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泽野身穿白大褂,黑西裤,典型的医生装扮,鼻梁上带着一副金框的眼睛,敛去一身锐气,此刻的他倒是看上去多了几分柔弱感。
博染锐利的黑瞳冷冷扫向冷泽野,刚刚他可是注意到了玛雅丽见到冷泽野,似乎松了开口气的模样。
“这位我怎么没见过?”博染冷冷问道。
“回大殿下,他是今年特招过来的,这个人在医术方面很有研究,国际上都有名气,也是我借着一位老战友的关系才招进来的。”中年的付医生,认真回答。
冷泽野冲博染鞠了一躬:“大殿下好,您可以叫我阿野。”
博染幽深的黑瞳微微眯起,仔细打量了一眼冷泽野。
“阿野你来帮丽小姐诊治吧。”付医生开口。
“好。”冷泽野走过去,帮玛雅丽把脉。
玛雅丽倒是配合,将手伸过来,微微抬头想要去看冷泽野,却突然察觉手腕处的力道加重,玛雅丽赶紧收回了视线。
她怎么忘了,博染最会察言观色,如果自己露出一丁点的破绽,肯定会被他怀疑的。
“啊!”玛雅丽突然尖叫一声。
“怎么了?”博染赶紧过来询问。
玛雅丽像是受了惊吓一样,赶紧退到博染的身后:“他脸上的疤痕好吓人。”
博染这才注意到,冷泽野左眼角一道长长的疤痕,如同蜈蚣一般,很是骇人。
刚刚有刘海挡着,博染没有仔细看,如今这么细细一看,这人虽然看起来长得还行,可是这道疤痕却成了整张脸的败笔。
“对不起小姐,吓到您我很抱歉。”冷泽野恭敬道歉。
“哦,没,没什么,我不是想要取笑你的,只是没忍住。”玛雅丽一脸的同情。
“没关系,我都习惯了。”冷泽野回答。
“大殿下不好意思,阿野之前出了点意外,他和他的女朋友去国外度假,结果不小心出了车祸,才留下了这道疤痕,而他的女朋友也当场死亡。
我也劝他让他祛疤,可他说那是他这辈子深爱的证明,所以他没有答应,以后我会好好说他的,希望你别介意。”付医生打圆场道。
博染在看冷泽野的脸色,已经多了几分缓和。
“原来是这样,那你以后做好本职工作就好,对了丽的身体怎么样?”
“这位小姐是有心过重,再加上水土不服,所以会经常头晕疲惫,身体不适,要多注意休息,然后好好调养才行。”冷泽野解释道。
“那有没有什么办法,可以让她尽快好起来?”博染再次开口。
“最快,最有效的办法就是让她回到从小生活的地方,这样任何的水土不服就都解决了。”
声音一出,博染的脸色顿时阴沉了几分:“行了,我知道了,你们出去吧。”
“是,大殿下。”付医生赶紧冲冷泽野使了个眼色,两个人识趣的离开了。
玛雅丽一脸的歉意:“不好意思大殿下,今天我不能陪你去参加外交会了。”
“没关系,你的身体要紧,也是我疏忽了,那今天你就好好休息吧。”博染温柔回答。
“好。”
出了玛雅丽的房间,博染直接拨通了助理的电话:“医药室新来一个叫阿野的,查清楚他的底细。”
玛雅丽看着博染的车子出了门,这才暗暗松了口气。
突然想起皇普优说他是后花园的花匠,玛雅丽很想见到他,反正现在也睡不着,她换了衣服走出去。
玛雅丽为了不让自己表现的很明显,还特意从旁边的花园转了两圈,这才朝着后花园走去。
远远的就看到一个人拿着水管在那里浇水,虽然只是个背影,玛雅丽一眼就认出了那是皇普优。
她没有走过去,而是远远的看着他。
此刻的皇普优已经换了一张脸,普通的不能在普通,看一眼就不会在想起第二眼的那种。
也正是因为普通,所以根本没有人注意到皇普优,而皇普优做的也还得心应手。
感受到了身后的目光,皇普优扭头看过来。
四目相对,两个人虽然没有说话,却心照不宣。
即便就这么远远的看着优,玛雅丽的心也踏实。
不远处,一道身影传来,正是昨晚的管家。
“玛雅小姐,请随我来一趟,我家二殿下有请。”管家礼貌道。
玛雅丽下意识的看一眼皇普优,这才点头,她也对昨晚的那个二殿下很是好奇。
皇普优看着玛雅丽跟着管家离开,按下了耳朵里的芯片。
他不能无故离开后花园,所以只能通知五天雪和其他人。
玛雅丽跟着管家左拐右拐,然后到了一栋独栋的二楼别墅前。
“小姐,请进吧。”管家开口。
玛雅丽看向退到一旁的管家:“你不跟我一起进去吗?”
“不了,二殿下只说让小姐一个人进去。”管家恭敬说道。
对于二殿下的话,他从不敢违抗。
“好吧。”
玛雅丽这才走进去,推门的那一刻,就觉得房间里一股阴冷的寒意,让玛雅丽不寒而栗。
在看向房间里面,简单的黑白格调,很是严肃和理性。
墙壁上挂着各种涂鸦的画,而颜色全都是如血一般的红色,很是夸张,甚至可以说是有些恐怖。
玛雅丽看的心惊,她不敢在走上前,想要转身离开这里,却发现门在那一刻被关上了。
“喂,你出来,你找我来这里做什么?”玛雅丽壮着胆子喊道。
虽然皇普优就在后花园,也有其他人,可是玛雅丽却觉得这里很是恐怖。
即便是白天,她都会觉得这个房间透着彻骨的冷寒。
“这就害怕了。”景轩绝凉薄的声音,从二楼传来。
玛雅丽知道,如果她敢逃离,这个变态男人说不定下一刻就会杀了她。
所以,她只能撑着头皮上去。
玛雅丽一步一步走上去,整颗心都到了嗓子眼,紧张的不行。
她从未觉得台阶会如此漫长,艰难。
终于,玛雅丽走到了二楼的走廊,却被一副大大的油画给震惊了。
画上面,是她最熟悉的人,宫漠雪。
可是此刻的宫漠雪却被画的无比狰狞,尤其是胸口那里扎着的那把匕首,上面似乎还带着血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