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月8日是国际劳动妇女节,而在高校之中,充满青春活力的姑娘们排斥这个听上去就像是已婚女性专属的节日,于是,“女生节”应运而生。
美丽的女孩儿们将3月7日——这个妇女节前一天的日子定义为女生节。就像双十一的光棍节变成购物狂欢节一样,这个女生节也成为网商们扩大自己影响的新日子,各种为女生们准备的福利,惠及全网。当一个宿舍的姑娘都在讨论自己秒到的优惠商品时,吴晗没忍住诱惑,也加入其中。
“哇,我抢到两张观影券!”吴晗抢到了正午准点发放的限量情侣套餐券,只要1.1元,就能兑换两张观影券,可以在指定电影院观看任何一场电影。
“哇哈哈,我要请李昱看电影!”自顾自地乐呵了好半天,吴晗想起来:“那个家伙,也不知道搞什么,到现在都没回来……”
自从周六一大早给她发了信息说有事之后,就一直神秘兮兮地不见人影,要不是每天还发个信息刷一下存在感,她都要以为那家伙被外星人绑架了!
想问问幽言吧,那家伙不知道怎么搞得最近好像在“闭关”,据说是要研究一个关于实体化进程的难题。
妇女节,南石工信大学为了体现对女教师的关怀,给全体女教师放了一天假,这也意味着,所有女老师带的课,全部不上。
51515d这天只有一门课——信号与系统导论是男老师,余下的三门课全是女老师教的,大家也就相当于多了一天假期。
意外之喜,姑娘们不想把时间浪费,于是结伴出门逛街。
乘公交、转地铁,姑娘们来到新街口,出站时意外发现,这里正在进行安检,而且,不仅检查大包小包,还要出示身份证。
姑娘们出门都带了身份证,这会儿人挤人,她们好不容易将身份证掏出来,人家却没有细看,直接放行。
出了地铁口,几位姑娘还有点奇怪:“搞什么啊?第一次遇到这个情况。”
大家来南石这么久,到新街口也不是第一次,可这种突然性的安检,还真是没遇到过。
“难道是在找什么犯罪嫌疑人?”周小曼大胆猜测,许佳颖不认同:“可能只是例行检查,我们第一次遇到吧?毕竟我们又不是天天来。”
这不是什么大事儿,姑娘们就暂时略过不再思考,而是投身于新街口熙熙攘攘的人流中。
福喜珠宝阁,是新街口一家首饰店,牌子不够大,价格却偏高,是以生意普普通通。
许佳颖在隔壁服装店买了一件v领毛衣,刚巧看到这家店,就想进来看看有没有合适的项珠搭配。
奇怪的是,店门大开,屋里却一个服务员都没有。
“什么情况?”“没人?”吴晗等人有些奇怪,四下看看都没见到人影,正想离开,店门却突然关上了。
福喜珠宝阁外,背着大大旅行包的小河歪着头,不理解:好端端的,关什么门呀?
他想了想,然后掏出手机,在他们一组专用的联系工具中发消息:一号目标进入一家首饰店,我觉得这家店有问题。
一组的人效率很高,没用多久就把这家店的基本资料都弄到手,可是,根据资料显示,这只是一个很普通的商家,并没有什么特殊或可疑之处。
随后,一组的人入侵网络,寻找相关监控。
终于,他们找到了一个隐藏在珠宝阁内部的监视器,看到监控传达的讯息,一组的人急了:“小河,不好,一号目标有危险!”
不仅是一号目标,和她一起进入店里的鲍婷婷、周小曼等人都有危险。
她们在店门关闭后就被控制起来,赶到了店铺内的小仓库。对方看上去凶神恶煞,在她们身上强行绑上了炸弹,每个人身上都有。
她们还在小仓库里看到了珠宝阁的服务员,全部被绑着炸弹,更让她们感到恐惧的是,地上还有一个人躺在血泊里,生死不明。
倘若是以前,有变身程序作为依仗,吴晗兴许还能当个英雄,有所作为,可现在,变身程序无法启动,她比其他人更怂。
毕竟,小命只有一条,死了就什么都没有了。
感受到腰上那一圈炸弹,吴晗连动都不敢动一下,天知道这些炸弹会不会一碰就爆炸?
这得是多好的运气,才能遇上这种事?
这个时候,再回想新街口那莫名其妙的安检,吴晗估摸着,他们是在追查这帮人行踪?
天呐,还好这帮人没去地铁口,不然,就这炸弹,再加上那人口密度……
吴晗简直不敢想象。
话说回来,那样大张旗鼓地安检,是要把这帮人堵在这里?
她们即将变成这帮人开路的人质?
然后呢?
和谐社会,为什么喜欢瞎搞?
要是吴晗能够变身成英,吴晗一定把这帮人打趴下,然后和他们好好讲道理,遗憾的是,她并不能……
过了大概一个世纪,实际上也就不到半小时的时间,这帮人用刀逼着大家站起来,往店外走。
这个时候,吴晗心里比这帮人还虚……她前几天才看了一个小说情节,里面有人质被挟持,结果被威胁的那一方直接把歹徒和人质一块儿机枪扫射……
事实证明,机枪这种高端武器,还是很少会出马的,打开门的一瞬间,迎接大家的,也只是……
“咔!”“咵!”“嘭!”
千奇百怪的声音糅杂在一起,吴晗都蒙了:什么情况?
然后,吴晗身上的“炸弹”被三两下扯掉,吴晗被一个人搂进怀里:“晗晗,你没事吧?”
李昱?
吴晗抬起头,发现真的是李昱。
“你这个家伙,跑哪儿去了嘛!”把李昱抱紧,吴晗贴在他胸口:“哎呀,我刚刚还在想,打开门会看见什么,没想到,是你。我好开心,你就是我的英雄。”
“嗯。”只说了一个字,李昱再没有言语。
当一组将消息传送到生物人研究中心时,他还躺在实验台上,听到疏叔和赵根的谈话,他当即起身,自己打开大门,冲到了这里。
啪嗒一直告诉他,以他的身体素质,速度暂时还不可能有太大的突破,事实证明,啪嗒那个家伙,或许是不了解,或许是骗了他。
瞧,他可比乘车的特勤先到场!
打定主意要在家里“养白白”了,庄管家却告诉她,北郊的树苗育好,可以移栽了。而且,北街大牢里的人,现在归她管!
四街都有牢房,东街的最大,最正式,收容的都是重犯,看管严格,百姓俗称“天牢”;西街的最小,连看管带犯人不足十人;这北街大牢,介于二者之间,里头关了有百来位囚犯。没有死囚,判的最多的也就二十年。
好端端的,怎么就把囚犯交给她了?孙思媛想不明白。
想不明白,那就别想了,反正皇帝那个人,她是猜不透的。孙思媛拿出六七月才用的斗笠,还缝了一圈的白纱,把自己弄成个蒙面女侠:“走,视察监狱!”
一样米养百样人,同样是吃牢饭的,有的人就萎靡不振、消沉厌世,有的人却精神抖擞、积极乐观。孙思媛看到,有的人大白天裹在被子里睡觉,有的人一脸麻木对着墙壁不知道想什么,有的人居然和牢管在一块儿下棋,略去犯人身上的铁链,也是和谐的画面。
牢头陪着孙思媛和庄管家将监狱转了一圈,出来后问孙思媛有何差遣。
“呼。”孙思媛长长呼出一口气,虽然这里和她设想的监狱场景不一样,没有见到酷刑恶吏,但毕竟是封闭的地方,卫生条件也跟不上,百味混杂,实在是不好过。
从牢头这儿,孙思媛明白了,皇帝把囚犯交给她就是为了让她实行“劳动改造”这个制度。她哪时想过揽这差事了?
可是,都这样了,还有啥好说的?那就改造吧!
至于如何改造……她又没亲自坐过牢,就随着心意指挥了。
“巴牢头,辛苦你做件事,和这些人说说,现在有个‘劳动改造’的机会,问他们愿不愿意做,这活儿在牢外头做,每天给十五文钱工钱,做得好,还能减扣刑期。当然,这事儿也不是强制的,愿意做的就登记,不愿意的别强求,活儿可不轻。”
十五文钱一天,即便在新溪国这时期,那也是廉价劳动力,不过么,孙思媛相信,对常年呆在牢里的人而言,外面的世界比金钱更具吸引力。
牢头应下了这件事,孙思媛带着庄管家离开。愚山只有几间小房子,先前军营里的人在那干活,都是自带的锅灶,她觉得应该在山脚再建几间房,可以供人午间做饭、吃饭和休息。而且,随着愚山改造工程的进行,应该循着山多建这样的房。现在,她就要联系砖厂和盖房子的师傅。
这边登记名册、那边打地基盖房子,两处都在忙碌。此时皇帝那儿也忙着呢,浮世道人算出新溪国添了一道水脉,这会儿他在皇宫算卦。
闭着眼,浮世道人聚精会神的卜算,皇帝不通道法,只能慢慢等。良久之后,浮世道人睁开眼,神色有些复杂:“皇上,那水脉,藏于地下,破土可得。”
“位于何处?”皇帝问。这里没有“水是生命的源泉”这样的话,但水的重要性,是从未被忽略的。新添一道水脉,或许就意味着将有一方沃土、万亩良田。
浮世道人答了两个字:“愚山。”
难道是天意?年轻的皇帝看着桌上的新溪国地图,新溪那么大,瀚海荒原那么多,为何偏偏是愚山?
龙骨帝星,遇水化形。
赵有钱,孙思媛……
“把水脉的事告诉他们,想来建林也方便些。”皇帝自言自语,拿出纸笔开始写信。
“皇上……”浮世道人看着皇帝,想说索性把赵有钱杀了,话到嘴边,却又咽了回去。
十月栽树,水是一定要跟上的,孙思媛本以为运水是一个大难题,谁知皇帝居然给解决了:他说愚山地下有水!
不仅告知了这样重要的消息,他还派人过来,将容易出水的地方标记出来,方便她打井取水!
真叫瞌睡送枕头,孙思媛发现这皇帝还真是贴心……
北街大牢的牢头送来花名册,牢里就几个人不愿参加劳改,剩下一百二十位男囚、五位女囚,都愿意到孙思媛这“改造”,其中有十来人或轻或重都有病,牢头还特意标注出来,问孙思媛要不要拒绝。
“干嘛拒绝,来者不拒,明天,就给带到愚山来。早点来,七点……不行,太早了……八点……还有点早……嗯,明天九点,把人带到愚山这儿来,第一次‘实习’,我看看大家表现。”孙思媛如此答复。想到什么,又加了一句:“对了,你们牢管兄弟,明天辛苦一下,一起过来,免得出什么问题。”
她可不想劳改第一天就被囚犯造反,责任什么的先不说,单单这事儿,她就成笑话了……
牢头直点头:“这个自然,本该如此。”
第二天,带刀的牢管们领着长长的囚犯队伍,向愚山出发,囚犯们被管制,不敢轻易开口,可个个都是一脸激动的神情。
蓝天白云、黄土绿树,是多久不曾见过的美丽?
曾经普通到不屑一顾的景色,而今仿佛一幅绝美的画卷,必须虔诚的欣赏。
有个别新囚犯,只蹲了几个月,相对还好些,有些人却蹲了十几年,出了监狱,恍如隔世。
纵然脚镣沉重,他们却放轻脚步,生怕惊扰了万物生灵。
可是,越往前走,景色越荒凉,最后入目的,是一片荒芜的高山。有来过的人知道,这里就是愚山。
“为什么,这里和监狱一样荒凉?为什么,这里没有青草绿树?”有人在心中愤慨。
牢头怕耽误时间,一早就带大家过来了,约定的是新建房子的地方,房子还没建完,有工人正在忙碌,孙思媛却没出现。牢头无奈,只能让大家原地坐下歇息。
九点之后,孙思媛和庄管家骑着小白和小黄姗姗来迟。
“哎呀,怎么早来了,不是说九点么,大家没等很久吧……”孙思媛尴尬的笑。谁像她,在空间放个更漏,干点什么事还要玩“卡点”……
“索性无事,早点来免得耽误功夫。”牢头同孙思媛解释。
孙思媛转转眼珠子:唉,不是应该回答“我也刚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