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衣架的另一边就响起了窸窸窣窣的声响。
这声响就像是棉刷一样刷在了郝强的心头,让他心痒难耐,身为一个正常的男人,他总在幻想衣架另一头究竟是怎样令人神往的画面。
不知不觉,郝强就想的入了迷,直到苏北语开口说话,好像才惊醒了过来。
“郝强,你……你在吗。”
郝强暗骂自己不要脸,然后咳嗽了一声说道:“在呢,我光溜溜的也不敢到处跑啊。”
“哦……”苏北语欲言又止,气氛忽然变得有些尴尬起来。
郝强挠了挠头也不知道该如何接话,在情感方面,他跟白痴没什么区别。
好在,苏北语沉吟了一会儿之后,又开口了:“今天真是谢谢你了,如果不是你,我可能早就掉下山崖摔死了。”
郝强说道:“你不用谢我,我当时也是本能的反应。更何况,我怎么能让我心爱的女人受伤呢……”
郝强说完这句话就后悔了。
郝强,你又在胡说八道了,小心北语姐讨厌你!
可谁知道,这一次苏北语竟然娇羞的嗯了一声。
“郝强……”
“在。”
“噗哧……”苏北语忽然笑了出来,“你干嘛这么严肃啊,体这句在,怎么这么像之前我给你上课的时候回答问题的样子啊。”
郝强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因为他一紧张就容易这样。不过也亏了刚才郝强这一下反应,两个人之间的尴尬就这样悄然化解了。
“郝强,你实话跟我说,你真的……真的喜欢我么。”
“喜欢,我最喜欢北语姐了。”郝强脱口而出道。
苏北语在衣架那头面色微红,脸上露出了一股幸福甜蜜的色彩。
她抱着美好的身体蜷缩在角落当中,回想着刚才发生的一切。
“你知道么,在我跌落山崖的一刹那,你知道我想到了什么吗?”
“什么呀?”郝强好奇同时也略带期盼的问道。
苏北语仿佛心有灵犀一般的看了一眼衣架的方向,似乎知道郝强现在正在期盼着自己的回答。
她微微一笑,随着郝强的期盼说道:“我想到了你,那个时候我心里的感觉竟然是遗憾,遗憾自己为什么没能在那天答应你的表白。其实和你以朋友的身份相处了这么久,对你没感情那是假的,尤其是那天你跟我一起去见我父母,帮我拒绝相亲的时候,我忽然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自己的心里竟然有了你的影子。”
“可我们之前毕竟是师生,这层关系让我有些难以接受现实,所以才会在那天拒绝了你。郝强,你不会怪我吧。”
“不,当然不会怪你了。”郝强赶忙说到。
苏北语甜甜的一笑:“谢谢你郝强,我发现你这个人真的很善良,我想如果我真的跟了你的话,肯定不会后悔吧。”
“北语姐,你放心吧,我今后一定对你好,我虽然不敢保证什么都可以给你,但我一定会尽我所能的对你好。”
苏北语一脸娇羞。
“我相信你,正因为这样,我刚才才会……”
回想起刚才令人面红耳赤的一幕,苏北语害羞的游戏说不下去了。
郝强身子也是一阵悸动。
为了不让自己过多的往那方面想,郝强赶忙把话题往其他的方面想。
比如自己对将来的打算和展望。
女人都喜欢有上进心的男人,听到郝强对自己的未来已经有了如此成熟的打算,苏北语作为他的女人自然也很高兴了。
两个人越聊越投机,一时间竟然忘了自己所处的地方。
聊着聊着,不知不觉间时间已经来到了傍晚。
雨虽然小了很多,可还是在下着,眼看今天想要回去的希望已经破灭,郝强只能无奈的接受了现实,决定在这个还算干爽的山洞里过一夜。
经过一下午的炙烤,衣服终于干的差不多了。
换上干爽的衣服,郝强的心情也恢复了不少。
苏北语是第一个穿好衣服的,等郝强穿完,苏北语对着郝强摆了摆手。
“郝强你过来一下。”
郝强奇怪的来到苏北语身边,因为两个人已经捅破了窗户纸,所以说起话来也没了束缚。
“北语姐,你该不会又想强吻我吧,哈哈,你说我要是把这事儿告诉安南姐,你说安南姐会怎么说啊。”
苏北语闻言,红着脸把眼一瞪:“你敢跟她提起这件事!不只是她,任何人你都不可以讲,要不然我这辈子都不理你了。”
郝强噶忙做出了投降的姿势。
“好好好,我错了还不行吗,我保证,这件事将会是我们最美好的回忆之一,这么珍贵的东西,我才不要跟别人分享呢。”
一句情话,顿时打动了苏北语的内心。
“哼,没想到你这么快就学会油嘴滑舌了。还是说你本来就是这个样子,之前只是装的。”
郝强一脸委屈道:“北语姐,你这可就错怪我了,我冤枉啊。”
“哼……”苏北语少有的娇哼一声,然后面色微红的说道,“既然咱们都确定关系了,你就不要北语姐北语姐的这么叫我了,你直接叫我小语吧。”
“真……真的可以吗?”郝强一脸惊喜的说道。
苏北语没好气的白了郝强一眼:“你要是不愿意,可以不叫啊。”
“愿意愿意,怎么不愿意,就是让我叫一辈子,我也愿意啊。”
苏北语嗔了郝强一眼:“谁要让你叫一辈子了,想得美。”
说着,苏北语羞红着脸白了郝强一眼,不知道从哪里掏出了一条白布,开始给郝强包扎起了掌心上的伤口。
“不叫你的话,那我就只能叫别人一辈子了啊。”
“你敢!”苏北语伸手在郝强的腰间扭了一下,两个人打打闹闹,气氛出奇的好。
可就在这个时候,一种诡异的感觉忽然间蔓延到了郝强的心头。
郝强心里没由来的咯噔一下,忽然就有些不安起来。
苏北语一下子就注意到了郝强奇怪的表情。
“怎么了。是我弄疼你了还是你身体不舒服。”
郝强皱着眉头,对着苏北语做了个噤声的手势,然后竖起耳朵就安静的听了起来。
苏北语一开始还感觉有些奇怪,但是没多久,苏北语也察觉到了不对劲的地方。
因为她听到有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从夜雨中传了过来。
两个人不约而同的将目光投向了已然黑下来的洞口。
在那里,有一双绿油油的眼睛正恶狠狠的盯着他们。
是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