佣人们都觉得,随着住进来的主子越来越多,帝堡的气氛也越来越奇怪。
傍晚时分,余浅处理完工作,回到帝堡时,圣司冥还没有回来。
她便一个人回到楼上小甛。
等到佣人来叫她吃晚饭的时候,席木刚从学校回来,帝堡新任司机小林,与她打了个照面。
和小陈年纪相仿,身形也相似,但就是,没有小陈那种憨厚的感觉。
可惜小陈已经死了,再怀念,也只是徒劳。
余浅叹了口气,挥手让小林离开。
自己也进了帝堡,用完了晚餐,便洗洗睡下了。
夜晚,睡的迷迷糊糊的时候,她被浓烈的尿意憋醒,急忙开灯下床。
四周还是空的,余浅看了看床侧,少了那道身影,他很是不习惯。
但是,时间一长,她也不觉得太惊讶,床上还有凌之微的香水味,刚才明明换了床单,但,还是没有作用。
因为有些东西不存在与现实,而是刻在了你的脑子里。
轻叹了口气,她走进了浴室,水龙头哗哗的响着,她的脸,被温热的水珠弄湿了,困意褪去,整个人清醒的不行。
余浅回到床上,呆呆的静坐着。
这时,门外忽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哒哒哒的踏在地毯上,穿过大半个走廊。
余浅一愣,大晚上的,是谁,还不睡觉?
她打开卧室门,想要一探究竟。
长长的走廊上,空无一人,余浅目光扫过去,定睛一瞧,看到走廊栏珊上,一个身形瘦弱的少年趴在上头,向下眺望着客厅。
余浅皱了下眉。好奇的走了过去,与她肩并着肩:“你怎么不睡觉?”
少年没有说话。仍然望着下头,余浅的目光便跟着他一起往下看之后他整个人,如遭雷劈,呆呆的反应不过来。
只见,客厅里偌大的欧式沙发上,一对男女裸身痴缠着,虽然还没开始正事,但是进行中的暧昧已经到了白热化的程度,男人搂住女人的腰,使劲亲吻她的脖子,并脱去了她全身的衣物,一双大手不停的在她身上胡乱游走。
女人昂起脖子,嘴里吐出难耐而零碎的呻吟,浑身上下像着了火,白皙的肌肤染上一层薄薄的汗珠,看上去水灵灵的,粉嫩极了。
透过一些细节,男人微微抬头的瞬间,余浅看见他,面色微红,似是醉了,身上的衬衫凌乱的散开了几粒纽扣,露出精装的胸部肌理。
之后,事情越来越激烈,凌之微解开了圣司冥的裤子拉链……
余浅瞳孔缩了缩,一手扯过席木,抓的他紧紧的:“少儿不宜,回房睡觉吧。”
席木什么话也没说,转身回房去了。
长长的走廊上,便只剩下余浅一个人。
她睁大清明的双眸,一双柔若无骨的小手,抓上了走廊栏杆上的扶手,灵眸往下,最后看了一眼沙发上暧昧不清的两个人,她闭上眼睛,沉沉呼吸了一下,然后,折回了房间。
这一次,她没有躺在床上睡觉,而是拿了几套换洗衣物,大步走进了客房。
她要和圣司冥分居,她要把主卧,让给凌之微!
楼下。
圣司冥压着怀里的女人,薄薄的唇,从她的喉间划过,凌之微闭着眼睛娇喘,心里头欣喜万分,浑身都染满了愉悦的汗水。
她终于等到这一天了,终于等到了!
果然,皇天不负有心人,她凌之微,就快翻身了!
她欣喜不已,圣司冥迷醉的什么都看不清,他只知道,此时眼前的女人是余浅,她的身上,有着余浅特殊的味道,他不可能闻错的。
所以,他吻她,口里细细呢喃着:“浅浅……”
怀中女人的身体猛地僵住,他悄悄疑惑,修长的手指抚上了她的长发,一瞬,男人睁开了半迷的眼眸。
不是,她不是浅浅!
浅浅的头发很柔顺,而她的,却十分枯草,显然已经拉染烫伤过数次了!
这不是浅浅。
圣司冥十分肯定着!
他这么一睁眼,看清了面前的凌之微,凌之微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她缠上男人的胳膊,柔柔的问:“冥,你怎么了……”
圣司冥眼神瞬间犀利,他双臂一甩,用尽蛮力推开了她:“滚开!”
该死的,酒真不是一个好东西!
他气愤的从沙发上站起,拎着外套,摇摇晃晃地去了楼上。
“圣总,我扶你上去吧!”
“我让你滚,滚!”
暴怒慑人的怒吼声突破天际,凌之微吓得连滚带爬离开了。
圣司冥摇摇晃晃的走到楼上,一脚踹开主卧室的门,黑色的眸环视一圈,已经褪去了醉意。
可是房间里头却空无一人,床铺还有点儿乱,显然对方是刚刚离开的。
他的黑眸顿了顿,这下,是彻底的清醒了。
“管家,有没有看到余浅?”他来到走廊口,质问还侯在那儿的管家。
“没有,余小姐好像还没有下楼。”
没有逃走就好,圣司冥也懒得找,他很累也很困,重重呼了一口气,趴在床上,睡着了。
这一晚,彻夜难眠的是余浅。
她窝在床头,抱着膝盖,默默发着呆,思绪乱飞,眼前尽是凌之微和圣司冥交缠的画面,他们每个人的表情都很享受,这么想的话,那么他们的性生活应该也很和谐,不像她,常常负荷不了。
余浅死咬着下唇,心里又开心,又痛苦,多种情绪混杂,她闭上了眼,逼迫自己睡觉,逼迫自己不去想,可是眼泪忍不住的掉落,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哭,总之,心脏那里,疼的厉害。
心脏一疼,她就想哭。
圣司冥没有来找她,换做平时,他一定会大发雷霆拉她回卧室的,可是今天……他在和凌之微寻欢作乐,怎么会来找她呢。
余浅自嘲的勾了勾唇角,窝在床上,浑浑噩噩的睡了一夜。
翌日,她在所有人都没有醒来的时候,独自出门,上班去了。
因为她不知道怎么面对凌之微和圣司冥,既然无法面对,那干脆,就不面对了。
处理完公务,一天忙的魂不附体的,现在sy的大旗全部由她一个扛,这压力,可想而知。
余浅躺在软椅上,闭目休息的时候,电话突然响了起来,她很累,眼都没睁就接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