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随着玩转悦耳的声音,一股沁人心脾的清香扑入陈剑南鼻孔。
紧接着,只见一个身材高挑、身着橘红色修身风衣的靓丽女郎,款款走到了吧台旁边,径自脱下风衣坐到了陈剑南旁边。
直到此刻,陈剑南才看清这个女人的模样,肩若削成,腰如约素。延颈秀项,皓质呈露。芳泽无加,铅华弗御。云髻峨峨,修眉联娟。丹唇外朗,皓齿内鲜,明眸善睐,靥辅承权。瑰姿艳逸,仪静体闲……
没错,这些词一点都不夸张。
尤其是风衣下面,v领露脐秀禾,不但将其葫芦一般的上半身,包裹的曲线玲珑,更恰到好处的露出一抹迷人的白皙和肚脐,下半身是一条黑色喇叭牛仔裤,一道长长的口子,自上而下蔓延了整个大腿正面,下面的裤脚更是四面开裂,还镶嵌着银钉……
除了没有兔子耳朵,这模样简直就跟某款农药游戏里面的射手公孙离一模一样,不,这身材这模样,比公孙离还要诱人。
如果满分是一百分的话,这个女人可以打95分,比之冷寒月几女只有毫厘之差。
这个女郎一出现,已吸引了周围的目光,别说那调酒师了,就连原本怒气冲天的陈剑南,都愣了愣神。
当……
就在陈剑南跟调酒师愣神的功夫,女郎吃力地将两个手提袋放在了吧台上,赫然是四瓶67度的窖藏20年老白干。
眼见调酒师没有回应自己的话,女郎眉头皱了一下,重复道:“我喝自己带的酒可以吗?我出双倍的台费。”
“可以,当然可以。”
美女总是有特权的,在酒吧也不例外。
眼见女郎有些不耐,调酒师连忙点头。
“麻烦你给那两个酒杯,谢谢。”女郎很靓丽,也很有涵养,哪怕调酒师的目光让她很不舒服,但是却依旧保持着应有的礼貌。
女郎接过酒保递过来的酒杯,倒了两杯酒,把其中一杯推到了陈剑南近前,“同是借酒消愁人,陪我喝一杯可否?”
“你这话,说的我无法拒绝,但是我还是想问一句,为什么?”陈剑南拿起酒杯,对着灯光转了转,好似在看这酒够不够纯,又好似再检查里面有没有东西。
“你想要喝67度老白干窖藏二十年,而我正好有?这个缘分不行吗?”女郎优雅地笑了笑,也不管陈剑南喝不喝,自己先干了一杯。
“缘分?”陈剑南看着酒杯轻声呢喃。
“秋风清,秋月明,落叶聚还散,寒鸦栖复惊。”女郎轻声呢喃间,又给自己倒了一杯酒,那模样,好似女词人感叹缘分的奇妙,又好似感叹秋风的无情。
“相思相见知何日?此时此夜难为情!”陈剑南咀嚼着李白《秋风词》,端起酒杯一饮而尽,“既然缘分如此奇妙,又得佳人青睐,我怎能拒绝,你想怎么喝?”
“喝个开心,喝个痛快,喝他个昏天暗地。”原本还如同女词人一般的女郎,突然变得狂放不羁,不但没让人觉得不舒服,反而升起些许心疼。
“好。”陈剑南现在心烦意乱,正想借酒浇愁。
现在照着跟他喝酒,他自然乐意,更何况还是一个美女。
“爽快。”女郎浅浅一笑,对着调酒师道:“给我们一份果盘,另外在给我们换两个大杯子,用扎啤杯。”
“小……小姐……”调酒师一听,顿时一阵腿软,差点被跌倒在地。
你说说,你一个娇柔不堪的靓丽女子,找男人喝酒,喝67度的烈酒也就算了,你竟然还要换大杯,你就不怕出事吗?
不是他心好,而是他担心这次极品女郎,被陈剑南这货捡了便宜。
如此极品,就算不能便宜他,也不能便宜了别人啊!
啪!
就在调酒师犹豫不决的时候,陈剑南掏出银行卡,就拍在了桌子上,“按他说的来。”
华夏百夫长?
这可是传说中的华夏黑卡!
几年前,欧美银行的黑卡是身份的象征,但是现在,在华夏,真正有身份的人,多用华夏百夫长。
又有这种卡的人,无一不是身份超绝之人,无一不是顶尖的富豪。
陈剑南之所以有这张卡,还是因为前段时间,高达百亿的资金流,一下子震惊了各大银行,再加上陈剑南在金陵的威名,几大银行的行长碰了一下头,然后亲自送到了陈剑南手上。
说是各大银行分行,1000w以下的现金支取,不用预约。
虽然现在没几个人带现金了,但是这一点还挺和陈剑南的口味,于是他就接了下来。
说起来,这还是他第一次用这张卡。
调酒师能认得这张卡,也亏得他那个身份不凡的老板,提前给他坐了一番培训,免得他们得罪了不认识的大人物。
而今天,这调酒师就差点踢到铁板啊!
想及刚才他警告陈剑南的话,调酒师就忍不住打了一个哆嗦,然后连忙给拿了两个扎啤杯出来,然后又把别人的果盘端到了陈剑南和女郎面前。
眼瞅着陈剑南满意地点了点头,调酒师这才满脸陪笑道:“两位,请随意,有什么需要尽管说,我优先照顾你们!”
陈剑南点了点头,然后敲了敲吧台,“我们就在这了,这里坐着舒服。”
“没事,您随意。您随意。”调酒师连连赔笑。
见此,陈剑南也不再搭理调酒师,而是拿过两个扎啤杯,放到了女郎面前,“你想怎么来,今天听你的。”
“好。”女郎应了一声,拧开两瓶老白干,就哗啦啦地倒进了扎啤杯子里,然后递给陈剑南一杯,“干!”
“干!”
当……
伴随着扎啤杯的碰撞,和晶莹的酒花,陈剑南端起扎啤杯就往肚子里灌。
都说,酒吧这种地方乱。
没错,确实混乱。
哪怕打着招牌,说是量贩,说是高雅绿色的酒吧,同样乱得很。
唯一不乱的,恐怕也只有那些没有生意的酒吧了。
因为它根本没有乱得机会。
而这个酒吧,看似高档奢华的背后,藏着的肮脏,更是数不胜数。
不过,会来着的人,早就有心里准备,甚至那种乱,更是他们期待的。
没见那些三三俩俩的男女,不管认识不认识,过去喝一杯,就依偎到一起了吗,这其中的意思,还需要挑明?
纸醉金迷也好,寻求刺激也罢。
这些都跟陈剑南没有关系,更懒得管。
退役半年多以来,他没有过过一天安生日子。
不是忙着救这个,就是忙着帮那个。
没错,他无怨无悔,他奋不顾身,他不计生死……
但是,他也累,甚至身心俱疲。
可他不敢停下,一刻都不敢。
今天来这,还是因为今天情绪数度失控,再加上无数的血腥积压在胸膛,迫不及待地需要一个发泄口。
而喝酒,就是除了女人之外,最好的发泄方式。
所以陈剑南喝得很狂放,一边喝酒,一边听女郎讲述她的故事。
这个女郎复姓公孙,单名一个丽字,跟某款游戏里面的公孙离,只有一字之差。
女郎说是巧合,陈剑南没有反驳,只是笑了笑,听公孙丽讲述自己的故事。
公孙丽是一个音乐老师。
就在今天,口口声声会一辈子对她好、要跟她白头偕老的男朋友,走进了一个老女人的宝马车。
宝马车!
说到这三个字的时候,公孙丽阵阵冷笑,“你说可笑不可笑,都说宁愿坐在宝马车里哭、也不愿意坐在自行车后面笑,可是我看他笑得很开心啊!哈哈……”
“你知不知道,那个女人比他大了十二岁,十二岁。”
公孙丽絮絮叨叨地说着,说她跟那个男人的过往,说她们浪漫的往事,说他们曾经携手奋进的日子。甚至说到她为了那个男人的喜好,特意学了裁缝,特意做了这套公孙离的衣服。
原本她今天是想给那男人一个惊喜的,谁想那个男人却给了她一个天大的惊喜。
悲愤之下,她给了那男人一个耳光,然后哭着冲进了夜色。
不想回家,又无处可去的她,索性冲进超市买了度数最高的酒,来酒吧买醉,想要忘掉那个男人,想要跟过去的自己诀别。
然而,当她冲进酒吧的那一刻,她就后悔了。
酒吧喧哗、噪杂,还有那浑浊的气息,让她很不适应。
谁想,就在她打算扭头离开的时候,突然听到了陈剑南咆哮,听到了陈剑南跟调酒师的争吵。
同样要最烈的酒,同样要67度老白干二十年。
白居易的《琵琶行》中有云,同是天涯沦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识。
于是,她鼓足勇气走了进来。
“哈哈,为了这句‘同是天涯沦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识’,干……”听完公孙丽絮絮叨叨的诉说,陈剑南端起酒杯,跟公孙丽干杯。
“干!为了同样无家可归的人!”公孙丽跟陈剑南碰了一下被,抬手就往嘴里灌。
谁想,她刚喝了没两口,就“嘭”的一声将酒杯放在桌子上,扶着吧台剧烈的咳嗽起来,咳得面红脖子粗。
陈剑南见状摇了摇头,抬手在公孙丽的背上拍了几下,问道:“没事吧!”
“没……没,就是喝得太急了……”公孙丽狼狈地摆了摆手。
“这酒对于你来说,度数太高了,你换点别的吧!我请。”陈剑南道。
“不,不换……”一听到陈剑南这话,公孙丽一下不乐意了,倔强道:“我刚才只是喝得太急了,这酒我喝得下。”
说着,公孙丽就端起扎啤杯,往嘴里灌。
可是没两口,公孙丽就又吐了,而且这一次,咳得更厉害。
不仅仅脸和脖子,就连耳朵都通红无比。
陈剑南算是看出来了,这个女人压根就没喝过什么酒,否则也不会有这么大的反应。
不过既然是来买醉的,那就随意吧!
毕竟醉了,比清醒着好。
于是,陈剑南一边跟公孙丽碰杯,一边喝酒。
不知不觉间,就干了两杯。
扎啤杯很大,一杯下去一瓶白酒。
公孙丽统共也就带了四瓶,陈剑南没多久的功夫,就喝了两瓶,等他那第三瓶喝到一半的时候,才扭头去看公孙丽,想要跟人家碰碰杯,毕竟喝了人家的酒,得有点表示不是吗?
谁想,公孙丽那一大杯老板干,连一小半都不到,而且这一小半,还有大半给吐了。
更让陈剑南想不到的是,公孙丽喝了一口之后,就往洗手间冲,回来之后,别说喝酒了,连话都没有来得及跟陈剑南说,就朝着地面栽了下去。
陈剑南摇了摇头,顺手抄住公孙丽的腰肢,把公孙丽放到了一边卡座的沙发上。
一开始,公孙丽还吵闹着要喝酒,可是喊了没两声,就没了动静。
陈剑南凝神看去,这女人竟然发出了鼾声。
这睡得也太快了吧?
陈剑南连连摇头。
不过,不得不说,美女就是美女,连醉酒酣睡的样子,都这么迷人,艳若红霞的脸颊,红扑扑的,煞是迷人。
尤其是蜷缩着的样子,不但显得曲线玲珑,还让人平生怜爱。
这一幕,不仅仅陈剑南看到了,周围的牲口们都看到了,尽皆用一种羡慕嫉妒恨地目光,盯着陈剑南。
若非不能坏规矩,他们都打算强抢了。
而陈剑南只是摇了摇头,这女人美则美矣,却比凌寒月、林清怡她们差了一些。
虽然今天那些美人都把他甩开了,让他孤寂一人,但是却也没有乱来的打算。
毕竟他也是有女人的,还是好几个,他也不相信再招惹女人了。
摇头间,陈剑南端起酒杯一饮而尽,但感觉还是不够爽,就让调酒师拿了一瓶伏特加,自斟自饮地喝了好一会,这才摇摇头起身,踉踉跄跄地朝外面走去。
他想醉,想彻彻底底的醉一次,想一醉不醒。
然而,他喝完两瓶老白干的时候,就是这个样子,现在还是这个样子。
这样已经是极限了,既然醉不了,就不在这呆着了。
陈剑南一边踉踉跄跄地往外走,一边摇头,好似忘记了什么事,却又想不起来。
算了,想不起来,就不想了。
然而,就在陈剑南走出酒吧大门的时候,几个原本坐在把他不远处的男人,骂了一句“傻逼”,然后相互对视了一眼,朝着呼呼大睡的公孙丽走了过去,满脸淫邪。
在他们看来,刚才跟公孙丽一起喝酒的陈剑南,一定是不行。
否则,怎么连到嘴的肉都不吃?
酒吧是喝酒的地方,没错,却也是找刺激的地方。
否则他们脑袋抽了,忍着这里污浊的气息,花着十倍二十倍的代价喝酒?
当然能不能找到刺激,就看自己的本事了。
而像公孙丽这种在酒吧喝得烂醉如泥、却又没人管的女人,绝对跟他们一样,同样是来找刺激找乐子的。
既然如此,他们干坐着,不是白白浪费老天爷给他们的机会吗?
“赶紧的……”打头一个汉子,在公孙丽脸上摸了一把,然后招呼另外一个汉子,一左一右把公孙丽架起来就往外走。
另外两个男人,也连忙跟上。
若是一般姿色不俗的女子也就算了,这等极品,他们可不舍得放弃。
这一幕,着实让其他牲口们一阵羡慕嫉妒恨。
可他们却又无可奈何,谁让人家人多呢?
“恩……”
一路晃荡,原本醉酒睡着的公孙丽慢慢睁开了眼睛,看着驾着自己的两个男人,顿时慌乱喊道:“你们干什么?放开我……”
公孙丽在叫喊的同时,使劲的挣扎,想要挣脱这两个男人的束缚。
然而她那点力气相比这些人高马大的大汉,显得太过微不足道。
更不要说,她还醉了酒。
这一下,不但没有挣脱,然而让几个汉子倍感享受。
“小妞,我劝你还是乖乖地比较好。”打头的汉子淫笑道。
“你……你放开我。”公孙丽被吓得俏脸发白,却没有放弃挣扎。
“女人,你找死吗?”就在这时,前面一个急不可耐的汉子,陡然掏出一把匕首,用刀背抵住了公孙丽的脸,“否则,老子把刮花你的脸。”
“……”公孙丽一下子被吓得不敢动弹了。
“快走。”那汉子淫邪地扫了公孙丽一眼,扭头在前面开道。
只是,就在他们准备继续往前走的时候,却被一道吊儿郎当的身影挡住了去路。
几个人瞧见陈剑南,面面相窥间,忍不住后退了两步,一阵面面相觑。
这家伙不是走了吗,现在怎么又回来了?
几个人,心里一阵纳闷。
不过,纳闷归纳闷,他们却没有丝毫放手的意思,走在最前面的汉子,对着陈剑南眼珠子一瞪,“好狗不挡道,小子别给自己招灾。”
“招灾?”陈剑南呵呵冷笑,“你们又在那个能耐吗?行了,把人放开,我可以当做什么事都没发生过,否则……”
“否则怎样?”打头的汉子眼底冒出一道凶光,“小子,刚才是你自己不要,现在这女人是我们的了,识相的给老子混!”
周围那些看戏的顾客,也有些愕然。
这汉子可是这一块有名的混混,发起狠来六亲不认,就算是一些大老板都不愿意招惹。
可是现在,陈剑南竟然对着这男人放狠话,这不是老寿星上吊——嫌命长吗!
“滚?”陈剑南嘴角一咧,灿笑道:“行啊,你先滚一个看看?”
周围陡然一静,一个个愣在了原地。
这个问题,是更加强硬的挑衅,还是有持无恐?
他们不知道答案。
但是他们知道,陈剑南要倒霉了。
“卧槽!”
打头的汉子瞬间暴怒,抬脚就朝着陈剑南的肚子踹了过去。
打头的汉子穿的是大头皮鞋,这种鞋为了形状和坚固性,鞋里面镶了钢板,堪称隐藏的利器。
这一脚要是落实了,绝对会把陈剑南的肠子踹断。
陈剑南顿时脸色一冷,飞起一脚踹在了这汉子的小肚子上。
只听“啊”的一声惨叫,就被踹飞了出去,非但如此还把后面驾着公孙丽的汉子,给撞翻了。
陈剑南顺手就把公孙丽抄在了怀里。
这一切发生得太快,快到所有人来不及做出反应。
直到那几个汉子叽哩咣当地滚了一地,周围的人才猛然惊呼出声,一个个呆呆傻傻地看着抱着公孙丽的陈剑南,眼底尽是不可思议之色。
“王八蛋,你找死!”
就在这时,跌坐在地上的汉子,突然掏出一把明晃晃的匕首,朝着陈剑南冲了过去。
那凶狠的模样,吓得周围的顾客惊叫连连,胆小的更是捂住了眼睛,生怕看到什么可怕的画面。
“找死你的是你!”不等那汉子靠近,陈剑南陡然一声怒吼,飞起一脚踩在了那汉子的脸上。
顿时,那汉子一声惨嚎,仰面拍在了地上。
非但如此,原本飞向高空的匕首,更是打了几个旋,然后落在了陈剑南手里。
看着陈剑南手里明晃晃的匕首,那几个汉子被吓得连连后退。
有匕首的时候,都不是人家的对手。
现在匕首跑到了人家手里,这还能有好吗?
这还不算,最让他们心肝发颤的是,那匕首在陈剑南手里,好似活过来了一样,在陈剑南手里反转个不停,又好似车床上半失控的刀片,随时都要飞出去一样。
“大……大哥,有话好说,有话好说。”看着搂着公孙丽踉踉跄跄朝他们靠近的陈剑南,那几个汉子两眼惊恐得看着陈剑南的手,生怕陈剑南一不小心,把刀子丢到他们身上。
那可就玩大发了。
“说毛线啊说?”面对几个人惊慌失措的样子,陈剑南喝道。“滚……”
“是,是,是,我们这就滚,马上就滚……”听到这话,几个人扭头就跑。
生怕陈剑南后悔,朝着他们扔刀子。
“你没事吧?”等那几个汉子跑远之后,陈剑南扭头看着公孙丽问道。
“没,没事……”公孙丽使劲摇了摇脑袋,直到现在她都晕晕乎乎的。
“你住哪儿,我送你回去?”陈剑南问。
“我……”公孙丽一脸失落,目光闪烁道:“我没地方住……”
“这……”听到这话,陈剑南一阵为难。
同时也想起公孙丽跟她男朋友的事,跟她男朋友分手里,气急之下开家门的公孙丽,自然没有地方住了。
看着满脸为难的陈剑南,依偎在陈剑南怀里的公孙丽,有些哀求有些坚决地道:“我头晕得不行,你带我去酒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