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吧,你们这个保镖小队还是很忠心、很有实力的。”陈剑南的话,顿时引来一片惊愕的目光。
尤其是刚刚踩着茶几、扒住赌场地面的保镖小队成员,看向陈剑南的目光,更是充满了感激。
甚至暗暗决定,一会儿动手的时候,避开要害,甚至下手轻点。
可是紧接着,他们就傻眼了。
“可惜,就是运气差了点。”陈剑南摇了摇头,用一种很嘚瑟的语气说道:“有时候,运气也是实力的一部分,实力再强,运气垫底,照样得扑街,你们说是不是?”
说这话的时候,陈剑南扫了那些保镖一眼,然后在一片骂娘声中,抬脚把一个歪到的椅子踹了过去。
然后,那些正往上爬的保镖悲剧了。
一个个叽哩咕咚的又摔了下去。
“你……”秦狩看着好不容易爬上来的依仗,这么轻易的又被陈剑南弄下去,一张脸黑成了锅底。
“你什么你?秦大少,咱们是不是该兑现堵住了?如果你们还不肯认输的话,咱们可以再赌一把……”
“认输,我们认输。”
陈剑南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见吕宾东和另外一个纨绔,连滚带爬地朝着陈剑南冲了过来,一路上又是鞠躬又是拱手求饶的,那叫一个狼狈。
而秦狩却是满脸难堪,甚至还有僵硬和怨毒。
吕宾东他们可以认输,毕竟他们跟陈剑南仇怨并不深,只要付出足够的代价,不是不能和解。
可是他呢?
哪怕抛开秦家,单单他跟陈剑南的恩怨,就堪称仇深似海。
若非身在华夏大地,恐怕他现在已经身首两处了吧?
“怎么还不服气?”看着秦狩,陈剑南摇了摇头,“秦大少,有句话说得好: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今天你们倒霉成这样,真跟我一毛钱的关系都没有。要怪就怪你们当初没有严把质量关,否则哪会变成这样?知道我为啥不要你们的股份了吧?不仅仅是因为脏。而是你们的工程太豆腐渣了。这哪是给我送股份啊!你们这是想要我的命。不得不说,你们够狠,为了坑我,竟然宁愿付出这么大的代价,牛逼。”
陈剑南对着秦狩比了比大拇指,“幸好,幸好我之前没有答应你的条件,幸好啊!”
看着陈剑南那劫后余生的表情,秦狩再也绷不住,“噗”的一声,喷出一口血雾。
这混蛋太气人,太欺负人了。
都这样了,竟然还要羞辱他。
你就不能干脆点吗?
为什么非得这么贱。
秦狩咬牙切齿地瞪着陈剑南,一口一口地往外吐血,那血跟不要钱似的。
“别激动,千万别激动,你就算想吐血而亡,也要先履行赌约好不好?老子赢你一次容易吗?”陈剑南急道。
“休想,我就算是死也不会让你得逞的。”秦狩道。
“打住。姓秦的,你说话之前,是不是先过过脑子?什么叫就算是死也不让我得逞,我把你咋地了?我咋地你了?不知道还以为我对你耍流氓呢!我告诉你,你这是诽谤、污蔑,我保留起诉你、并让你赔偿损失的权利。”陈剑南一步步朝着秦狩靠靠近。
在绕过中间那个孔洞的时候,陈剑南还不忘踢一个椅子过去,把刚刚爬上来的保镖又给砸了下去。
扫了一眼那些重新开始叠罗汉的保镖,陈剑南嘴角一抽。
这得多一个筋,才蠢成这样?
陈剑南眼底闪过一抹怜悯之色,然后走到秦狩跟前,戏虐冷笑。
“姓陈的,有本事你杀了我。”秦狩一脸疯狂,好似要跟陈剑南拼命一般。
可实际上,秦狩这一刻紧张到了极点,生怕陈剑南一言不合直接动手,那他可就珍玩完了。
“杀了你?你真以为我不敢吗?”
陈剑南眼底凶光一闪,抬脚就朝着秦狩的腿梁子跺了过去。
嘎巴!
“啊……”
刹那间,秦狩腿骨碎裂,森白的骨头茬子刺穿血肉,疼得秦狩面无血色、惨叫不止。
他怎么都不敢相信,陈剑南真敢动手,真敢废他。
虽然他被逐出家族了,但是圈里人都知道,他依旧是秦家下一代家主最有力的继承人。
而逐出家族的举动,只是给上峰一个面子而已。
只待时机成熟,他就会重新回归家族。
可现在,陈剑南竟然踩断了他的腿,哪怕治好了,他依旧是一个废人,一个残废。
就算他再优秀,秦家也不让一个残废当家主。
可以说,陈剑南这一脚,彻底断了他的念想。
看着那凄惨的画面,全场皆惊。
谁也没想到,陈剑南脾气这么火爆,说动手就动手,半点犹豫都没有。
陈剑南一个箭步上前,抬脚踩在秦狩另外一个腿梁子上,指着满脸惊恐的秦狩破口大骂,“曹尼玛的,以为你生在秦家就高人一等,就可以肆意折辱其他人吗?你以为有秦家给你撑腰,就能肆意妄为,就能高高在上俯览终生吗?你以为你大吼两声,老子就会被你吓成草鸡毛、窝囊废吗?送你两个字,扯淡。告诉你,就你这种被驱逐出境、还死皮赖脸留在国内的渣渣,别说老子今天只是断你几条腿,就算是真把你弄死了,又怎么样?啊?”
嘎巴!
好似气急,陈剑南抬脚踩断了秦狩的另外一条腿。
“嗷……”
秦狩一声惨叫,白眼猛翻,差点当场昏死过去。
不过,这一刻,他真希望自己能昏死过去,可是偏偏就是昏不过去。
这种越疼越清醒的感觉,着实让他痛不欲生、鼻涕横流,甚至抬头朝着地面撞去。想要将自己撞昏,脱了痛苦。
“想死?没那么容易。还差一条腿和两条胳膊呢!”
陈剑南的话,如同三九寒风一般,刮过整个赌场,不要说当事人了,吕宾东他们都被吓得汗毛直竖,就连李长婷也被吓得小脸发白。
“你……你……你不能这样,求求你,你不能这样。”
看着陈剑南再次抬起来的脚,秦狩怕了,彻底怕了。
还是汗毛倒竖、魂飞天外的那种。
从小到大,不止畏惧为何物的他,这一刻真的怕了。
另外两条腿断了可以接,这第三条腿断了,可就真废了。
“不能?为什么不能,我只是在收回自己的赌注而已。”说着,陈剑南的脚,就朝着秦狩的第三条腿,跺了过去。
“不许动,警察。”
就在这时,一片杂乱的脚步声响起,一群警察冲了进来,纷纷举枪,黑洞洞的枪口对准了陈剑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