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我第一次进足浴店,但是我进来的目的不是为了大保健之类的事而是因为这里面死了人,床上躺着的应该是这家足疗店的应召女,用现在的话来说就是技师。
我曾经看过福尔摩斯的侦探集,其中就有着一位专门杀害妓女的变态杀人狂开膛手杰克,想到邱流栋的死,再联想到这一位我的脑袋就是嗡的一下。
这该不会是有人想要模仿小说里的杀人狂来犯案吧,可是我在邱流栋的屠宰室里见到的牛头犄角又该如何解释呢,这一点我不是很清楚。
诡异的经历还有残忍的手段,这其中无一例外都透露着灵异的感觉。
这些日子我死人已经见的够多了,都快赶上一些刑侦队员了,看着那个女人的死状我多少能猜测出一些隐情。
首先就是这个女人死前并没有任何挣扎的迹象,如果真的是被人行凶杀死的话那她不应该没有一点表情。
其次是她的死状,她的五脏甚至是子宫都摊在了床上,但是用更准确一点的词句来描述的话,这个人的五脏并不是摊在床上而是排列在了床上。
如果以心脏为基准的话,这个女人的其他器官都排列的很是整齐就好像这些东西是从她的身体中平移出去的。
她的身体上又一条长长的刀痕,一路从脖子到股间,整个人都被这一刀给分成了两半,伤口很是整齐而且又非常的对称,几乎就是一刀的功夫。
但是这就是最让人奇怪的,究竟是什么武器可以造成这么长的切面呢,在我的脑海里慢慢浮现出了一把三米多长的唐刀,或许这样的武器才能造成这种切口。
功成他已经在一边吐得稀里哗啦了,也许这是他眼睛复原以后看到的第一具死尸,会有这样的表现那也是情有可原的,我并不像笑话他也没有那个心情笑话他。
本来我是准备捉方大师个现形的,现在看起来是没必要了,方大师估计也是闻到了这血腥味才进来的,而并非是我所想的那样饭后来一次大保健。
“方大师,你看这到底是不是人为的。”我在方大师的身后慢慢开口到,在我观察这个死尸的时候他也似乎入了定,目光一步不移的看着床上的女尸。
“我也是刚来啊,这女人死的真是惨,究竟是什么东西搞出这样的伤口来呢。”方大师叹了口气说到,这一刻的他没有在饭桌上和我争食的猥琐劲反倒像是个高人。
我被他的语气稍微怔了怔,没想到这个让我处处看不顺眼的老头也会有这种语气,怎么说呢,也许是我大惊小怪了吧。
“这东西是一刀切的,而且切的很对称,我觉得应该不是人为的。”我将我的观点说了出来,方大师点了点头没有多说什么。
只见他从道袍的内衬里掏出个苹果手机开始划拉起来,随后便打开了手机的摄像功能咔嚓咔嚓的拍了起来。
我对他这个举动感到很奇怪,不知道他究竟在干嘛,当他拍完照片后,我凑上去看了看,在这一刻我惊奇的发现这照片里似乎有什么不对劲。
雪白的墙壁上有一些黑色的细线,而我用肉眼去看却什么也看不到,相片里和我肉眼所看到的完全是两个世界,不知道方大师这是怎么搞出来的。
“嘿嘿,没见过吧,高科技。”方大师指着自己的手机嘿嘿的笑了一下,随即脸又沉了下去,毕竟现在这个气氛一般人是笑不出来的。
“这手机怎么回事啊?”我的好奇心又提了起来,很不解的问到。
“这是特别让人定制的摄像头,镜片里掺了明矾、朱砂和水银,能拍出阴气的走势,你看这黑线是从窗口进来的,然后在一瞬之间就剖开了这个女人的身体。”
照着方大师相片中所显示出来的东西我又仔细的看了看,这墙上还真的有一条细小的黑线一点点的游走在墙壁上。
我缓步走到墙壁边,伸出手想要去摸摸那墙壁上出现过黑线的地方,刚一伸手方大师就一把把我给拽了回去。
“你作死呢!”他有些生气的对我说到,然后在我不理解的注视下又从内衬里掏出了一截火腿肠,只见他把火腿肠往墙壁上一按,下一刻那火腿肠径直的断成了两截。
我不禁咽了口口水,这要是换了我的手指,估计刚刚我就变成九指神丐了。
“嘶...这什么玩意啊?这么厉害?”我倒吸了一口凉气,有些不确定的问到,这又是我没见识过的东西。
“这东西是怎么形成的我也不知道,但是可以肯定这就是煞气。”
方大师的话就让我一愣,煞气这种东西说到底就是一股无形无质的东西,他说这能切断人体的东西是煞气我有些不信。
“你们三个先出去,我来去去这煞气。”方大师显然也不想和我多废话,指了指吐得稀里哗啦的瞎子就吩咐我们出去。
我显然没有和他争的意见,这种时候还是听老人家的意见比较实际,毕竟我留在这里也起不了什么作用。
走出了足浴店,冷风一吹我瞬间就清醒了不少,但是与此同时我又想到了另一处不对劲的地方,为什么这足浴店只有一个妓女留在里面呢。
这里的老板呢,还有这里的其他技师呢,难不成都出事了?不过我对足浴店的构成也不太理解,并不了解这中足浴店的规模应该是什么样的。
我正在思索着足浴店里店员的事,就听见屋子里头又传来了其他的动静,这声音很是响亮听起来就犹如炸雷一般。
“来呀!吼啊!嘿哈!”听来听去我就听到了三个音节,一时间我对留在屋子里的方大师产生了一些兴趣。
“这老头在里面干什么呢?”我有些好奇的问到。
“去看看吧,那边好像能看到里面的动静。”瞎子已经恢复了一些,他一指街边的窗户,我和秦雪就很好奇的凑过去查看了起来。
只见屋子里已经燃起了一些香烛,屋子里的墙边上到处摆放着黑色的蜡烛,在烛火的映衬下,方大师像是疯了一般在屋子里一个人嗨起了舞。
他双脚分的很开,左脚高抬然后用力的踏向了地面,接着右脚高抬用力踏向地面,左右脚踏完之后整个人又会原地蹦一下双脚重踏地面。
手掌随着脚下的动作拍击,每踏一下地面,他的手掌就会很有规律的拍一下,最让人不解的是这老头把脑袋上的道冠也取了下来,披头散发的不停的晃着脑袋。
这场面让我想起来舞厅里那些小年轻跳的毫无规则的舞蹈,完全就是一个人在那自嗨,但是我清楚,方大师绝不会做这种无聊的事。
“功成,这方大师在干什么呢?”我现在身边能请教的只有瞎子,随即我就问了出来。
“我也不知道啊,没见过,不会是老爷子被鬼上身了吧?你看他都抖成这样了,不会出事吧?”
瞎子的回答没有让我感到意外,毕竟他瞎了那么多年,这么古怪的场景应该是第一次见。
“这好像是巫族的舞蹈,有驱邪的作用。”秦雪的声音忽然响起,我一听就是一愣,傻傻的看着秦雪有些不可置信。
“你怎么知道的?”我好奇的看着她,而她被我这么一看也害羞的低下了头。
“相公,我比你多活五百年呢,见过的当然比你多啦,以前在我小时候老一辈经常会跳这种舞来祭祀或者驱邪。”听着她的回答,我仿佛回到了五百年前的大明王朝。
“这舞蹈来自萨满教,也是巫术的一种,由老人家来跳最是合适,因为在萨满教的教义中,年长者是最接近天的存在,所以他们祈福或是驱邪的效果都会很强。”
“但是现在这个社会应该已经失传了,自从跟着相公出来游历,我发现天下变了好多,许多的瑰宝都失传了呢。”
听完秦雪的感慨,我顿时就明白过来了,方大师说屋子里的黑线是煞气,估计他现在是在驱煞呢,只是他为什么会这萨满教的萨满舞我们就无从得知了。
看了一会老爷子,他越跳越是来劲,我还真的有些担心他这把老骨头散了架,不过话说回来就他这个身段去跳广场舞估计能迷倒一片大妈。
见他在屋里驱煞,我也没闲着,掏出我的那部大苹果就给董雨打去了电话,这里死了人最好让她连夜处理了,要不然又会引起社会恐慌。
电话刚一接通,董雨那头就急急忙忙的喊了起来。
“我正好要找你呢,赶紧来给我处理下,我这边正在调查死者,几个手下都昏迷在那房间里了!”董雨的声音显得非常急切,听到她说这话我心里也是一惊。
“什么?你那边也死人了?我这边刚刚也死一个,还想让你派人来处理一下呢。”
“又死了?怎么死的?”董雨的声音更加急切了起来,随后我就把这边的情况给她说了一遍,听完之后她沉默了一会。
“这样吧,方大师处理完之后你们就给我赶过来,我把定位发给你,那边我会派人去接手的。”
我应了一声刚挂断电话就听见耳边又响起了尖叫声。
“相公,你的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