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我遇到你,我们一起长大,一起训练,一起出生入死,虽然我对你没有男女之情,可你在我心里是超越生死的朋友,知己,家人。
你知道我一直喜欢他,我的心里一直都有他的,曾今我和你不惜和你对着干,也要嫁给他。
只因为他才是我这辈子最爱的人,这些你都知道的,难道你忘记了?”宫漠雪反问。
景轩绝幽深的黑瞳微微眯起,扫向宫漠雪,似乎在判断她有没有说谎。
只是为何,她说的这些景轩绝都不记得。
头,撕裂般的疼痛袭来,景轩绝的脑海中闪过无数的身影,如同电影的闪回,可他却怎么都看不清。
“该死的。”景轩绝伸手捂住了头。
每次他想要回想起什么,头就剧烈的疼痛。
看着他痛苦的捂着头,整张脸都扭曲了,宫漠雪更加肯定了自己的猜测。
“泽,如果我没有猜错,你的应该应该是被人篡改或者催眠了,以前的你可以从来没有头疼过。
虽然我不知道救你的人有什么目的,为何将你藏起来好几年都不送回杀手盟,但我要提醒你不要被人利用,当枪使。”宫漠雪心疼道。
“闭嘴,你这个女人知道什么?”景轩绝不耐烦的咒骂道,头更是疼的厉害。
宫漠雪一步步走向他,看着他左手上的那道疤痕,开口问:“那你还记得这道疤痕怎么来的吗?”
景轩绝下意识的看向自己的手,他想要说,却发现说不出来,用力的回想,只剩下疼痛难忍的头疼袭来。
宫漠雪见他如此,伸手握住了景轩绝的左手:“这道疤痕是你当初为了救我留下的。
我当时去执行任务,结果被人设计中了圈套,当时我以为自己必死无疑,是你出现救了我。
你说只要我没事就好,留疤也没关系,刚好可以让我记住欠你的。”
景轩绝锐利的黑瞳,此刻瞪的老大,震惊中又带着怀疑:“你别想在骗我?”
“我有什么好骗你的,你右胳膊肘那里有一道疤痕,是你训练的时候留下的,当时你疼的差点昏过去,却坚持要训练完,那时的你,我很佩服,所以发誓要成为和你一样坚强的人。
你后背上有七道疤痕,第一道是左肩膀,那是十岁的时候,咱们两个一起执行任务受的伤,你明明可以逃走,却非要救我留下的。
左下边第二道疤痕,是你十三岁的时候去非洲杀了一个首富,结果有人提前告诉那个首富,你差点死在圈套里,但是你拼死还是杀了他,完成任务。
中间的那道疤痕是你十四岁的时候,收服玥姬留下的,你说一道疤痕换一个人才值了。
右上边那道疤痕是你十六岁的时候去东南亚,结果被一个毒枭给围追堵截,是我过去救你的,当时咱俩差点死掉。
左边中间的那道疤痕是你十八岁,成人礼,对手以恭喜的名义来祝贺,却暗中埋伏人想要将你除掉吞并杀手盟。
右边最下边的那道疤痕是你去欧洲找邹煌谈地盘的事情,结果被邹煌摆了一道,通知他的对手去围剿你,当时你从几十米的高空跳下悬崖划伤的。
最后一道疤痕是你二十五岁,我划伤的。因为你反对我和蓝凌泽在一起,说只要我打败你就可以放我自由。
那也是我们两个这么多年来第一次针锋相对,但是我把你教我的那些绝招全都使上了,却没有打败你。
无奈之下我只能假装受伤,你当时脸色很难看,骂了一句,却还是停下来帮我处理伤口,所以我将计就计伤了你。
你无奈苦笑,说我长大了,知道对自己的师傅下手了,然后伤口没有处理就离开了。”宫漠雪将景轩绝身上的疤痕,一道道全都说出来。
她说的那么认真,没有化妆甚至还有些水肿的脸上却满是心疼和担忧。
景轩绝黑瞳微眯,就那么直直的看着宫漠雪,不放过她脸上的任何表情。
那种关心,担心,还有心疼,是发自内心的,说到后来,宫漠雪的眼眶都红了。
景轩绝的心突然狠狠揪紧了下,他从不知道有个女人会为自己流泪,他竟是这样的心疼。
如果不是特别了解,如果不是非常在意,她又怎么会记得那么清楚,说的那么认真。
她清楚自己身上的每一道疤痕,更记得每一道疤痕的故事。
如果不是至关重要的人,又怎么会记得这么清楚。
可是这些景轩绝自己都不记得了,看着眼前的宫漠雪还在说着,景轩绝慢慢有些相信她说的了。
宫漠雪说道最后,眼泪都湿了一片,视线都模糊了。
她握着景轩绝的手一直没有松开,就那么直视着他:“绝,相信我,我从来不会说谎,更不会对你说谎。
整个杀手盟我们两个的感情最好,可以说我是你带大的。
你带着我一起训练,一起出任务,一起出生入死。
很多次我受伤都是你帮我处理,很多次我差点死掉,都是你把我救回去。
你说这个世上你只有我,而我也只有你。所以你可以不顾性命的去救我,而我也可以为你把命都豁出去。
你对我来说,是重于生命的存在,那种感情你明白吗。
如果你不相信我今天说的,你可以派人去查,我相信以你的实力很快就会查清楚。”
景轩绝看着宫漠雪脸颊上的泪滴,心狠狠的疼了下。
四目相对,一种莫名的情愫划过景轩绝的心头。
仿佛,这两双眼睛可以看穿他的内心,那样的关切,担心,坦然,让景轩绝莫名的想要相信。
“你说的,我会调查清楚。”
“好,我等着,如果杀手盟的兄弟们知道你还活着,他们一定会很开心的。
我和小小一直帮你代管,杀手盟现在的规模比你离开前更加壮大,已经渗透整个东南亚,欧洲,沿海区域。
如果你想回来,我们双手奉上,杀手盟永远都是你的。”宫漠雪认真说道。
她竟是这样的坦然,这让景轩绝都不有怀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