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司冥垂目,注意到余浅小脸上不同寻常的绯红,不稳的气息,顷刻间意识到了什么,他皱起剑眉,一把将她打横抱起,丢向了豪车的副驾驶上。
脱离了男人的怀抱,余浅的身体再一次变得不正常。
“好热……”她伸手拉扯外套。
圣司冥眸色一深,干脆将外套绑在她身上,硬是打了好几个死结!
余浅挣脱不开,身体就像是被无数只蚁虫啃噬着,又痒又麻,实在受不了了,一下子难受的哭了出来!
男人被她的哭声扰的心烦意乱,猛踩油门,车子就如箭一般,飞快的奔驰在柏油马路上。
余浅越哭越急,到最后已经是嚎啕大哭了。
在她无休止的哭声中,原本半个小时的路程,圣司冥仅仅用了十分钟。
他抱起还在抽泣的余浅,“嘭”的一声,用力甩上车门。
薛管家见先生这么晚才回家,怀里还抱着消失近一个月的余小姐,心里不禁疑惑起来,却不敢妄然向前,恭敬的守候在一边。
看出圣司冥心情不好,下人们一个个如见了猫的耗子,连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管家。”他走入大厅,脸色铁青。
“先生,有什么吩咐?”薛管家立马应着,屈身向前。
“联系祁琛,让他立刻来帝堡!”说着,圣司冥抱着余浅直奔二楼。
“可是先生,现在、现在是凌晨三点啊……”薛管家愣了愣神,小心翼翼地提醒了一句。
“少废话,照我说的做!”圣司冥立在楼梯口,警告意味十足!
“是。”
薛管家一边应着,一边马不停蹄播出了祁琛的电话。
不过心里难免多了几分疑惑。
先生这是遇到什么棘手的问题了?凌晨三点居然急着找祁医生?
来到卧室,圣司冥将余浅一把丢在床上,望着她披头散发、满身是伤的狼狈模样,他的面色瞬间阴晦下去。
余浅半眯着眼睛,眼前的一切都是模糊不清的,她只能隐隐约约看见一道人影,在她的面前晃过来,晃过去……
男人这时大步进入浴室,出来时手里端着一盆温水和一条毛巾,他敛着眉,解开她身上唯一的束缚,那些触目惊心的抓痕顿时暴露眼底,令他心头一窒,黑眸猛地黯深起来!
该死,方才真不该轻易放过余梦琪那贱人!
他神色顿沉,一边禁锢住她不断动弹的身体,一边细细擦拭着她身上的伤口和污渍,好在那些伤口只是普通的抓伤,养个三四天就会自动痊愈。
确定没什么大碍,圣司冥的眼眸深处终于缓解了半点冰冷。
温热的水珠流淌在身上,很好受,却不够!
余浅眉头一皱,又哭了起来:“帮帮我……”
她想要解脱!至少不要让她觉得整个人在火里煎熬!
剑眉一皱,圣司冥扯过她的身子,贴着她的肌肤,一双如墨般深沉的黑眸蕴藏着足以将人吞噬的愤怒!
居然敢给他的女人下药!真是不想活了!
接到紧急电话,祁琛很快赶来,打开药箱为余浅检查身体,圣司冥站在一旁,脸色不太好,耐着性子等他检查好,才问:“要紧吗?”
“不打紧,等时间一过,药性散了就没事了。”
圣司冥看着她难受的样子,语气明显变得冷沉:“给我滚!”
还好只是普通的性药,要是喂她吃了别的,他一定将那两个男人挫骨扬灰!
“是。”
穿着睡衣的祁琛提着医药箱,灰溜溜地离开了。
圣司冥立在床边,看着床上小女人难耐的扭动身体,浑如刷漆的剑眉紧皱着:“管家,准备一缸冰水!”
薛管家接到指令,马不停蹄的开始执行。
圣司冥将余浅带入怀中,稍一用力脱去了方才为她穿戴好的睡衣。
浴室里寒气四溢,他抱着她,步入进来,将她整个人丢进浴缸里。
浴缸里满满的冰水,余浅只觉得一阵冰寒,钻入她的骨头,浑身上下不自觉颤抖,就连牙齿都在剧烈打颤。
比起那股恼人的燥热,这冰冷的感觉倒是让她舒服很多。
但不是全部!
心头的炙热永远没办法浇灭!
她难受的在冰水里扑腾,眼前越来越模糊,一颗颗晶莹的水珠从绯红的小脸上滑落,已经分不清是汗水,还是泪水。
圣司冥笔直的身影落在浴缸旁,望着余浅的目光有些深沉的炙热,他轻挑起她的下巴,“求我,我就帮你。”
此时的余浅早已彻底没了理智,全身的细胞都在叫嚣,听到他的话,完全没了克制和羞涩,哑着嗓子,几乎是祈求:“求求你……救我……”
这是她第一次主动求他。
微弱娇软的话语一出,圣司冥紧皱的眉宇突然松开,大手一捞,抱起水中的余浅,顾不得帮她擦干身体,什么都顾不上,一把将她扔置在大床上。
吻,铺天盖地的落下。
……
早上八点。
阳光透过窗帘的一角射入室内,余浅翻了个身,用手挡着那丝光亮,睁开迷朦的双眼,脑海顿了两秒,意识到后背贴着一道炙热的胸膛,下意识回头望去。
一张绝美得如同雕塑的脸庞出现在眼前,比起平日里的不可一世,此时长睫低垂安静沉睡的姿态反倒更为打动人心,就连阳光都极为眷顾他,轻柔流泻在清隽侧脸上,投下淡淡剪影。
“啊……”
睡在她旁边的,竟、竟然是、圣司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