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天只吃东西就吐,简直跟怀胎三月一样,今天写不出来了。最迟中秋节期间补全,抱拳,道歉。
跪……跪下。
还是让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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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临风脸色一僵,随即面若火烧,无边的尴尬充斥全身。
难堪啊!
原本是这个混蛋为了活命,要下跪当奴才。
可现在呢?
这混蛋,竟然骗他喊了一声主人。
我凸艹皿艹,羞愤欲死啊!
啪!
就在北临风恼羞成怒的时候,一道响亮的耳光声,响彻全场。
紧接着,北临风的身子一个踉跄,把身边的六子撞得后退了好几步,才站稳身子。
北临风狼狈地捂着脸,眼底满是不可置信之色。
他怎么都不敢相信,此情此景之下,这个混蛋竟然还敢动手。
他不怕死吗?
怒火翻滚间,北临风指着陈剑南,恶狠狠地吼道:“你们还愣着干什么?给我打,往死里打!”
呼!
呼!
呼!
……
伴随着北临风的怒吼,早就按耐不住的黑衣保镖,如狼似虎地朝着陈剑南扑了过去。
没错,就是扑。
直到现在,他们还记得北临风刚才的许诺。
一根骨头一百万,他们要用擒拿手拿下陈剑南,慢慢炮制陈剑南。
甚至他们想着要不要让人出去买根野山参帮陈剑南吊命。
不是他们好心,而是他们担心陈剑南死得太快。
看着一脸狰狞扣向陈剑南关节的四个大汉,无论是来回出入酒店的食客,还是林清怡和冷寒月尽皆脸色一变。
这一瞬间,他们也想起了北临风的话,一时间担忧不已。
“打,给我往死里打。”北临风悠闲地点了根烟,眼底满是阴沉和得意。
他为了请这四个人出手,代价不菲。
他老爹的那两个保镖,倒还好说,有老爹的命令,再加上每人100万的红包。
而另外两个大汉,却付出了两根500年的野山参。
当今社会,百年野山参就已经有价无市,堪称吊命至宝。
更不要说,五百年的野山参了。
而且还是两根。
相比刚才一根骨头一百万的许诺,他更心疼这两根野山参。
毕竟这可是有钱也买不到的宝贝。
不过,好在这几个人值这个价钱。
他父亲的保镖,一个地下佣兵界的强悍佣兵,一个是杀手圈的顶尖杀手。
他自己找的这两个汉子,也是东南亚的地下拳王,曾经在原始森林里面跟猛兽搏杀的存在。
今天中午被陈剑南羞辱了之后,就开始找人,从取得联系,到他们来到金陵报道,前后不过六个小时。
这,就是金钱的魅力。
这,就是权势的好处。
也正是有了这四个人,他北临风才会在陈剑南面前,表现得如此嚣张、如此不可一世。
在一片或担忧、或兴奋的目光中,来自东南亚的两个地下拳王,率先逼近陈剑南,出拳如剑,劲风呼啸,明显是打算先下一城,砸断陈剑南肩胛骨。
然而,就在他们的拳头碰到陈剑南的瞬间,陈剑南的身子微微旁边一措,探手抓起一把四五十斤重的实木椅子,朝着左边的三角眼地下拳王砸下。
哐当……
哗啦……
砰!
结实坚硬的实木椅子,瞬间散架,而被他砸中的三角眼地下拳王,瞬时承受不住,一个趔趄跪倒在地,剧烈地疼痛,让三角眼的脸瞬间扭曲无比。
“吼!”
三角眼痛苦嘶吼间,就想起身反击,然而不等他反应过来,陈剑南的膝盖,“啪”的会瞎子,就撞在了三角眼地脸上。
声音清脆,血花四溅。
三角眼眼珠子一突,随即一声惨嚎,捂着脸趴在了地上。
跟三角眼一起冲上来的酒糟鼻地下拳王,看到这一幕,头皮发麻间,倒抽了一口凉气。
他万万想不到,战斗力比他更胜一分的三角眼,竟然连一回合都没有撑下来,就报销了。
就在他不知道如何是好的时候,只感觉眼前黑影一闪,紧接着只感觉一个驴蹄子踢在了脸上,一时间苦辣酸甜咸各种滋味涌上心头,那种感觉就别提了。
如果非要让他形容的话,只有两个字——想死。
不过身为地下拳王,类似的攻击,他承受过很多次,而他那硕大的酒糟鼻,更是倍受关注,这让他的鼻子受伤的次数,也远超其他人。
虽然很痛苦,却也让他在这方面的抗击打能力,远在他人之上。
也正是如此,寻常人挨上一下就跪的攻击,他不但硬生生挺住了,甚至还一个肘击,撞向陈剑南咽喉。
到了这时候,他哪还顾得上什么钱。
钱再多,有小命重要吗?
所以这个肘击,又快又狠。
然而,就在这时,陈剑南飞起一脚,踹在了他第三条腿上。
啪嚓!
“嗷呜……”
酒糟鼻顿时凄厉惨嚎,原本撞向陈剑南咽喉的肘击,也因为那无尽的痛苦软了下去,两说本能地往下护。
只是,还没等他把手伸下去,就步入了三角眼的后尘。
膝盖撞脸。
朵朵鲜红桃花开,声声清脆菊花台。
“找死!”
看着如同大虾米一般蜷缩在地上的酒糟鼻,落后了一步的佣兵大汉,顿时怒火冲天,从腰侧抽出短匕,就朝着陈剑南刺了过去。
虽然,他们认识才不过短短几小时的时间,甚至还相互看不顺眼,但是无论怎么说,他们都是一起的,现在三下五除二就被陈剑南废了两个,这让他们的脸往哪搁?
佣兵大汉,这一刀,快如闪电,迅若惊雷,狠戾无情。
所过之处,呼啸阵阵。
白光绽放,刺目生芒。
好似,就算是一尊青铜雕像挡在前面,也会被他割下脑袋一般。
所有看到这一幕的人,无不倒抽了一口凉气。
距离陈剑南最近的林清怡和冷寒月,更是忍不住失声惊呼,甚至恨不得冲上去替陈剑南挡住这一刀。
砰!
嘎巴!
就在所有人的心肝都被揪紧的时候,陈剑南的拳头,竟然以不可思议的方式,避过佣兵大汉的短匕,砸在了佣兵大汉握刀的手臂上。
只见,几秒钟之前,还满脸嚣张、怒火冲天的佣兵大汉,在陈剑南的拳头砸在他胳膊上的瞬间,那张脸陡然一阵涨红,随即伴随着骨头折断的声响,爆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嚎,整个人不受控制地向着一边摔了出去。
原本如同毒蛇一般,等待机会,想要对陈剑南实现绝杀的杀手,竟然好死不死地出现在佣兵大汉倒地的路线上。
而且,他手里如同蛇信子一般的奇特兵器,也朝着前面刺了过去。
要命的是,那诡异兵器上,还带着渗人的蓝光。
粹毒了!
谁也没想到,事情会变成这样。
虽然杀手讲究一击不中远遁千里,但是这一切发生得太突然,太猝不及防,让他连收手的机会都没有。
而且,此情此景之下,就算他强行收手,也会被如同大猩猩一般的佣兵大汉,撞成重伤。
在死道友与死贫道的选择上,杀手毫不犹豫地选择了自己。
佣兵大汉也发现了这一幕,眼见杀手没有收手,当下眼底凶光一闪,原本握在右手的匕首,陡然脱落,左手探手一抄,然后就朝着杀手的咽喉割了过去。
噗呲……
噗呲……
刹那间,两道猩红的血花在空中绽放。
画面血腥,而凄凉。
谁能想象,原本针对陈剑南的绝杀,会变成这样。
谁能想象,原本凶神一般的汉子们,竟然如此不堪一击。
不,不是他们不堪一击,而是陈剑南太强了。
尤其是,最后那一击,也太巧合,太玄幻了。
不,不是巧合。
是陈剑南,早就算计好了。
想到这一点的人,无不倒抽了一口凉气,看着陈剑南的目光充满了惊恐。
“啧啧,北少,你这几条狗子,跟你还真像啊!关键时刻,不思杀敌,反而想着算计对方抢功,啧啧……”陈剑南对着北临风比了比大拇指,言语间讥诮的意味不言而喻。
北临风被气得脸色铁青,虽然明知道陈剑南在故意泼脏水,却找到反驳的理由。
尤其是那几个阔少,不着痕迹跟他来源距离的举动,更是让他恨得牙根痒痒。
看看陈剑南那瘦麻杆一般的身材,再看看那几个手下见状的身躯。
他怎么都无法接受眼前这一幕。
这四个家伙,他可是验证过的,每一个都强得非人。
可现在,竟然没有一个人能接陈剑南一招。
这太不科学了。
看着满脸讥诮的陈剑南,北临风忍不住毛骨悚然。
难道这混蛋,要当着这么多人的羞辱他?
“你……你想干什么?我告诉你,胡乱打人是犯法的。”看着缓步靠近的陈剑南,北临风被吓得冷汗直冒,滴滴冷汗浸湿脸上的绷带,流到伤口上,蛰得他生疼。
“胡乱打人?不,不,不,我怎么会胡乱打人呢?我只是想要正当防卫一下而已。”陈剑南笑道。
正当防卫?
你把我所有的保镖都废了,还要正当防卫,你这还不是要打我吗?
看着陈剑南脸上越来越戏虐的笑容,北临风两腿直打颤。
怎么办?
怎么办?
我不想挨打啊!
北临风扭头朝着六子他们看去,只见刚才还北少长北少短的六子他们,竟然“哗啦”一下子退出去老远。
谁也不是傻子。
明知道出头会被废,谁还会往前冲啊!
眼见求助不成,北临风二话不说,扭头就跑。
没错,就是跑。
虽然他跟陈剑南一共也就见了两次面,但是他知道,陈剑南绝对不会轻饶了他。
他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跑。
谁想,他刚转身,还没跑出去几步远,就撞在了一个人身上,那人身材消瘦,却如同杵在地上的混凝土柱子一般难以撼动,身材高大的北临风,不但没有撞开对方,自己反而一个踉跄,险些摔倒在地。
若是往常,北临风恐怕早怒了。
可现在,他早顾不上了。
他现在只想跑,快点跑,跑得越快越好,跑得越远越好。
所以,北临风想都没想,绕开那个身影,接着往外跑。
然而,不知道怎么回事,无论他怎么绕,那个人影始终挡在他前面,如影随形,就跟撞了鬼似的。
撞鬼?
这个念头冒出来的瞬间,差点没把北临风被吓瘫了。
不过紧接着,他就看到了地面上的影子。
这一下,北临风怒了。
这混蛋眼瞎吗?
没看到他着急逃跑啊?
又急又怒的北临风,抬手就朝着那个人影推了过去,“让开。”
噔噔噔……
噗通!
北临风万万想不到,他怒急之下这一推,不但没推开对方,反而把自己给弄倒了。
这一下,急怒攻心、恼羞成怒的北临风,指着那道影子,就破口大骂,“你特么的找死吗?你信不信我……”
北临风刚骂了半截,整个人就傻在了原地,眼底满是惊恐之色,两腿更是不说控制的哆嗦个不停。
“陈……陈剑南!”
看着站在门口慢悠悠抽烟的陈剑南,北临风哭得心思都有了。
你怎么可以这样?
跟个厉鬼似的穷追不舍,这也忒欺负人了?
这一刻,北临风真要疯了。
第一次见面,就被陈剑南毁了容,第二次见面,刚开始,他的手下就被陈剑南给废了,甚至还有一个失去了做男人的资格。
把他毁容,就已经让他够难受的了。
这要是再失去了做男人的资本,他还怎么活?
突然间,一股莫明的悔恨涌上心头,要是他不去招惹林清怡,也许就没有这一出了吧!
可惜这世界上没有后悔药卖。
“北少,大戏才刚刚开始,你怎么就这么着急走啊!”陈剑南拍了拍北临风的肩膀,笑眯眯地说道。
“你……你想干什么?”北临风的声音有些发颤。
“你觉得呢?”陈剑南笑眯眯地说道。
虽然陈剑南没说要把北临风怎么样,但是这种未知,却更令人恐慌。
“混蛋,你干什么,赶紧放开北少。”
“你聋了吗?赶紧放开北少,否则我们让你在金陵没有立锥之地。”
“别让我们废话。”
……
慢慢从恐慌中回过神来的六子他们,看着吃瘪的北临风,心里暗暗发毛之余,心里还涌动着一股无法形容的恼怒。
身为金陵阔少,他们从小被娇生惯养,养成了颐指气使、狐假虎威的习惯,做什么事都是由着自己的性子,从不顾及后果。
这样的一群人,说他们是垃圾、败类,一点都不为过。
只是,历来只有他们欺负人,什么时候轮到别人欺负他们了?
没错,陈剑南确实能打,连北临风重金聘亲的保镖,都不是陈剑南一合之将。
但是,他们并不认为,陈剑南真敢把他们怎么样!
也正是如此,六子他们眼底的凶光越来越盛,越来越不可一世。
“没听到我们的说话吗?不知天高地厚的东西,还不赶紧把北少放开。”
“听到没有,赶紧放开北少,否则……”
……
“否则尼玛!”
啪!
啪啪!
啪啪啪!
几个阔少话音未落,陈剑南就拖着北临风来到他们近前,二话不说,抬手就朝着他们脸上抽,“本来老子还懒得搭理你们,既然你们非得跟这个垃圾共患难,那老子就成全你们,跪下!”
跪……跪下?
六子他们当场就懵了。
他们这辈子连爹妈都没跪过,凭什么跪你这么一个土鳖?
“土鳖,你这是在找死!”原本一脸懵逼的六子,瞬间暴怒,眼底满是暴虐的凶光,好似下一刻,就要把陈剑南生吞活剥了一般。
啪!
啪啪!
然而,下一秒,陈剑南的巴掌,就落在了六子的脸上。
“你,你敢打我?”六子当场就懵了,捂着脸不可置信道。
“马的,老子打的就是你!”
啪!
说着,陈剑南又是一耳光抽在了六子的脸上。
这还不算,紧接着陈剑南一把抓住六子的头发,然后在一片惊恐的目光中,“啪”的一声,拍在了地板上。
刹那间,千树万树梨花开,苦辣酸甜入梦来。
这一刻,六子终于体会到了那几个保镖的痛苦,这种伴随着苦辣酸甜咸的痛苦,当场就让六子有种白日飞升、自此天上陪祖宗的冲动。
渗人的叫声,凄惨的画面。
看得其他几个阔少,尽皆倒抽了一口凉气。
太渗人、太吓人了。
其他几个阔少面面相窥间,最后咬着牙慢慢跪了下去。
这一刻,他们真怕了。
有了六子的前车之鉴,他们不敢不跪。
而原本还站在一边的北临风,见状,两腿一软,也跪了下去。
因为六子的脸太吓人了。
如果说他的脸是被毁容了的话,那六子的脸就是面目全非,就是一滩烂泥。
那叫一个恐怖。
那叫一个吓人。
那叫一个触目惊醒。
这一刻,北临风后悔了,他的狐朋狗友们也后悔了。
陈剑南如此凶残、吓人,他们竟然还主动招惹,这根找死有什么区别?
最无辜的还当属六子他们几个,平白无故被打了不说,竟然还要下跪。
一时间,懊恼愤怒的目光,尽数落在了北临风身上。
要不是这个混蛋,他们怎么会落到这份田地?
“求……求求你……”六子忍着疼哀求道。
“求?说这话,你不觉得搞笑吗?刚才你们那叫一个威风,那叫一个得意,你们不是要让我在金陵没有立锥之地的吗?怎么现在反而求起我来了?”陈剑南戏虐地看着六子他们。
“我……我们……”
六子无言以对。
另外几个阔少,无地自容。
“陈……陈先生……”看着身边这些彻底痿掉的阔少,北临风咬了咬牙,说道:“今天这事跟他们没关系。你放他们走,有什么事冲我来!”
啪!
陈剑南二话不说,抬手就是一个耳光抽在了北临风的脸上。
“特么的,你算什么东西,这个时候,还敢在老子面前装逼,你是不是觉得老子不敢下狠手啊?”陈剑南眼睛微微眯起间,眼底闪烁的寒光如同刀子一般刺入北临风的眼睛。
“不,不是,我……”北临风被吓得打了个哆嗦,随即咬着牙低下了头,屈辱道:“我……我求你。”
“呵呵,没看出来,你挺义气啊!”陈剑南惊讶地看着北临风,眉毛一挑,“行,看在你这么义气地份上,我给你一次机会。”
咣当!
陈剑南把一根椅子腿,踢到北临风跟前,“你刚才把我卖了个天价,一根骨头一百万,这手笔,还真是吓死人。这样吧,我没有你那么有钱,也开不出那种天价,一根骨头十万,如何?”
一根骨头十万?
这混蛋是要打断他全身的骨头吗?
刹那间,原本还因为义气死撑的北临风,一下子被吓得瘫软在地。
先不说打断全身骨头能不能活,能不能治好,就算能治好,那种痛苦也不是他能承受得起的。
“陈……陈先生……”想及那种彻骨地痛苦,北临风猛地打了个哆嗦。
“你该不会是嫌弃老子开价太低吧?”陈剑南瞪着眼睛喝道。
“不是,不是。”北临风连连摇头。
“那还不打?”陈剑南厉声道。
“我……”看着那棱角分明的椅子腿,北临风直往后缩。
“不打是吧?”陈剑南点了根烟,冰冷的目光落在了北临风身上,那彻骨的寒意,让北临风一阵心肝发颤,“既然这样,那我就亲自动手了。我会一根根碾碎他们的骨头,让他们知道招惹我的下场。放心,我会把你留到最后,让你好好看着,你这些兄弟痛苦哀嚎。”
一根根碾碎。
还让他看着。
北临风瞳孔紧缩,无比惊恐地看着陈剑南。
他万万想不到,陈剑南这么凶,这么狠。
刚才他之所以说那话,不是他多义气。
而是他知道,如果这些人因为他受伤的话,他们北家乃至北氏集团,将会树敌无数。
当然,他还有自己的小心思。
但凡勇猛热血的男人,无不对义气、有担当的人充满好感,哪怕是对立的敌人,也难免惺惺相惜。
当时,他就琢磨,是不是可以借助这种方法,逃过一劫。
谁想,他只猜中了开头,没有猜中结尾。
“我最后,问你一遍,打不打?”陈剑南冰冷的目光,如同刀子一般,落在北临风身上,让他惶恐不安。
六子他们期许的目光,更让他如芒在背。
俗话说,聪明反被聪明误。
这一次,他北临风,把自己逼到悬崖边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