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色柔软的地毯从门口一直通向了餐厅的尽头,大厅里错落有致地摆放着四方的微晶石餐桌,餐桌的形状很奇形怪状,四方形的,圆形的,三角形的,梯形的……
大厅的天花板上,吊着一盏盏充满古典气息的宫灯,装修的非常奢华。
餐厅里此时的人还不多,线索一看上去特别空旷,陈墨的眼睛在餐厅中扫视了一圈,突然就感觉到了有些饿。
而苏青林,此时也在大厅中扫视着,不多时,他看到了餐厅边上一道魁梧的人,随即交换了一个眼神,道:“这边走。”
坐在那里的是个穿着中山装的男人,面白无须,(身shēn)材高大,正是赵天齐,此时赵天齐正向陈墨这边看来,脸上露出了一丝微笑。
苏青林招呼陈墨落座,笑道:“大家都不是第一次见面了,这位是我们江北航天大学的院长,同时也是特科一组的组长,代号齐天大圣!我们都叫他大圣。”
苏青林说话的时候,赵天齐的眼中流露出了一点点不自然,但还是礼貌地站起了(身shēn),高大的(身shēn)材朝着陈墨微微一弯腰,显得非常谦恭有礼,毕竟陈墨(身shēn)为术法大天师,是有资格让他行礼的。
“陈大师,很高兴咱们又见面了,几(日ri)不见,陈大师的风采还真是更胜往昔啊!”
陈墨看到对方这么客气,也不好意思继续保持高冷,当即伸出手道:“久仰久仰,孙组长好。”
赵天齐闻言一愣:“我不(性xing)孙。”
陈墨:“……”
陈墨有些尴尬地想起来,这个中山装之前那个夏蝉曾经介绍过,好像叫赵天齐来着。
“呃,不知赵组长可否认识一个叫了空的道长?”陈墨有些尴尬,直接换了话题。
“陈大师会这么问,一定是拜访过江北李家了吧。”赵天齐道。
当年的论道大会上,上一代的阎罗门主王道还在修行界叱咤风云,搅动风云之时,就曾和了空道长对阵过。
那时候赵天齐也曾有幸去过九禅山见世面,那时候,他还是个初出江湖的萌新,只能在一旁的观众席上喊666,事后在(日ri)记本上写下“大丈夫当如是,彼可取而代之”。
最多再(热rè)血沸腾之下,想象以后自己站在擂台之上拔剑四顾心茫然,感慨独孤求败高处不胜寒的寂寞。
不过如今,他也已经年过五十,当年那个神一样的阎罗门主,早已经不知所踪。
而了空,也上了老君山,绝迹与江湖之中。
齐天大圣感慨结束,看着陈墨道:“了空是道门宿老,一(身shēn)修为出神入化,只是最近这些年很少在江湖上走动。”
“他今天,跟我提起了先天(殿diàn)。”陈墨道:“不知赵组长可知道这先天(殿diàn)是什么来头?”
先天(殿diàn)三个字一出,顿时让赵天齐陷入了沉默之中。
一副久违的画面出现在了
他的脑海之中。
倾斜的牌楼,坍塌的山门,只剩半截的三清雕像。
灵宫(殿diàn)外的广场上到处都是裂痕与坑洞,飞檐下那“气吞云梦”的四字牌匾也只剩下了一半。
灵宫(殿diàn)内烈焰涛涛,浓烟席卷,一(身shēn)残破道袍的王道还立在三清像之下,闭着双眼,手中缓缓变动着九字真言手印。
“王道还,将从先天(殿diàn)带出来的东西交出来,你可生!”
“众位施主,以无厚入有间,恢恢乎其于游刃必有余地矣?”
“行啊,你不要命,我们要宝贝,正好应了以无厚入有间,合乎天理的很!”
“大家一起上,他撑不了多久!”
老道睁开眼,双瞳中紫金光华大盛,双手法诀变幻。
大(殿diàn)龙脊轰然坍塌,一个紫金色巨钟从天而降,罩向众人。
画面止步于此,变成碎片消散。
……
赵天齐回忆结束,肃容道:“先天(殿diàn),乃是修行界的最高机密。”
“据说是当年一位破空飞升的老祖最后留下的遗迹,不过开启有既定的时间,和条件……”
赵天齐的叙述和了空说的差不多。
不过他的资历比了空少,所以知道的信息不多。
而且这些年并不是先天(殿diàn)开放的时间,所以他并没有关注这方面的资料。
陈墨得不到想要的信息,不免有些泄气。
这时候,不知道是不是到了宵夜的时间,餐厅中进来了不少人。
陈墨感知了一下气息,最低的都是入道初期的修为。
赵天齐想了想,接着道:“先天(殿diàn)的资料,就算在我们特科,也是属于4s级别的最高机密,陈大师要是想要了解的更多,我需要回总部申请查阅。”
“现在,我们先把陈大师加入我们之后的下一步安排介绍一下。”
“加入我们的修行者,我们一般给出两个选择,第一是成为执法者。第二是成为文员。”
陈墨想了想,打打杀杀并不是他喜欢的,太高调了,便点了点头道:“我选择第二个,当文员。”
齐天大圣愣了片刻,“其实,这文员只是我这么一提,我们商量了一下,是希望你去执法部,毕竟陈大师这样的术法大天师放在办公室,实在是太暴殄天物了。”
陈墨闻言:“齐……赵组长,你不是让我来当什么教官的么?我现在可没时间帮你们去执行什么惩(奸jiān)除恶的任务。”
苏青林刚才一直没说话,这时候笑道:“陈大师,那帮兔崽子就是在执法部,而且这应该不会花费你太多的时间。”
陈墨看了苏青林一眼,忽然问道:“赵组长的称号是齐天大圣,那他们又叫你什么?”
苏青林闻言,脸上露出了一丝色。
“他叫妖男。”赵天齐见状抢先道。
苏青林无奈的耸了耸肩道:“就不能让我自己说么?”
赵
天齐哈哈笑道:“我知道你说不出口,就帮你说喽。再说,这些诨号都是总部的小刀取的,你要怨,也只能怨她了。”
话落,餐厅中突然就起了一阵(骚sāo)乱。
一个(身shēn)穿吊带裤的年轻人不知怎么就突然跳上了一张餐桌,然后开始催动法诀,四处喷水,那水就像是洒水车一般,一下就扫(射shè)了大半个餐厅,原本还在津津有味吃着宵夜的人群顿时就炸开锅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