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零五章裂谷
这些蛇一看就是毒蛇。
虽然他们服用了天魂丹能抵抗蛇的剧毒。
可这么庞大的蛇群,啃也能把他们啃成白骨。
“哎呦我的天啊,怎么会有这么多蛇!”
姜伯一看那一群庞大的黑色毒舌瞬间炸了毛,他活了这么多年也没见过这样的阵仗。
凤炎拉着林初月朝着反方向跑着,姜伯也提着一副没命的样儿狂奔着。
可身后那群毒蛇就跟打了鸡血一样,紧追不放。
“作孽啊,难道老夫今日就要葬身蛇腹了么。”
姜伯对蛇可是有了心理阴影,从水蛇怪到现在庞大的毒蛇群,他发誓,以后绝对要搬到一个没有蛇存在的地方。
前提是,活着!
三人一直狂奔着,身后的毒蛇穷追不舍,丝毫没有疲倦的意思。
就算是三个人远远的摆脱了身后的毒蛇群,可没等三人休息片刻钟的时间,那群毒蛇又悉悉索索的追了上来。
“咱们得想办法,想办法把身上的味道驱除了,这些蛇是循着味道追上来的。“
蛇信子可以捕捉空气中的气味,这些毒蛇盯着他们的原因想必也是如此。
看着不远处那一条长长的吊桥,而吊桥对面,竟然是一片荒芜的沙漠。
三人竟然在毒蛇的追赶下,不知不觉的来到了森林的边缘。
此时,凤炎,李处月和姜伯三个人已经整整跑了五个时辰。
月色早已经落下,取而代之的阳光渐渐升起。
可身后那一群毒蛇依旧存在着。
“现如今,也只有过吊桥了,要不然就等着被这群蛇吃了吧。”
进退两难,谁也不知道前进的道路上是什么样的陷阱在等着他们。
可不前进,等着他们的只有葬身蛇腹。
没有其他选择。
未知的生死和注定死亡的两种结果,三人当然选择牵着。
在荒漠和森林之间连接着一座吊桥,吊桥之下是湍急的河流,而吊桥在半空中忽悠忽悠的来回晃动着,若是一不小心从吊桥上掉下去,摔下去便会被湍急的河水冲走。
那群毒蛇一个个顺着吊桥追了上来,露着尖牙想要咬住姜伯的衣衫。
“小狐狸去哪里了,赶紧的让小狐狸出来了!”
有九尾银狐在,还惧怕这些毒蛇么,姜伯一边颤颤悠悠走在吊桥上,一边祈祷着小银狐出现。
“它不知道去哪里了,姜伯你快点!”
林初月催促着姜伯速度快一些。
那些毒蛇紧紧的追在姜伯身后。
而此时,姜伯哎呦一声,只见一条毒蛇张开血盆大口直接咬在了姜伯的屁股上。
姜伯也顾不得自己恐高不恐高了,撒丫子的朝着林初月和凤炎所在的位置跑了过来,
“老夫活了这么多年,还从来没有让一个畜生咬到屁股。羞煞个人啊!“
姜伯抓住咬着他屁股的毒舌,大手一捏蛇的七寸之位,便看到那毒蛇死的不能再死的被扔在了地上。
“这是剧毒的蝰蛇!”
看着地上被姜伯杀死的蝰蛇,林初月只觉得背后发凉,若不是提前服用了天魂丹,姜伯估计已经挂了。
“这座岛屿也真是奇怪了,森林之中竟然有一片沙漠。”
就像是两种极致一样,繁茂生命的背面便是寸草不生的死亡。
用在这种场面在合适不过了。
“小心一些。”
凤炎牵着林初月的手,每走一步都要注意四周的变化。
说是沙漠,也不完全都是沙子。
在沙漠之中,到处都立着怪石,这些怪事或是巨大的如同小山,或是小的只有一个拳头那么大。
就算是向来上知天文下知地理的姜伯也无法给出一个合理的解释。
“深渊的入口究竟在哪里?”
不说深渊是一个纵向延伸在岛屿中的裂口么,是地狱通往人间的通道,可他们在沙漠中找了一下午也没见到什么裂口的大峡谷。
没有水,没有事物,全身筋疲力尽。
林初月和姜伯坐在地上,呆呆的看着眼前黄橙橙的沙漠。
“林初月,老夫饿了。”
“姜伯,我也饿了。”
放眼整个沙漠,别说是水了,就连植被都没见到一个,除了石头就是沙子。
而且,炙热的阳光烘烤着,天地间就像一个巨大的烤箱,
而他们三个人,就是烤箱中的食物,即将被烤熟的那种。
除了热就是累,除了累就是饿,除了饿还有渴。
坐在石头的背阴处,还稍稍的凉快一些。
“咱们是不是又陷入了阵法之中了。”
走了几个时辰也走不出这个圈,唯一的解释就是,他们又被困在了阵法中。
除了倒霉还能说什么,可回森林的路已经被一群毒蛇堵住了,根本没什么退路。
虽然在这片沙漠的情况比较恶劣,总好过随时被一群毒蛇虎视眈眈的强。
“月儿,你在这里休息一会,为夫去找找看。”
“别找了。”
林初月拉着凤炎的手示意凤炎坐下来,“咱们都找了几个时辰了,等等看!”
这座到每一个地方都格外的诡异,或许白天察觉不出什么,但是晚上的时候,说不准会有转机。
别问为什么,女人的直觉。
“好!”
凤炎坐在林初月的身侧,掀起衣衫轻轻地扇着凉风,可就算是这样,也惹得林初月像是谁是会蒸发掉一样。
终于,挨到了晚上。
白天的气温惹得能将人烤化,可晚上的气温,冷的只让人颤抖。
沙漠的气温就是这样,白日和夜晚的温差能让人有一种想死的心情。
白天是热,饿,渴,外加疲惫。
晚上是,冷,饿,渴,更加疲惫。
强忍着颤抖着身躯,空空如也的肚子,两眼皮直打架的困意,林初月被凤炎用在怀中,姜伯抱着肩膀哆哆嗦嗦的跟在二人身后,三人循着星辰的方向想北方走着。
“丫头,厉害啊,竟然让你蒙对了!'
按照北斗七星所知的方向,三人在走了两个时辰之后,终于在月半夜空之际离开了沙漠的中心。
也就是说,他们三个成功的逃出了阵法。
在沙漠的尽头,一处纵向延伸的裂谷飕飕的冒着冷风。
那阴森森的寒风从裂谷地下吹上来,仿佛如千万只厉鬼嚎叫一般,让人不寒而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