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官,你方向开错了吧!”
警车上,看着窗外越来越偏僻、越来越荒凉的景致,陈剑南嘴角往上一翘,似笑非笑道。
虽然他刚来彭城,对彭城的街道和城市布局还不熟悉,但是大致的方向感还是有的。
多年的军路生涯,让他的方向感得到了极大的增强。
开车的警察没有搭理陈剑南,只是闷头猛开。
而坐在陈剑南身边的鹰钩鼻,却是一阵冷笑,“现在才发现不对劲,你不觉得太晚了吗?”
“不晚,不晚,我觉得这地方挺好,山清水秀的,很适合做你们的埋骨之地。”
啪!
陈剑南顺手点上了一根烟,对着鹰钩鼻吐出一口浓烟。
“你……”鹰钩鼻看着陈剑南光秃秃的手腕,一脸惊色。
刚才陈剑南还带着手铐呢?怎么转眼间就不见了。
难不成这货是变魔术的?
大感不妙的鹰钩鼻,猛然掏出手枪,顶住了陈剑南的脑袋,“小子,别跟老子耍花样,否则老子一枪崩了你。”
“小子,你最好老实点,等到了地方,说不定我们还能给你个痛快的,别自己找不自在。”另外一个胖警察,也掏出枪,抵住了陈剑南的腰。
“其实我觉得吧!该老实点的不是我,而是你们。连警察都敢冒充,你们还能有好?我劝你们还是赶紧去自首,争取宽大处理,毕竟干你们这行,有几个善终的?被兄弟杀死的,自己作死的,别等到最后后悔。”被两把枪一左一右顶着,陈剑南不但没有丝毫的慌张,反而摇头晃脑地给几个假警察作起了思想工作。
刚才在医院的时候,陈剑南就觉得这三个警察有问题,但是不敢确定。
毕竟以冷家的权势,买通几个警察给他们卖命很正常。
可是就在刚才,鹰钩鼻掏枪的瞬间,他看到了鹰钩鼻身上的纹身,让他瞬间认定这几个混蛋是假警察。
因为在华夏,警察和军人是不能纹身的。
“妈的,老子还用你教吗?给老子老实点。”假冒警察的胖子,一下子就恼了,抡起手枪就往陈剑南脑袋上砸。
“胖子!”鹰钩鼻大感不妙,连忙喝止胖子。
但是已经来不及了。
就在胖子的枪口离开陈剑南瞬间,陈剑南出手如电,抓住鹰钩鼻的手臂一扭。
嘎巴!
鹰钩鼻的手腕应声而断。
深入骨髓的痛楚,让鹰钩鼻冷汗直冒,哀嚎不以。
他怎么也没想到,原本他眼中十拿九稳的任务,刚刚开始就断了一只手,这种无法掌控的巨额面,让他恐慌,不知所措。
胖子脸色猛地一变,刚刚抬起的手臂,奋力朝着陈剑南的脑袋砸了过去。
目光狠辣,带起风声阵阵。
胖子动作快,陈剑南动作更快,在他扭断鹰钩鼻的手腕,夺走手枪的瞬间,胳膊肘子往后一撞,后发先至地撞在了胖子的脸上。
砰!
胖子顿时眼前一黑,昏死了过去。
开车的假警察脸色大变,嘎吱一脚踩在刹车上,把车子停在路边,冲下车子,就对着陈剑南扣动了扳机。
“我去!”
陈剑南眼珠子一瞪,一把抓过鹰钩鼻挡在跟前。
他在从军多年,在国内还是第一次遇到这么凶狠的匪徒,竟然不管同伴的死活,直接开枪。
“我刚才说什么来着?让你自首争取宽大处理,你不干,现在后悔了吧!”陈剑南看着浑身冒血、一脸不可置信的鹰钩鼻,摇了摇头。
“我……噗……”原本还硬撑着一口气的鹰钩鼻,被气得献血狂喷。
他们三兄弟出身草莽,相互为对方挡过刀,相互救过命。
不是亲兄弟,胜似亲兄弟。
可是今天,老二竟然为了完成任务,不顾兄弟情义,毫不犹豫地开枪。
这混蛋是乌鸦嘴吗?
“不要这么看我,要怪就怪你脑子蠢,没有看出来你们家老二是个反骨仔。”陈剑南摇了摇头,然后打开一侧的车门,就把胖子往外推。
没办法,这胖子太胖了,不但把门堵得严严实实,出起汗来跟流油一样。
那恶心劲,就没把门挡住,他也不愿意从胖子身边爬过去,太他娘的恶心了。
他这一辈子,还是第一次见这么恶心的胖子。
光头强手下的胖子,跟这货一比,简直就是胖白美。
看着陈剑南的背影,再看看不断扣动扳机,誓死要把他打成马蜂窝的老二,鹰钩鼻又是一口鲜血喷出,然后脑袋一歪,咽气了。
老二眼见打完了一个子弹夹,都没有伤到陈剑南分毫,一下子就急眼了,掏出一枚手雷,就往车厢里面丢。
“我去!”陈剑南眼珠子一瞪,也顾不上恶心不恶心了,两脚一用力,抱着胖子,一起冲出了警车。
然而,让陈剑南万万想不到的是,老二竟然把手雷丢到了门框上。
当!
手雷一下子反弹到老二脚下。
轰!
伴随着震耳欲聋的轰鸣,和刺目的火光,老二当场就给掀飞了。
临死那一刻,老二眼底都带着浓浓的不可置信,还有对陈剑南的幽怨。
好像再说:你个乌鸦嘴。
“我去,难道老子真是乌鸦嘴,说别人倒霉一说一个准?”陈剑南看着死掉的老二,还有刚刚咽气的鹰钩鼻,嘴角直抽抽,“老子诅咒冷越岭,摔死那混蛋,让那混蛋做一辈子的残废,做一辈子的太监……”
就在这时,陈剑南突然听到一声狰狞的咆哮,“姓陈的,你竟然敢杀警察,你完了,你彻底完了,哈哈哈……啊!”
就在这时,冷越岭搭乘的救护车停在了二三十米之外的地方,刚被护士抬下车的冷越岭,看着现场的惨状得意狞笑,可是紧着小护士脚下一滑,把冷越岭扣在了地上。
本就断了的两条腿,直接二次骨折。
“我去,要不要这么灵?”陈剑南一下子捂住了嘴巴,眼底满是不可置信之色。
“不对,巧合,这肯定是巧合。我刚才可是诅咒他做太监来着,现在只摔断了腿,说明跟我没关系。像老子这么风流倜傥、玉树临风的大帅哥,怎么可能跟乌鸦嘴挂钩?”陈剑南连忙安慰自己。
可就在这时,陈剑南突然感觉背后一冷,一道致命的危机涌上心头。
陈剑南想都没想,就往旁边一扑。
啪!
在陈剑南躲开的瞬间,身后传来一声枪响,赫然是还没有死透的鹰钩鼻,对着陈剑南开了一枪,开完这一枪,鹰钩鼻也彻底断了气。
然而陈剑南还没有来得及喘口气,就见前面刚被人扶起来的冷越岭眼珠子一凸,然后爆发出一阵诡异而凄厉的哀嚎声。
“嗷呜……”
不要说别人了,就连陈剑南都被这诡异的叫声吓了一跳。
陈剑南连忙扭头看去,只见冷越岭*一片血红,看那凄惨的模样,冷越岭真的成了太监。
“我去,老子真是乌鸦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