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蒙蒙亮时,赵铁柱自然醒来。
经过一夜的休息,体内白光已经恢复了不少,不过和巅峰状态相比还是有些差距。只有那条奇怪的经脉还是老样子,中间被阻断的两个点始终无法被冲破。
赵铁柱打开窗户,清晨新鲜空气扑面而来。
这个季节的花草开得很茂盛,而且林卓云家的花园里种的都是些奇花异草,盛开时的芬芳飘进来,怡人心脾。
“哟,还有草药!”赵铁柱看到几株人参,倍感稀奇。
更稀奇的是,这一大早的,福伯居然在花园里打拳。像他这样的年纪,打的居然不是太极拳,而是一种招式很奇怪,拳势很凶猛的拳法。
出于好奇,赵铁柱穿好衣服来到花园里,站在一旁观看福伯的拳法。为了不打扰福伯,他特意选择在角落里。
在李家富那里,赵铁柱已经学会了大小擒拿,对拳法也有了自己的一些见解。
福伯这套拳法十分刚猛,而且只有攻击没有防守,正应了“进攻是最好的防守”这句话。即使福伯年迈,可这拳法打起来,还是给人一种虎虎生威的感觉。
“好拳法!”福伯这边才打完,赵铁柱就忍不住拍手叫好。
福伯抬眼看到赵铁柱会心一笑,没有半点惊讶。这说明他早就知道赵铁柱在看他打拳。不过收了拳势之后,福伯脸色一变,剧烈地咳嗽起来。
赵铁柱赶紧上去扶住福伯。
“福伯,您生了病,就别再打这么生猛的拳法了吧!”赵铁柱关心地说道。
“不行,这是我朗家的家传拳法,一定要练,不然会忘记的!”
福伯忽然叹息一声,摇头苦笑道,“可惜,我没有后人,这拳法只传给了大小姐,但是大小姐是女儿身,不能发挥这套拳法的全部威力。”
赵铁柱觉得奇怪,连忙问,“那您可以传给阿武或是阿力呀,他们的弟子都很好!”
福伯连连摇头说,“他们性格内向,不适合这样生猛的拳法。我已经把拳法要诀传给他们了,可他们练的还不如大小姐呢!”
赵铁柱愣了下,“拳法还要看性格?”
福伯解释说,“那是自然,创造拳法的人都有自己的性格,拳法的精髓都是他们的武学思想的精华,与他们的性格自然不可分割。”
赵铁柱虽然不太明白,但还是觉得很厉害的样子。
赵铁柱心里奇怪,福伯的武学造诣不浅,身体怎么会这么弱呢?于是他让白光浸入福伯的身体,发现福伯受过内桑,而且很严重,脾肺都有不可修复的损伤。赵铁柱觉得这应该是福伯年轻时和人交手造成的。
“福伯,您看我适不适合?”赵铁柱问道。这么好的拳法,真失传的话,赵铁柱也觉得可惜。
“你?当然合适!”
福伯抬头看向赵铁柱,满脸困惑地说,“可是你能徒手打烂铁板,手段比我的拳法厉害得多,怎么会看上我这套拳法呢?”
“福伯您说笑了,我只会些擒拿的功夫,没什么本事。打烂铁板,那纯属意外,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做到的。”赵铁柱敷衍道。
福伯摸了摸赵铁柱的根骨,脸色微微一变,却没有表露出来。
“铁柱少爷,你要学我的拳法不是不可以,但是我有个条件。”福伯忽然严肃起来,盯着赵铁柱的一双眼睛不放。
“福伯您说!”赵铁柱毫不犹豫。
“你学了我的拳法之后,无论什么时候,都不能对林家的任何人下手!”福伯几乎是一字一顿地说出条件。
“福伯您这是什么话?”
赵铁柱有些懵,连忙说道,“林叔帮了我这么多,我怎么可能会对林家下手?虽说我赵铁柱只是一介农民,可感恩之心还是有的!”
其实赵铁柱心里听不舒服的,福伯这可是在质疑他的人品。
“好,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这套拳打我传给你。”
福伯心中微微犹豫一下,最后还是把这套拳法传授给了赵铁柱。因为是家传拳法,并没有口诀,而是在一招一式中去领会这种拳法的精髓。
而赵铁柱很快就领会了其精髓,就一个字——猛!
经过一早晨的练习,赵铁柱对拳法的精要有所了解,招式也记下不少。以后只要多加练习,很快就能掌握拳法的精要。
福伯更是暗暗吃惊,这个赵铁柱居然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就掌握拳法精髓之处,简直就是武学奇才。
可越是这样,福伯内心就越是担心。
“铁柱,我在送你一句话,你一定要记住!”最后福伯把赵铁柱拉到身边,语重心长地说道。
“福伯,您说!”赵铁柱学了这样一种生猛的拳法,心情大好。
“习武之人,仁者无敌!”福伯拍着赵铁柱的肩膀说。
仁者无敌?
赵铁柱暗暗念了几遍,这句话他在很多地方都看到过,当然知道字面意思。只是赵铁柱觉得,福伯说这句话肯定另有深意。
然而想来想去,赵铁柱还是想不出福伯深意何在,只能似懂非懂地点点头。
两人回到豪宅时正要吃早饭,见到福伯和赵铁柱一起进来,林卓云对福伯使了个眼色。福伯故意走在赵铁柱后面,对林卓云微微点头。
林卓云没动声色,只是看看赵铁柱。
“吃饭吧!铁柱,我们家早餐都比较清淡,你不要介意。”林卓云笑呵呵地说道。
“早餐清淡点好!”赵铁柱也不客气,坐下之后自顾自拿了有条,撕碎之后放进稀饭里,吃得很香。
“还能这么吃?”林巧巧和林子豪看到愣了下。
从小到大,家里人都是一本正经,咬一口油条,再喝一口稀饭,总是规规矩矩的。看到赵铁柱这样吃,觉得很稀奇。
“不能这么吃的吗?”赵铁柱不好意思地挠挠头。
“我也来试试!”林巧巧学着赵铁柱的样子,把油条撕碎之后放进稀饭里。等稀饭和油条混在一起之后,捞起来吃了一口,“嗯?感觉好像比之前那样好吃!”
“哼!农民就是农民,吃饭都这么土鳖!”林子豪还在生赵铁柱的气,怎么看赵铁柱都不顺眼。
不过吃了一口油条混白米粥之后,心头一颤,好像真的不一样诶!难道农民的吃法才是油条的正确打开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