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汪晓兰的强制下，赵铁柱留院观察三天，头一天有那些资料看还算可以。可那些治疗罪域赵铁柱来货，一天下来基本就烂熟于心，又变得无聊起来。
    还好后面两天娜娜来了。
    这些天里娜娜的汉语进步神速，现在已经进行简单的交流，小孩子接受能力果然非常强大。
    不过这也和娜娜的祖国和我国的关系有关，两国的关系几十年来一直很好，国人经常出入领国，就造成了邻国很多人都学习汉语的习惯。
    娜娜虽然生活在那样的环境里，可是为了能够讨口吃的，也会学一些汉语。在国内这几天加上老师的教导，娜娜的汉语水平已经能够达到境内小孩五六岁的水品，除了一些生僻的词语，娜娜基本能够和赵铁柱交流。
    “这是什么？”
    “那是什么？”
    ……
    生活在那样一个贫困的地方，医院里的东西对娜娜来说非常新鲜，什么都要问一遍。赵铁柱一一解答，但这涉及到一些生僻的词语，娜娜实在听不懂，就要靠那位美女老师来解答。
    不过这样一来赵铁柱也不觉得很闷。
    趁着美女老师离开的空隙，娜娜来到赵铁柱床边，抓着赵铁柱的手问：“我想妈妈和弟弟！”
    这句话听得赵铁柱一阵揪心，把娜娜揽在怀里说：“娜娜放心，我一定会带你回去的，相信我，给我一点时间！”
    娜娜没说话，只是默默流泪。
    艰苦的环境造成娜娜比国内同龄的孩子都要成熟，但这种成熟却让赵铁柱心里发堵，因为他觉得这个年纪的孩子应该是最天真烂漫的才对。
    在美女老师回来的时候，娜娜悄悄擦干净眼泪，不愿让别人看到。
    ……
    三天的观察期完成之后，赵铁柱终于重获自由。
    回到湘西堂屁股还没坐热，汪晓兰就抱着一大堆的资料进来，全是湘西堂最近大半个月的业绩，其中大部分是境外订单的资料。还有一小部分是湘西堂其他部分重启的计划书和进程情况。
    在医院的头一天赵铁柱看资料看得都快吐了，看到满桌子的资料赵铁柱眼角狠狠抽了下问：“兰姐，这是干什么？”
    “干什么？”汪晓兰白了赵铁柱一眼说：“这些可都是你的竞标资质，对这些你都不能熟记在心的话，竞标还怎么进行？”
    赵铁柱一脸苦相：“不用吧，那些境外订单都是我一手操办的，我还能不了解？”
    汪晓兰没好气地说：“那好，你跟我说说这些订单的具体内容，药材种类，药材主要作用，以及利润是多少？”
    “呃……”
    赵铁柱顿时哑口无言，因为他只顾着卖了，药材的种类也只知道几种而已。至于利润，赵铁柱就更不清楚了，这些药材可都是韩峰留下来的，他哪知道成本？
    “看吧！”汪晓兰叹口气说：“你连这些最基本的情况都不了解，要你去竞标，你跟人家说什么？”
    直到这时赵铁柱才知道竞标是这么麻烦的事情，重重叹了口气，赵铁柱说：“好吧，我看，我看还不行吗？”
    发现赵铁柱也有被难住的时候，汪晓兰心里有些小得意，悠悠地说：“那你慢慢看，我先出去准备材料。”
    汪晓兰刚走到门口，她的助理就进来说：“汪经理，赵总，有位张先生说要见赵总。”
    “不用这么正式吧！”
    助理的话才说完，张卫华就走进办公室，好像进自己家一样自然。这让助理有些不知所措，赶紧过去想让张卫华等一等。
    “让他进来吧！”
    赵铁柱瞄了张卫华一眼，然后低着头继续看手里的资料，而且把头低得很深，不想让张卫华看到自己的表情。
    助理离开之后，汪晓兰神情也有些古怪，借口有事赶紧离开办公室。
    张卫华一脸懵圈，心想自己怎么啦？这些人的眼神怎么都怪怪的？就他这身材，加上西装革履打领带，那绝对是商业精英的范儿，有什么不对吗？
    “我说赵铁柱……”
    “噗——”
    张卫华这边刚开口，赵铁柱一下笑了出来，对张卫华说：“我说你是不是抽风了，穿成这样是要参加葬礼吗？居然还一身黑西服！”
    张卫华脸一黑：“我这不是显得正式一点吗？再说，我现在的身份可是商人，是来找你做生意的。不然穿着军服出现在湘西堂，那不全都露馅了吗？”
    对赵铁柱说完，张卫华又小声嘀咕：“这帮混蛋，就知道出不了什么好主意，一帮没见过世面的新兵蛋子！”
    听张卫华的意思，他这身行头还是经过官兵们研究才弄得，果然在职军人非常不适合装商人。
    “好了，好了，说正事，你找我到底干嘛？”
    赵铁柱不能看张卫华，一看就想笑。干脆起身过去把张卫华的领带拿掉，然后把上衣扣子都解开，点头道：“嗯，这样看着就顺眼多了！”
    衣服解开之后，张卫华自己也觉得舒服多了。把文件袋放在赵铁柱桌上说：“丁老应该跟你说过，竞标的具体内容会送到你手上。”
    赵铁柱只是看了一眼文件袋，问道：“究竟是什么具体内容？”
    张卫华一副完成任务的轻松表情说：“那我就不管了，我的任务就是在不被怀疑的情况下把资料送到，其他的我不管。”
    赵铁柱连连摇头，叹息道：“我说张少校，就你这样的一眼就能看出不是商人。现在的商人除了参加重要会议和酒会之类，平时都比较随意的。有点脑子的人都能看出来你不是商人！”
    没想到精心准备了这么久，破绽竟这么明显，张卫华被打击得体无完肤，脸皮一个劲抽搐。
    不过赵铁柱可没时间数落张卫华，他拿出资料看了一下。
    资料显示这次在K国招标的并不是K过分裂出的任何一股势力，而是国际社会联名。也就是说一旦竞标成功，钱将会有参与这件事的各国共同支付，其中也包括本国。
    招标的项目是民生，意在没有现代化医疗设备的情况下，尽快解决K国国内中出现的大范围疾病情况，将贫民死亡率降到最低。
    看到这些之后，赵铁柱总算明白为什么国家要湘西堂出面，境外的商人又为什么在最近这段时间对中医药这么感兴趣。既然跑开国际上的问题，光是利润都是很可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