珂德利亚王国,这个世界最古老的王国,究其历史,甚至可以追溯到两千年前,它是奥兰多拉大陆中的霸主,占地面积约为奥兰多拉大陆的一半。
这霸主王国的中心,则是一个古老的审判场,据说上一次打开审判场的大门是在七十多年前,第六十五代的王太子犯下弑父之罪时才打开。而今天,隔了七十多年才大开的大门,当然会引起王国各阶层人士的关注,就在刚才,在平民与贵族的嘲笑中,一位白发少女被拉进了这扇紧闭的大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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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强行拽进大门后,我的视线几乎是一片空白的,据说这是圣光魔法,只有在审判罪大恶极之人才会使用的审判魔法,据说在这圣光魔法之下,无人可以说谎。
「艾丝诺雅奥斯莱维拉!现在开始对你的审判!」
站在圣地中心站台上的大祭司,开始宣读对我的审判。
「我问你,你是否承认你曾行动并暗杀过你的妹妹“&*^5#”?」
「是的,我承认」
圣光之下无戏可言,听到我的回答后在座的所有贵族无不对我冷嘲热讽。
「公爵千金倒是挺干脆啊,早早承认比什么都好」
「不会是在公爵家里被娇宠掼了吧,连准太子妃都想杀」
「我一直以为她才是贵族千金的榜样呢」
「可不是吗,今天才露出自己邪恶的本性吗?」
「太子妃殿下好可怜,竟然有个这么狠毒姐姐......」
......
我无法忍受周围对我的冷嘲热讽,也无法直视父亲,妹妹,太子殿下的目光。
我暗暗地释放出庞大的魔力,可是越是放出魔力,我手上铁链的圣纹的光泽便越灿烂,我的双手便被锁得更紧......
双手剧烈的疼痛不禁让我大叫出声,这惨叫声倒是让周围的群众们得到了满足的乐感。
台上的大祭司故意停顿了一会儿,大概就是在听我这不雅的痛吼吧......
不只过了多久,大祭司终于说完了审判的最后台词。
「从今日起剥夺艾丝诺雅奥斯莱维拉的姓氏以及一切财产和权利,于三日后执行针刑!」
针刑,是这世上最痛苦的刑法之一,会挑一千根针,戳遍身体的每一个角落,最后死死摁进去,整个过程中的痛苦不言而喻,最令人痛苦的却是在针完全戳进身体后,人的意识依然会保持清醒......
听到这残酷的刑罚,我的内心却不为所动,仿佛什么东西在我的心中死去了一般。
我抬头望向周围的观众席上,父亲用失望和悲伤的眼神望向我,妹妹正死死地抓住王太子的衣服,焦急的诉说着什么,王太子则以一种愤怒和鄙视的眼光望向我。
我望向大祭司,大祭司将手中的书翻到了最后一页。
「艾丝诺雅!你可认罪?」
认罪?说真的,我到现在都不觉得我到底有什么罪可言,我认我我所犯的最大的罪过便是接受了妹妹来到公爵家......
于是,我愤恨地望向圣光。
「对我的审判,我毫无异议」
「好,那么......」
「但是,我依然敢说,我!没有任何罪过!我并未做错一切!」
这大概是我整个人生中最后的呐喊了吧,完美地传递给了在场的所有人,大祭司似乎是在怀疑自己的耳朵听错了,立即转身看向身后的圣光台,圣光圣洁地照耀着会场,会场上无论是什么人,目光都不约而同地望向圣光台。
一时间,圣光台成了千万观众的焦点,然后大祭司似乎想说什么,但是圣光的力量让他无法开口。
「喂,骗人的吧,圣光的力量没有失效啊......」
圣光至上,是珂地利亚王国千年以来的宗旨,不可违抗的原则。圣光面前,不论是假话还是违心的话,又或是玩笑话,都会因为圣光的力量而无法传达,而我却在这圣光之下将“我没有任何罪过”传达给了场上所有的贵族......
说真的,只要我继续否认下去,我大概不会受到任何刑罚了吧,可是,我真的累了,这个世界让我身心疲惫,我已经再也不想继续这种生活了。
会场陷入了一种死一般的沉寂,率先打破这片沉寂的就是我本人,我拖着寒冷的铁链转身退场。
「喂,走了」
我提醒了在一旁发呆的卫兵,让他再把我拉回牢房。也许是我的错觉,我感觉这个士兵拖我的力道没有上次重了......
我静静地坐在牢房冰冷的地面上,外头的声音大概已经停下来了,然后我闭上了双眼,开始静心养神......
半天过去了,没有任何人来看我,几个小时前,我牢房面前的看守护卫也离开了,束缚着我的只有一根流传了两千多年的铁链。
一道飞来的白光打破了深渊的宁静,刺眼的白光迫使我睁开了双眼,然后我顿时感到胸口一闷,口中大量甜甜的液体从口角流出,我盯着我的胸口,插着一把白色利刃,最后听见的是一道陌生的声音。
「目标位置已经确认,开始进行定点打击......」
然后一道闪耀整座地牢的光魔法朝我飞来,我望向四周,本应该有犯人的“铁笼”中已经空空如也,我又想起了几个小时前那两个卫兵的离开。
「真是的,原来早就算计好了啊......」
然后我便眼前一亮,失去了意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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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喂,你这白发的老妖精怎么还不醒?」
「再不醒我动手了啊?」
我依稀地听到一些声音片段,我受到了强大光魔法的袭击,应该已经活不下去了才对,所以,这大概就是死后的世界了吧......
「神......大人么?」
我依稀地看到一道紫色身影的轮廓,然后
哗哗哗~~~啦
一盆冷水浇到了我的身上。
「神什么神?那种家伙能对你这么客气么?」
我仔细看了看这道身影,这是一名紫发老者,左手拿着一根动物骨头做成了的拐杖,右手拿着......一个盆。
「哇啊~」
「你丫的是反射弧被扭弯了吗?还有你这算叫吗?」
我因为冷水开始变冷而大叫出声,然后这名紫发老者用左手的拐杖敲了我的额头,还埋怨我叫的声音不够大......我现在的叫声大概就是天然呆遇到可怕东西所发出的叫声差不多吧......
「喂,清醒点了没?」
我抬头望向老者,看了看我手上的铁链,铁链上的圣纹光泽已经消散,大概用不了多少魔力就能把这铁链挣脱开了吧。
「喂,问你话呢,真没礼貌?」
「好疼~」
「都说了你这根本不叫喊啊!」
不叫喊?我都疼得流出眼泪来了啊,为什么没事就用那根棍子打我啊。
「看来不用找个倒霉蛋了,我等了两千年,总算等到一个了」
「那个,什么意思?」
「你不用回答我的自言自语」
「好」
「现在开始,我说什么你就记着,不准提问!」
「好」
????从什么时候开始呢?我为什么会变成这种性格的人?我这种人应该是很讨厌去顺从别人的意愿的。为什么我要听这个刚认识不久的家伙的话?
管他去的呢,反正我也累了,已经不想深入思考了。
「你听好,你是一个叫该盖姆游戏中的......那啥千金,你本会因为审判事件在地牢里被王太子派来的刺客暗杀,但是啥来啥?......」
「管他的呢,总之就是这样差不多,你现在懂了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