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着苏瓷的心情稍微的缓解的时候,才注意到团子身边的男人、
对着薄西玦微微的颔首,却是半点的音节也说不出来。
“走吧。”苏瓷紧紧地抱着团子,这段时间因为工作上的问题也的确是疏忽了团子,如果团子这一次真的出现问题的话……
“和叔叔一起吧。”团子倒是真的很喜欢薄西玦,声音软软的说道。
苏瓷甚至不知道应该怎么回答,她现在恨不得直接抱着团子离着薄西玦远一点,又怎么会一直让他待在这里,然后发现团子的身份呢。
路上苏瓷也都是很安静,薄西玦攥着方向盘的手骨节分明,眼角的余光恰恰是看到她,薄唇微启,“去薄氏,明天有个珠宝展,今晚需要做出一份策划。”
这几天的时间,薄西玦算是彻底的把苏瓷手下的公司搞垮了,只是这样的行为都是瞒着苏瓷的,他要的是步步为营,一点点的把她带到自己的身边。
本来还想着慢慢的来,可是看着现在的情况,如果继续放任的话,只怕是自己的老婆就要带着孩子跑了。
苏瓷的秀眉一拧,她可不记得有什么珠宝展,本来想要辞退现在的工作,可是如果辞退的话,其他的地方不敢要她,而她手下的公司刚破产不久,怕是连团子高昂的学费都支撑不起。
“先把团子送到蓝凛家。”苏瓷皱眉说道。
公司那样的地方,如果照顾不到的话,团子再出现什么问题,怕是她这一辈子都不会原谅自己了。
团子倒是很乖巧的跟着蓝凛,一直到车子离开,还摆动着自己的小手。
“你很喜欢那个叔叔吗?”蓝凛蹲下身子,轻轻地给团子擦拭了一下脸颊上的东西,笑着问道,原本妖艳的眉眼现在却是多了些母性的柔软。
团子迟疑了一会儿,还是点点头,只是声音稍微的小了些,“可是妈妈看着不是很喜欢。”
蓝凛心疼的揉了揉他的脑袋,这个年纪的孩子都是无忧无虑的,可是偏偏团子像是小大人一样,让人忍不住的心疼。
公司已经是差不多下班了,除了加班的人,公司里的职员寥寥无几。
许霖娜一直固执的坐在办公室内,她这几天丢人丢的已经是够多的了,可是越是这样,越像是一种执念,固执的要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
白荀头疼的坐在那里,如果不是等着给薄西玦汇报情况的话,他早就回去了,也不会一直在这里和一个娇蛮不讲理的大小姐待在一个屋子里。
“他什么时候回来?”许霖娜烦躁的把杂志拍到桌子上,语气满都是烦躁和不耐。
杂志猛然砸到桌子上的声音,让白荀手里的电脑也差点掉在地上,对待这样的大小姐,他是半点的兴趣都没有。
“你不会自己打电话?”白荀依靠在椅背上,语气也是带着满满的不虞。
白荀之前本来就是玩世不恭的样子,现在莫名其妙的被发脾气,心情更是好不起来,连带着语气也是极其的不好。
可是许霖娜一向是被人供起来的,几乎没有人敢这样对她说话。
“我要是能打通,还问你?!”许霖娜的火气几乎压抑不住,手机也差点扔在地上,美眸里蕴着满满的怒意,瞪着白荀说道。
如果不是因为薄西玦的话,她现在早就撂摊子走了,哪里还会忍气吞声的和白荀在这里待了那么长时间。
可是白荀也不是吃素的主,冷笑几声,把电脑放在桌子上,站在那里,足足比许霖娜高出来一大截气势。
“难不成你还想让我伺候你?”白荀的嗓音冷冽,眼里的情绪都是冷冷的,没有半分的感情。
许霖娜不服输的梗着脖子,手机也被随意的扔在了沙发上,站起身来,娇小的身体却是刚好到达白胥下颚的位置。
她嗤笑道:“好好的白家公子不当,非要跑来这里当助理都不是的跑腿,也不知道白少是怎么想的,我哪敢去指使您。”
许霖娜的话里满满的都是掺杂着嘲笑,刚要拿起桌子上的电脑看看,却是被白荀把电脑直接的扣住,电脑合起来发出的声音让许霖娜惊了一下。
“我怎么样不用许小姐操心,倒不如关心一下自己,黄花大闺女天天没事往已婚男人的办公室里跑,许家的家教还真是好。”白荀本身说话就是不留情面,狭长的眸子微微的眯起。
许霖娜被他说的,脸上几乎都要涨红了,依然固执的梗着脖子,微抬头怒目瞪着他,“你……!”
愤怒的话还未说出口,门被推开,薄西玦恰好带着苏瓷回来。
看到苏瓷的一瞬间,许霖娜所有的警惕被调动起来,手也是不自觉的抓紧了自己的衣服,深呼吸了一会儿,才收敛住自己的情绪,走到薄西玦的身边,扬起最灿烂的笑容。
“你回来了啊,正好我哥哥说今晚有个聚会,都是发小去,让我过来告诉你一声。”
听到许霖娜牵强的理由,白荀从喉咙冷哼了一声,他本来就不待见许家那小子,看着他妹妹骄横不讲理的样子,更是心生厌恶,干脆坐在沙发上合上眼不说话。
听到冷哼的声音,许霖娜的火气差一点就窜上来了,可嘴角的弧度依然是扬着,这一次她倒是学聪明了,没有主动的凑到薄西玦的身边找不自在,只是隐晦的瞪了苏瓷一眼。
女人的直觉告诉她,薄西玦身边的那个人绝对不是什么好对付的角色。
“没时间。”薄西玦似乎直接忽略了她,径直的绕过去,拿起桌子上的文件递给苏瓷,仿若许霖娜只是屋内一个再普通不过的摆设罢了。
苏瓷也懒得和这样的蛮横不讲理的大小姐纠缠不休,更何况,如果不是许霖娜主动挑衅的话,平素里两个人根本就没有牵扯。
“是因为她吗?”许霖娜的妒火根本就抑制不住,尤其是看着薄西玦对这个女人的态度非同一般,爱而不得的情绪几乎要烧光了她的理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