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个梦只进行到这里,醒来时头有点疼。
看表发现差点耽误了去一附院的事。这座城市没有匆匆赶路这一说,它时刻都在堵。
幸运的是地铁上有座位,我坐下来,发了一会儿呆,满脑子都是那个糊里糊涂的梦。
我倒是不想追究它的内容,只是我总梦到温励。
遇到他那年我的人生已经没有幻想的空间,然而不可否认的是当时我还相信“从一而终”和“一生中一定有一个最爱”这样误人子弟的邪门理论。
因为在我决定出来卖时,他们说笑贫不笑娼。卖了以后,温励说我就是个卖的,现在我终于人皆可夫……道德他妈的就是个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的傻逼玩意儿。
一生只有一个最爱更不可能,我爱过温励,爱得还很凄惨。我也爱过梁子期,我觉得我到现在依然爱他。我无时无刻不在想我真的已经不爱温励了,我甚至恨他,可我还是会梦到他,梦到那些稀奇古怪的画面,梦到那些一度让我面热害臊的幻想。
爱情真的什么也不是。
亲情也什么都不是。
我也什么都不是。
要是能死了就好了。
太子那厮的状态比我想象得糟了太多,虽然他在电话里中气十足地骂我,但此刻他躺在病床上,面有菜色,蔫头蔫脑的样子居然有点萌。
我坐到病床旁边,问:“你好点了么?”
他凤眼一眯:“您觉着呢?”
“没生命危险。”
“可不?”他挪了挪,喘息道:“姐!”
“啊?”
“扶一下啊!”
我连忙去扶他,手一搭到他的肩膀上,立刻就被他搂住了,在我胸口咬了一口。
我把他扶起来,问:“你能做么?”
“不能怎么地?”
“不能……”我舔了舔嘴唇。
“德行。”他道:“老子现在不能激动,刚给脾打了个补丁。”
“这么严重!”我那天还是被他抱下去的。
“严重倒是不至于,就是不得劲。”他神色稍缓:“好了依然把你干哭。”
我感受到了来自这厮的善意:“对不起。”
“啥?”
“那天还把你折腾了一顿。”
“可不,那天刚出icu一个星期。”他念叨了一下,说:“不过没事儿,我要是没数也不会去。”
“你这不是普通打架吧?”
“打架嘛,没有普通不普通的。”他说:“钱在床底下,你现在就拎着去存吧,打卡外汇都不好交代,你辛苦点多存几趟,我给你跟银行打个招呼。”
我蹲下一看,好家伙,好几个手提袋。
“我就这么拎着下去?”我问:“用买个密码箱吗?”
“放点报纸怕什么?”他道:“医院里面都是武警,门口全是便衣,安全着呢。”
“哦。”
“去吧。”
“你不讨点好处?”
他不悦道:“不是说好了干你嘛?”
我蹲下身,不知道怎么着,又鬼使神差得站起身,凑过去在他脸上亲了一下。
他一愣,神色随后就软了下来,好像脸也红了。他勾起嘴角,问:“这什么意思?”
“谢你。”
“那亲这儿啊。”他指着自己的嘴巴:“玩什么含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