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没事吧?”毕芳凝看向我和董雨问到,她算是反应最快下手最狠的一个,自然没有受什么伤。
我把插在自己腿上的那把飞刀给拔了出来,冲她苦笑了一下说到。
“你看我这个样子像是没事吗?我这这只脚麻了,感觉走不动路了。”
说着我又看向了手里的这把飞刀,长约莫五厘米,宽三厘米,如此紧致的一把飞刀上面竟然还刻画着歪歪扭扭的文字。
“别再查你们不能查的事,否则下场只有死。”我喃喃的说到。
“喂,你说什么呢?”董雨揉着摔疼的屁股一脸诧异的看着我。
我将手里的飞刀递了过去,她看到上面沾着我的血时有些犹豫的没有接过去,但是看到刀身上的文字时她明显的有些惊讶了起来。
“我们被人威胁了?”这把飞刀的主人很显然就是船坞里的那位神秘人,回想起刚刚林旭所说的话我也已经大概猜出了一些隐情。
“估计和你想的差不多吧,再查下去你可能会有生命危险了,我看这件事你还是放弃吧。”我皱着眉头说到。
那人一把飞刀就让我动态不得了,我现在可不敢保证有能力保护董雨的生命安危。
“你开什么玩笑,难道让犯人逍遥法外吗?”她有些不服气的看着我问到。
“那是不可能的,但是你最好别查下去了,你可别拿自己的命开玩笑啊。”我不想让她管,但是不代表我自己不想管,这件事已经不是我一个人能对付的了的。
眼下我只有一个办法可以用,那就是把暂居在师祖家的师伯请出来,我虽然不行,但是他绝对可以应付的了那个神秘人。
师祖铁了心不想管这件事,那不代表师伯不想管啊,想到这我连吃饭的心情都没了,迫不及待的想要回家。
“毕芳凝,扶我起来,咱们回去商量一下对策。”我有些力不从心的说到,整条左腿现在都没什么知觉,我终于体会到了残疾人的生活有多艰难。
“不行,我也要跟你回去。”董雨犹豫了一会开口说到,我本来想拒绝的,但我现在实在是动不了,或许还真的需要她帮帮忙。
“你先开车送我回去吧,现在待在外面不安全。”我有些无奈的说到,刚刚还笃定的不想让董雨参合进来,想不到这么快我就放弃了这个念头。
她脸上的神色从不满到兴奋,然后我就被这两个女人架着向来时的干休所走去。
我本来想让董雨扯块布给我包扎一下,但是她说自己的衣服如何如何的贵死活不肯。
毕芳凝倒是没犹豫,脱下衣服就想给我扯块布下来,我一看她平日里朴素的打扮也不好意思让她破费。
看了看自己的衣服,那是老爹去年生日给我买的,我实在不忍心毁了它,索性就忍着疼,让这血流了一地。
现在是三点多钟,正好是环卫工人上岗的时间,我这条腿上的血似乎止不住一样。
这一路上起码吓到了三个环卫工人,我对自己给他们造成的困难有些不好意思,这么多的血,恐怕他们也要处理好久呢。
要不是有董雨这个警察跟着,我现在说不定也进了局子里,因为每个看到我的环卫工人都下意识的想要报警,那血流了一地别提多惨了。
我磨磨蹭蹭的回到了干休所的传达室里,直到这时我才能享受一下伤员应有的待遇,干净的纱布抱在了我的腿上,这感觉就像在冬天把袜子包在棉裤外面一样舒心。
“喂,没死吧,没死我们就出发了。”过了一会,毕芳凝提了车就来到了传达室前,冲里头喊了一句我才依依不舍的从门卫大哥的床上滚了下来。
我就像是一个重度的小儿麻痹一样被毕芳凝和门卫大哥给搬到了车里,说来也是奇怪,刚刚我还是整条腿没知觉,现在总觉得浑身都使不上力气了。
直到这时我才想到这飞刀有问题,看来我不是中毒了就是被人下药了。
“快点开,我感觉我要不行了。”我躺在后座朝着董雨喊了一声,她听出来我不是在开玩笑就默不作声的专心飙起了车。
风驰电掣的朝着师祖家开了过去,我的意识也渐渐的模糊了起来,没过一会我就什么都不记得了。
再次醒来时,我躺在师祖家的浴缸里,好闻的药香味正从我身下的水里传来,说实在的我已经有些享受这种待遇了。
师祖的这些药可都是茅山自产的,他老人家在茅山有一块药田,这些东西都是他老人家自己捣鼓出来的。
一开始我还挺排斥这药浴的,但是泡惯了之后心里别提有多美了。
秦雪正趴在浴缸边睡觉,每次我昏迷醒来以后都能见到她,焦躁的心情也能在瞬间平息下来,总觉得看着她的脸就算天要塌下来我也没什么好担心的。
我没有着急的叫醒她,看着她的睡颜,心中忽然涌起了一股邪恶的躁动之感,我低下了头,慢慢的凑了过去,她呼出的气很好闻,吹到我脸上让我觉得心神有些荡漾。
我的嘴凑到了她的嘴前,然后狠狠的贴了上去,舌头毫无估计的向着她嘴里钻了进去,她带着一丝惊讶睁开了眼,然后很享受的闭上了眼。
没人打扰真是一件值得庆幸的事,如果现在有人敢闯进来,我大概也做不了什么...
“小雪,为什么每次我昏过去,醒来时你都在我身边呢,为什么每次看着你我都能安下心呢?”我笑盈盈的说到,不知不觉间和眼前的女鬼变成了这种关系,我偶尔也想说说情话。
“相公又开玩笑了,洪公说你气血损耗过度要好好的补补身子,这碗药你先喝了吧。”秦雪的脸红了一下,然后把师祖准备好的药汤拿了出来。
轻轻一闻药香扑鼻,随口一尝回味无穷,也不知道是那个缺心眼的说良药苦口的,我师祖这药就一点都不苦。
“小雪,还有没?再来点。”我喝了一碗又一碗,昨天到现在几乎都没吃东西,现在就暂时那这药汤顶了。
我又在浴缸里趟了一会,最后在秦雪的催促下才依依不舍的离开了这池子,现在我算是知道为什么只有秦雪陪着我了,我身上这一丝不挂的估计也只有她能好意的看着我出浴了。
手脚还有些僵硬,我在她的帮助下穿好了衣服,出了浴室的门我看了一眼钟,现在已经是下午三点,毕芳凝和董雨躺在沙发上无聊的下着象棋,而师祖和师伯已经换上了一副围棋。
象棋我还能看懂一些,但是这围棋实在太精妙了,看到师伯下的满头大汗我就能看出这棋不简单。
“小华,感觉怎么样?”师祖见我出来,停下了手中的棋子,一脸关切的问到。
“挺好的,那药汤味道不错。”我挠着头不好意思的说到。
“嗯,没事就好,小云这件事别人欺负到咱们头上来了,你就帮小华去出出头吧。”师祖忽然一脸严肃的说到,柔和的目光竟然在这一刻凶狠了起来。
我原本还想着用什么方法才能请动师伯,没想到我这护短的师祖已经坐不住了。
“好,小华你先去准备一下,我们天黑就出发。”师伯正色道,他显然也憋闷了许久,这次有人可以让他发泄一下那是再好不过了。
董雨听到这时棋都不下了,愣愣的看着我和师伯用手指了指自己,那表情已经把‘带我去’三个字写到了脸上。
“董丫头还是算了吧,你出事了我和你爷爷不好交代,这件事就让小华和毕丫头去,你一个方外的人参合什么。”师祖用一种不可置疑的语气说到,董雨听完之后立马蔫了。
想到晚上要和师伯出去搞事,我今天连吃晚饭的心情都没有,随意的巴拉了几口饭就迫切的看向了师伯。
师伯在我心目中可是如同偶像一般的存在,高大帅气的师伯从了耳朵有问题意外,其他的挑不出一点毛病来。
晚上八点以后,我和毕芳凝带着大包小包出了门,上回去船坞我们没有带家伙,但是经过上次的教训以后,我们的家伙事称的上一个齐全。
她一下午都蹲在屋子里画符,就单说镇邪符准备了百十来张,而师祖虽然不方便管这件事,提供的家伙倒是不少。
带着三把上了年纪的木剑,我们和师伯出了门,车已经停在了师祖家门口,我想都没想就拉开车门上了车。
当我们到了船坞之后,那司机取下了帽子还有围巾,我一看就傻了,这竟然是董雨。
“喂,不是不让你跟来吗?”我有些为难的说到,这船坞诡异的很,又连通着阴河,带着她进去无疑会是一个负担。
我有心将她赶回去,但就在这时那船歌的声音又响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