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说他们了,陈剑南和冷寒月也被现场的画面,吓得小脸发白。
陈剑南一到这,就发现了这里的埋伏,于是把藏着舍不得用的浓缩版腹泻药,分成了三分,然后趁人不注意把其中两瓶,丢向了下风向两个绑匪藏身处。
至于最后一瓶,则是趁着把冷寒月挡在身后的事后,塞到了冷寒月手里。
幸好,他手里还有这腹泻药的解药,自己提前吃了一片,也给了冷寒月一片。
恐怕,现在这么痛苦致死的,也有他们一份吧!
“这也是排毒养颜的?”看着那令人作呕的画面,冷寒月一脸惨白。
“嗯!”陈剑南心有余悸地点了点头。
“他们怎么反应这么大?”冷寒月。
“这是浓缩精华版。”陈剑南。
“……”冷寒月眼底闪过一抹庆幸之色。
就在陈剑南把浓缩版腹泻药给她的时候,她原本还想藏一点,然后回去再排排毒,毕竟每个女人不希望自己的皮肤更好一点,不是吗?
可现在,冷寒月很庆幸,特别庆幸。
庆幸她全都倒出去了,否则她不敢想想,自己会变成什么样?
如果恶心成眼前这样,还不如死了呢!
不,这些人已经死了。
这简直是最恐怖的死法。
……
看着手下一个接一个地痛苦死去,梁宽才彻底认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
也知道现在,他才想到,陈剑南刚才的话,不是笑话,更不是吹牛,是真有可能!
想着那种吓人的后果,梁宽连忙拔出手枪,对着陈剑南就扣动了扳机,“死……啊!”
嗖!
“啊……”
就在梁宽扣动扳机的瞬间,一把银亮的短匕,划破长空,后发先至,钉在了他的手背上,他手里的枪,更是“嘭”的一声掉落在地。
“你……你……”刚才还嚣张无比的梁宽,紧攥着手腕,脸色苍白,慌乱无比,甚至他的腿都在打颤。
这一刻,梁宽感觉自己要疯了。
这是什么情况?
难不成他遇到鬼了吗?
否则他的手下,怎么会突然变成那样?
而且短匕比他的枪还快。
不,不是撞鬼。
而是这个陈剑南,他本身就是一个魔鬼。
想及他刚才的所作所为,再看看不断脱水致死的手下,心里发慌,头皮发麻,甚至腿肚子都开始抽筋了。
“我怎了?”陈剑南慢慢眯起的眼睛,闪过一道寒光。
噗通!
梁宽当场就被吓得跪倒在地,慌乱求饶道:“大……大哥,我错了,我有眼不识泰山,我有眼无珠,大哥,求求你,放我一马。”
“现在知道怕了,早干嘛去了?”陈剑南笑眯眯地走过去,俯视着梁宽,说道。
“我……”梁宽有口难言。
此刻,他心里除了后悔,就是恐慌,无边无际的恐慌。
原本在地下研究所的时候,他借助陈剑南逃得一命,对陈剑南还有些不以为然。
觉得陈剑南虽然比他强,却也强得有限。
但是现在他才发现,陈剑南的强大远超他的想象,甚至就算他老大在这,弄不好也得玩完。
感受着周围越来越浓的死亡气息,梁宽只感觉浑身都木了,好似整个人都要死掉一样。
“你应该很庆幸,我刚才一脚把你踹了出来。”陈剑南丝毫没有理会梁宽的恐慌,只是冷漠地看着他。
“什……什么意思!难道,他们……”梁宽虽然这么问,但是想到了某种可能。
相比刚才他站立的位置,这里虽然不是上风向,但是风也不会吹到这里来。
再看看处于下风向,一个个痛苦致死的手下,梁宽脸色一变再变。
直到梁宽从陈剑南眼底看到肯定的答复,梁宽再也绷不住,对着陈剑南一阵磕头,“谢大哥不杀之恩,谢大哥不杀之恩。”
“谁说我不杀你了?”陈剑南一句话,就让梁宽在地跌入地狱。
“大……大哥……”梁宽都要被吓哭了。
呲!
“啊……”
就在这时,陈剑南一把拔掉了梁宽手上的短匕,梁宽顿时疼得忍不住大声哀嚎。
噌!
陈剑南甩手把短匕,钉在了梁宽身侧,吓得梁宽猛地闭上嘴巴,浑身哆嗦个不停,“大……大哥。”
“你这些手下,跟着你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你忍心看着他们这么痛苦吗?”陈剑南问。
“大……大哥……您……您……”梁宽心惊胆战地看着陈剑南,他可不会认为陈剑南是心慈手软之辈,更不会认为陈剑南会这么大方,放过他们所有人。
“帮他们解脱一下。”陈剑南道。
“大……大哥……”虽然梁宽已经想到了这种可能,但是当他亲耳听到陈剑南这句话的时候,还是有点慌乱。
杀自己人。
在他们组织内部,不是不允许。
只要能完成任务,一定的死伤,还在准许的范围内。
但是一下子让他杀死这么多人,哪怕这些人的级别比他低,这种代价他也承受不起。
就算陈剑南最后放他一马,他老大也会要了他的命。
“怎么?不愿意?”陈剑南的声音陡然愣了下来。
“我……”梁宽很想点头,却又不敢。
“如果你不愿意的话,我就选几个顺眼的给他们解药,然后你们相互搏杀,谁能坚持到最后,谁活如何?”陈剑南在笑,但是笑得很冷。
尤其是在梁宽眼里,这笑容简直比魔鬼的笑容还要可怕。
虽然他没有拉肚子,但是他被踹断了三根肋骨,还被废了一只手,计算那些手下拉得浑身没力气,他也占不到半点好处。
甚至那些人很有可能,会先联手杀死他,再相互厮杀。
相通这一点,梁宽不敢再有半点犹豫,捡起短匕,就朝着最近的手下走去。
看着虎视眈眈的梁宽,已经连话都说不出来的手下,惊恐而祈求地看着梁宽,希望梁宽可以饶他一命。
“兄弟,别恨我,我这也是帮你解脱不是?”说着,梁宽就割掉了第一个人的咽喉。
然后是第二个,第三个,第四个……
梁宽选择的路线很完美,没有多浪费一丝力气,更没有多走一步路。
但是同样的,他距离陈剑南也越来越远。
看着站在原地毫无所觉、慢悠悠抽烟的陈剑南,梁宽眼底闪过一道精光,在杀死一个手下的同时,弯腰捡起了一把手枪,然后拔腿就跑。
三十六计,走为上!
他现在唯一的念头,就是逃。
跑得越快越好,跑得越远越好。
只有远离这个魔鬼,他才有可能活命。
至于,现在连命都顾不上了,他哪还有心思惯管个?
谁想,他刚跑了不到二十米,就被一个身影挡住了去路。
“想跑?经过我同意了吗?”陈剑南的声音,充满了戏谑。
“大……大哥……”梁宽这个时候,也一脸哭相,满是慌张,哀求道。
“大哥?你现在就算是叫爷爷都没用,还大哥?”陈剑南冷冷地笑着。
“大哥,我……我也只是混口饭吃,大哥,求求你放我一条生路,我保证,从此以后,再也不会出现在你的面前。”梁宽惶恐地说道。
“行。”陈剑南说道。
“什……么?”梁宽以为自己听错了,不可置信地看着陈剑南。
他刚才求饶只是本能而已,基本上没报什么希望。
谁想,陈剑南竟然答应了。
这简直比买彩票中头奖,还玄幻。
难不成,他只是强弩之末?
又或者,陈剑南很忌惮影子组织?
嗯,这个很有可能。
毕竟这几年,他们组织人才辈出、高手如云,尤其是他们老大地老鼠,更是深不可测。
今天陈剑南一下子弄死了这么多人,虽然这些人都只是一些小角色,但是如果陈剑南还想弄死他,就不得不衡量一下利弊得失了。
一念至此,梁宽心里淡定了很多,不过他还是不放心地问道:“大哥,你真肯放我们走?”
“真的。”陈剑南点了点头。
梁宽见状,扭头就跑。
现在不跑,什么时候跑,等着个家伙变卦吗?
傻子才那么干。
可是他才刚刚转过身,没跑出气三米远,就被两个字钉在了原地。
“不过……”陈剑南。
“大……大哥!”梁宽艰难地扭过头,委屈地看着陈剑南。
“不过,刚才你毕竟招惹了我的女人,甚至还想玷污他的清白,难道你就不给我一个交待吗?”陈剑南好似没有看到梁宽的表情一般。
“交待?应该的,应该的。”梁宽一听这个,当下一咬牙,抡起短匕,就朝着左手扎了下去。
唰!
呲……
刹那间,左手也被刺了个对穿。
梁宽脸色苍白的哆嗦了好几下,祈求地看着陈剑南说道:“大哥,您看可以了吗?”
“梁宽,你也太着急了。我这话还没说完,你怎么就自己扎自己啊!你这是有受虐清闲吗?这个不好。”陈剑南一阵摇头。
“……”梁宽眼前一黑,差点没当场昏死过去。
他万万没想到陈剑南竟然这么无耻。
他这一下子,算是白扎了。
不过为了活命,梁宽不得不咬着牙说道:“大哥,您有什么要求,尽……尽管说。”
“正所谓:杀父之仇、夺妻之恨。这两样堪称似海深仇,不死不罢休。只要你斩断要害、自断双臂,再告诉我雇主是谁,我就饶了你这条小命。”陈剑南道。
“你……”
梁宽身子一晃,脸色一下子难看到了极点。
“怎么,不愿意?”陈剑南脸色一冷。
“陈顾问,你这跟杀了我,有什么区别?正所谓士可杀不可辱,我梁宽再怎么说也是堂堂七尺男儿,你这么羞辱我不觉得太过分了吗?更何况,我可是影子组织的人,如果你真杀了我,我们影子报复起来,不是你能承受得起的。”
事到如今,梁宽只能拿影子组织吓唬陈剑南了。
“呵呵,是吗?”陈剑南不屑冷笑间,伸出一根手指,“你根本就算不上士。
‘自强不息,厚德载物’之人是士。孔子年十有五而志于学,下学人事,上达天命。仁、义、礼、智、信。抱道救世,周游列国;身体力行,问礼从政;诲人不倦,献身教育,流芳万年。他的思想仰之弥坚,成为万世师表,至圣先师,为士之圣。
‘老吾老,以及人之老,幼吾幼,以及人之幼’之人是士。孟子不负天降大任创仁政学说,扬民贵君轻的思想,他宽厚宏博的大爱使他成就为士之亚圣。
‘穷年忧黎元,叹息肠内热’、‘安得广厦千万间,大庇天下寒士俱欢颜’之人是士,杜甫自幼好学,七岁吟诗,读书破万卷,下笔惊天地、泣鬼神。更因他有一颗赤忱的爱国之心,虽穷困潦倒一生,却成就了他,士之诗圣。
‘我以我血荐轩辕’之人是士,是豫才先生19岁东渡扶桑立下的誓言,他在黑暗中呐喊,光明何在?他心系民族危亡,不计个人安危,‘横眉冷对千夫指、俯首甘为孺子牛’他吃的是草,挤出的是奶,是血。他忠诚的践行了他的誓言,被誉为‘空前的民族英雄’,为士之‘猛士’、‘斗士’。
纵观古今,名人必有士之精神,有大仁、大爱之心;有自强不息,厚德载物之精神;有舍生取义、杀身成仁之人格。只有这些人才能称之为士。
你一个不知廉耻、不懂礼仪、不晓忠义、眼里只有钱财的玩意,算个屁的士啊!充其量只能算是屎。
你有什么资格说‘士可杀不可辱?’”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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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宽当场傻逼了。
讲道理,他只是心气不平,想要活命而已。
这混蛋,竟然跟他讲什么是士。
然后用一大堆道理,论证他不配说那句话。
这是什么情况?
是他脑子不够使,还是这混蛋拎不清轻重?
“第二……”
就在这时,陈剑南伸出了第二根手指,“七尺男儿,商代,一尺合今16.95cm,按这一尺度,人高约一丈左右,故有“丈夫”之称;如果你的七尺指的是这个时候,你才多高?还不到一米二,你明显比这个长吧?从周到秦,一尺合今23.1cm,这个七尺是一米六,勉强正常了,但是明显跟你不相符;汉时,一尺大约21.35——23.75cm,跟你也不相符;三国,一尺合今24.2cm,七尺差不多一米七,也不行;南朝,一尺约25.8cm,这个倒是跟你差不多,可是时代不对啊!你又不是千年老妖,怎么能用这个尺寸?;北魏,一尺合今30.9cm;隋代,一尺合今29.6cm;唐代,一尺合今30.7cm;宋元时,一尺合今31.68cm;明清时,木工一尺合今31.1cm,裁尺,明代34.1cm,清代35cm;现在一尺是33.33cm,天神在上,这身高都要比得上姚明了。你有人家那么高吗?所以,你根本算不上七尺男儿,你也不要用这个词标榜自己,这完全是这个词汇的侮辱,懂不?”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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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宽感觉自己要疯。
他真的只是跟陈剑南吵架,然后想要谋求一线生机而已。
可是这家伙,竟然跟他扯这些。
天神在上,这混蛋到底是从哪冒出来的?
厉害的不像人,竟然还跟个唐僧似的,不,完全就是一个杠精啊!
要不是打不过陈剑南,他真想弄死这个混蛋,再不济也要缝住他的嘴。
“第三,你们影子组织……”就在这时,陈剑南伸出了第三根手指,目光陡然变得冷厉无比,“你觉得,我敢弄死你们这么多人,会在乎你们一个影子组织?又或者,你觉得,我问你们总部在哪的目的是什么?如果你还不信,咱们可以试一试。”
老天爷。
天神在上。
这混蛋终于不是杠精了。
等等,不对。
他刚才说什么?
他要试试?
他真打算跟他们影子组织硬拼吗?
一念至此,梁宽顿时被吓得连连后退,“你……你到底想要干什么?”
“别激动,别紧张,也别害怕。”陈剑南小声地安抚梁宽,但是他眼底冰冷的目光,却让梁宽不寒而栗,“我陈剑南向来说话算话,我既然说了给你一次活命的机会,就肯定给你,绝不会像你一样言而无信。”
“你还是杀了我吧!”想及陈剑南的条件,梁坤很光棍的站在原地。
没错,都说好死不如赖活着。
但是这有个前提,或者不能太受罪。
否则,生不如死,还不如死了呢!
“你确定?”陈剑南戏虐冷笑。
“确定。”梁宽说这话的时候有点心虚,可更多的却是有持无恐。
虽然跟陈剑南接触的时间不长,他却知道,陈剑娜一个睚眦必报的主。
所以,陈剑南在没有得到想要的消息之前,绝对不会杀他。
然而,陈剑南下一句话,梁宽就慌了。
“那你就去死吧!”陈剑南。
“你说什么?”梁宽脸上满是不可置信之色,以为他听错了。
但是当他看到陈剑南眼底好不掩饰的杀意,还有陈剑南手里的军刺的时候,他知道,陈剑南这次真的要杀他。
而在这种情况下,他们唯一能做的,就是殊死一搏……
然而,不等他伤痕冷冷的手扣动扳机,就被陈剑南一脚踹翻在地。
那狂暴的力量,让两人感觉好似被大象踹了一般。
整个人酸疼无比,就跟散了架一样,怎么也爬不起来。
看着一步步靠近的陈剑南,梁宽慌张不已。
“站住,你给我站住……”梁宽大声吼道:“陈顾问,你不能杀我,否则一个影子组织,是不会放过你的。”
“是吗?正好,我还愁怎么找他们呢。现在他们主动送上门来,再好不过了。”陈剑南冷笑道。
“你……”陈剑南这句话,险些没把梁宽活活气死,梁宽深吸了一口凉气,压着心里的怒火,说道:“陈顾问,我承认你很强,但是请你搞清楚形势,你再强,你能打得过几个?十个,还是二十个?更不要说,我们影子组织还有各种轻重武器,足以颠覆一个小型国家。所以,还请你不要自误。”
“颠覆一个国家?比尔泰维勒,还是卢森堡?如果是前者,我一个人就能做到。”陈剑南戏虐道。
比尔泰维勒?
那个在埃及南部沙漠划地称王的无知吗?
就这种东西,有什么资格跟他们相比?
自觉被羞辱了的梁宽,怒气冲冲地瞪着陈剑南。
“梁宽,我没时间跟你浪费时间,现在我只问你两个问题。第一、影子组织的总部在哪?第二、这次的绑架案的雇主是谁?”陈剑南声音冷厉道。
“无可奉告。”梁宽板着一张脸,说道。
到了现在,梁宽自知已经在劫难逃,索性放弃了卑微的求饶。
“你确定不说?”陈剑南追问道。
“我说了,我不知道。”虽然心慌的不行,但是梁宽依旧咬着牙说道。
“原本我还想给你一个痛快的死法,既然这样,我就让你死得有意思点。”说着,陈剑南不等梁宽再次开口,就在梁宽惊恐的目光中,抡起军刺,“噗嗤”一下子,刺进了梁宽的左大腿。
顿时鲜血直喷,梁宽一声哀嚎,整个人就如同出了点一般,哆嗦个不停。
“说不说?”说着,陈剑南手里的刚才,就扎在了梁宽的右腿上。
“嗷呜……”梁宽又是一阵惨嚎,看向陈剑南的目光充满了惊恐和幽怨。
你问我问题,得给我说话的机会啊!
我还没来得及张口,就一军刺扎下来了,这也太欺负人了。
然而,就在这时,陈剑南的目光落在了他的要害上。
这一下,梁宽顿时绷不住住了。
别的废了,还能想办法。
但是要害一旦废了,也就真完了。
惊惧之下,梁宽大声嘶吼道:“我说,我说……”
……
两个小时后,冷寒月的小跃层里面。
刚刚洗完澡的冷寒月,披着浴袍坐在沙发上,神色复杂无比。
她身前,一个吊儿郎当的身影,不时拿起药膏在冷寒月脸上涂抹着。
现在的陈剑南虽然依旧吊儿郎当,但是一举一动间,都充满了温柔和体贴。
跟半个小时之前相比,现在的陈剑南简直就是十佳男友中的典范。
而半个小时之前的陈剑南,完全就是一个只知道杀戮、充满了破坏力的魔鬼。
如果不是亲眼所见,冷寒月真不敢相信,如此矛盾的面目,会同时出现在一个人身上。
“还疼吗?”陈剑南给冷寒月抹完药,问道。
“不疼了。”冷寒月看着陈剑南,眼神复杂无比。
讲真的,哪怕是到了现在,冷寒月也不喜欢陈剑南那吊儿郎当的模样。
可偏偏,就是这个吊儿郎当的家伙,一次次助她渡过难关,一次次救他于危难之际。
如果放在古代,她都不知道以身相许多少次了。
但是,这个混蛋,太能沾花惹草了。
原本感激、感动中,微微有些担心的冷寒月,脸色一下子就冷了下来。
“你怎么了?”眼见冷寒月脸色突变,陈剑南担忧道:“你还在想刚才的事情吗?”
冷寒月微微一愣,随即有些担心地问道:“刚才哪些人,你……你全都杀了?”
“嗯。”陈剑南不假思索地点了点头,道:“被吓到了?”
“你说呢?”冷寒月目光冷厉地扫了陈剑南一眼,眼底满是没好气之色。
虽然,身为冷氏集团的掌舵人,她冷寒月也不是什么心慈手软之辈,但是杀人见血这种事,却从没亲自动过手。
可今天,他不但禽兽杀了人,陈剑南还杀了好几十号人?
回想着当时血流成河的画面,冷寒月就忍不住浑身打颤。
“抱歉。”陈剑南有些惭愧地说道:“当时,我没想那么多。”
没错,当时陈剑南确实没想太多。
对于影子组织这种是非不分、贪婪成性、杀人如麻的杀手组织,他根本就没有必要手软。
毕竟那些王八蛋,为了钱,什么事都能干得出来。
他今天下杀手,也算是为民除害了。
更不要说,这次影子组织竟然还订上了冷寒月,和冷氏集团。
如此一来,他就越发不能心慈手软了。
否则,只会让人觉得你软弱可欺。
至于最后的梁宽。
他打一开始,就没打伞放过这个人渣。
当然,陈剑南也想从梁宽嘴里获得影子组织和幕后雇主的消息。
谁想,以梁宽的级别,竟然都不知道总部在哪里。
至于他唯一清楚的分部,经历了今天这件事时候,实际上已经名存实亡了。
这个答案,让陈剑南有点失望,俺怕地老鼠还真是地老鼠,总部都高的这么神秘。
不过好在,还有娜塔莎。
就算影子组织藏得再隐蔽,只要影子组织不彻底解散,只要影子组织还在接任务,娜塔莎就能把他给找出来。
到时,嘿嘿……
那些人渣一个都别想跑。
“你……”听到陈剑南这话,冷寒月眼底闪过一抹无奈之色。
可是紧接着,向来喜怒不形于色的冷寒月,陡然慌乱地从沙发上站起来,扔给陈剑南一张卡,就把陈剑南往外推,“这张卡是不记名卡,卡里面一千万。你赶紧走,现在就走,走得越远越好,否则就来不及了。”
刚才,冷寒月完全是被今天的事被吓糊涂了,光记着让陈剑南送她回来,还让陈剑南帮她擦药,完全忘记了陈剑南现在危局。
二三十号人啊!
陈剑南今天足足杀了二三十个啊!
在这个杀人偿命的华夏社会,杀二三十人,绝对是思路一条,
“跑,为什么要跑?”陈剑南佯装着十分无所谓的样子,问道。
“你说你为什么跑?这么简单的道理,你都不明白吗?”冷寒月一下子急了,“这里可是华夏,杀人要偿命的!”
“我知道啊。”陈剑南道。
“知道?知道你还……”冷寒月怒了,一双眸子狠狠瞪着陈剑南,若非担心陈剑南的安慰,这一刻他掐死陈剑南的心思都有了。
“有句话说得好:法网恢恢,疏而不漏。你觉得我还能跑到哪去?”陈剑南问道。
“那也不能在这里瞪着他们抓啊!实在不行,我就从冷氏集团抽一笔钱出来,然后给你在东南亚或者南美买一个小岛。自己改头换面,做岛主怎么样?”冷寒月急道。
“不怎么样。”陈剑南摇了摇头。
“陈剑南你怎么就不开窍呢?这都什么时候了,还使性子。是命重要,还是那些东西重要?”冷寒月。
“当然是你,最重要。”陈剑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