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眸一看,衣橱里挂满了女士服装,有裙子,有衣服,也有套装,各式各样,各种风格的都有。
余浅心头一喜,随手拿出一件衣服,正要换上,却意外的发现,衣服中间有两个大窟窿……
皱了皱眉,她重新拿出一件,还是同上件一样,布满了窟窿。
一整间衣橱的衣服全部被老鼠咬坏了,没有一件是完好的。
余浅握着衣架子叹气,扭头进了卫生间,不可思议的是,这间和卧室相连的卫生间居然也是粉色的!
不过,吸引她的不是粉色的卫生间,而是可以用的热水器,还有完好无损,叠放在塑胶袋之中崭新的浴袍!
余浅心头的激动几乎难以言喻,那股子兴奋迅速冲走了疼痛,她快步乘电梯上楼,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将半昏迷的圣司冥背了过来,一步步走的缓慢而坚定。
终于,男人被她丢进了浴池里,虽然池底都是灰尘,但是此时此刻,余浅也顾不得打扫了。
纤手一挑,淋浴头喷洒出一股股温度适中的热水,全部淋在了圣司冥身上。
她没有为他脱衣服,就这么让他淋着,一是想让他清醒点,二是让他暖和点,万一真的冻死了,那就得不偿失了。
淋了很久很久,她的腿都站软了,可圣司冥还是没有睁开眼睛,如同一具死尸般任人宰割。
不知道他到底是什么毛病,竟然活活挺尸了。
余浅无奈的叹口气,将自己的生死抛在了一边,先为他擦干净伤口,然后换上干净的浴袍,连拖带拽的服侍他躺上那张粉色的大床,看着他惨白的脸色,她实在不放心,又再次试了试他的鼻息。
还活着……还活着就好。
搞定完他的一切,余浅才管起自己,简单的洗了个热水澡后,她的身体已经不流血了,先前的疼痛也消散了许多,随意抓起一件浴袍穿上,她终于不再觉得寒冷,浑身上下燃起了一股子暖意。
出了浴室,一眼看见大床上的圣司冥,他与粉色显得格格不入,看上去滑稽又可笑。
加上被褥落了不少灰尘,圣司冥若是醒着的,肯定不会在这种地方过夜。
温暖起来的余浅才有闲心细细打量房间,这里的每一个角落都放置着可爱的小木偶,粉色的地毯上还有几只粉红色的兔子玩偶,很可爱,这个房间大概是每个少女青春期都会有的少女梦吧。
圣司冥建造了一个这么美的地方,如果他口中的浅浅是真实存在的,那他一定很爱她吧。
但是说不准,可能是他臆想症发作胡乱建造的。
余浅懒得琢磨,躺到了大床的另一侧,嗅着浓浓的灰尘味入睡,许是因为太困了,竟没有觉得不适。
这一觉直到天亮,窗外的大雨停了,她看了看窗外,又看了看身侧,圣司冥还保持着昨晚的睡姿,似乎一整夜都没有动过,眼睛仍然紧闭着,惨白的面色没有丝毫好转的迹象。
余浅皱了皱眉,他若是再不醒,他们怎么离开这里?
她可不会开车!
着急的拍了拍男人的脸,她皱眉轻唤:“圣司冥,你醒醒!”
没有动静。
“你再不醒,我们都会饿死在这的!”
还是没有动静。
也许,他真的听不到吧。
余浅放弃了,起身下床,打开窗户,让新鲜空气取代房里浓重的灰尘味。
不知道这里有没有吃的,圣司冥总不能一直这么昏着,滴水不进吧,那样他就真的危险了。
余浅再次乘电梯下楼,一层一层的翻找,只在第二十层的厨房翻到了几个烂掉的零食,上面的生产日期是五年前……
看来这里,已经整整五年没来过人了……
她无功折返,重新回到了粉红色的房间,前脚似乎刚落地,房间外突然传来“叮”的一声。
是电梯。
有人来了?
余浅身体瞬间僵住,警惕心蹭的一下升起,这里是圣司冥的私人地盘,会有谁敢来?
疑惑还未解开,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从远至近,听上去人数还不少。
她迅速来到门口,想将门从里面反锁住。
可门把手却被人从外拧住了,那人力气不小,拧的非常用力,余浅自然不是他的对手,似乎察觉到了里面有人,对方客客气气的问道:“是先生吗?”
这是,罹绝的声音……
太好了,终于可以离开这鬼地方了。
余浅激动的打开房门,原本开心的面容瞬间添了惊讶。
门外除了罹绝外,还站了一列队手持枪支的保镖,那架势说不上来的吓人。
罹绝见到余浅,立刻恭敬的问:“余小姐,先生和你在一起吗?”
“他、他在里面。”
闻言,罹绝带领着保镖进入了房间里面,似乎瞧出了圣司冥的不对劲,罹绝扭头又问:“先生这是怎么了?”
余浅跟着进来,一面走一面无辜的说:“我也不知道,昨天晚上我和他吵了两句,他突然就这样了。”
“那个,我们现在可以回帝堡了吗?”她焦急的问了一句。
罹绝点点头,亲自背起床上的圣司冥,率领保镖们快速有序的撤退,余浅紧随其后,吸了这么久的灰尘,终于可以解脱了。
帝堡客厅。
“余小姐,请把昨晚发生的所有事情一五一十的告诉我们。”
薛管家和罹绝一左一右站在余浅身旁,像审问犯人一样的审问她,只不过语气客客气气的,十分温和。
一五一十?
余浅很尴尬,昨天晚上他们还发生了点少儿不宜的事情,这个也要说吗?
算了,她可没开放到自爆房事的程度。
“昨天晚上圣先生带我去高塔看夜景,我们因为一些口角问题吵了起来,还没吵完,他突然痛苦的倒在地上,之后就昏迷了,就是现在这幅样子。”
“对了,你们圣先生是不是有病啊?”
要不然怎么会突然倒地不起呢?
大概没料到余浅会问这种问题,管家和罹绝都愣了一下,相互看了一眼,无人回答。
余浅看见他们难看的面色,更是不解了:“不会是什么绝症吧?”
看上去挺严重的,应该不单单是臆想症这么简单吧。
闻言,二人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客厅空气一下子沉寂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