从没和她说过这些……
“上车吧。”男人按了遥控,先进了驾驶座。
余浅将赫连瑾安顿在后座里,然后自己坐进了副驾。
“不好意思啊,因为实在是太晚了,所以,只能麻烦你送我一趟了……”
这个点,连路边的出租车都很难打到,她也是被逼无奈,才会让他绕远路,送自己一趟。
赫连夜打着反向盘,从后视镜里看她:“说什么傻话呢。”
口吻一贯的宠溺,他的温柔,从始至终都没有变过。
余浅看着窗外一闪而过的风景,轻声叹了口气,她只不过,是赫连夜途径的一道风景,随着时间逝去,终会消失的干干净净。
车子停到楼下的时候,赫连瑾已经趴在椅背上睡着了。
余浅回头看了看小家伙,忍不住弯起了唇角。
她轻声和赫连夜告别,下车,回了家。
一直到她踏进家门口,楼道的车灯才缓缓移开。
夜真是个细心的人,以后嫁给他的女孩,一定会很幸福的。
只是不知道,那个女孩,会过小瑾这一关吗?
这小家伙人小鬼大,恐怕不是什么人都能降住的吧。
余浅摇摇头,自己瞎操什么心。
这是凌之微醒来的第三天。
前两天,她连动都不能动,一枚子弹嵌入了她的右胸,好在是右,若是射到了左边,情况就危险了。
她一动,右胸就火辣辣的痛。
子弹已经取了出来,但是落下一个伤口,祁琛每到傍晚就会来给她换药,第三天的时候,伤口终于结了痂。
凌之微躺在床上,悠哉的翻看着电视。
对于帝堡内,余浅逃掉的消息,她不发表任何看法,这是她预料之中的事情,也是她所期待的事情,她为圣司冥挡了一抢,这于情于理,都会让余浅受到震撼,她选择离开,就是自己想看到结果。
凌之微勾起笑容,不免为自己的聪明感到愉悦。
凡事都需有付出,才能有回报,如果你连付出的勇气都没有,怎么谈收获?
祁琛来给她换了药,终于说,她可以下床走走了。
凌之微立刻让佣人扶着自己去外面走走,薛管家将余浅的话传达过来的时候,她只是淡淡一笑,笑余浅愚蠢,居然真的为了她,而放弃了自己的幸福。
听闻圣司冥躺在主卧里,不吃也不喝,已经好几天没出来过了。
凌之微皱了皱眉,端起厨房里的食物,学着余浅贤惠的样子,敲响了主卧的门。
里头安安静静,没有声音。
凌之微手指探上了门把手,轻轻用力,门便开了。
推门进去的一瞬,一个抱枕狠狠地砸了过来。
她手上一痛,掌心里的碗,啪嗒一声,摔碎了,饭菜成了狼藉一片。
凌之微怔然,即刻抬起了头,她看见圣司冥坐在书桌前,头发凌乱,身上的衣服也松松垮垮,憔悴的不成样子,哪里还有半点往日的利索帅气?
男人也在看她,顺手抄起水杯砸了过来:“滚!”
这一次,凌之微闪身躲开了,水杯没有砸到她,扑了一墙的水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