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周一的硬金集团管理高层的例会上面,他们第一个讨论的话题就是围绕有关文艺春秋出版社的大裁员。
南野孝之首先开腔道:“既然元文艺春秋出版的资产被会长分别分拆划归了硬金建设,硬金传媒,硬金银行,那么相关裁员的数量也是被我依据这一个分别划分了下去。
就目前来看,硬金建设执行的最好,不但签字率最高,而且没有出现被裁人员私下组织起来的抗议活动。”
“不是我没有上心,一直以来,我都亲自在督促硬金传媒的人事部首先办好裁员的事情。
硬金建设的办法倒是好,对付被裁人员的不签字就是直接下放到工地去干重体力活儿。那一些上了年纪的白领们,怎么可能会受得住那样的折磨?
于是乎,他们只得乖乖地被逼就范的陆陆续续都签了字。可是,我这一边没有工地,想要依葫芦画瓢也不行啊!
何况被划归我硬金传媒的被裁人员数量是最多,硬金建设和硬金银行加在一起被裁人员也没有我多。”小田信吾辩解道。
“我也有和小田社长那边差不多的问题就是对付老油条们真得是好话说尽,手段用上,但有些人就是不在文件书上面签字。”井田上二附和道。
“办法是你们各自的人事部去想,总不至于还让我来给你们想吧!”南野孝之顿时就提高了声音的分贝道。
“我可不是你说得那一个意思。我的意思是,有困难,还需要一些时间。”井田上二解释道。
岸本正义等到他话音一落就一本正经道:“首先,我不管你们用什么办法让被裁人员签字。
我只有一个要求,就是我结婚那一周内,不要让我再在主流新闻媒体上面见到有人还在抗议。
当然,流血冲突更加是不被允许。这对于我结婚是极其的不吉利。对付那些故意闹事者,该报警就果断的报警。
警方会进行一个相关的处理。时间,我可以给你们放宽一些。钱的补偿金额上面,我也可以给你们进行一定的松动,多给几个钱也没什么。
说白了,那些人打着抗议的幌子,无非就是想再多要几个钱。我还是那一句话,我结婚那一周内,不要再有任何的事情发生。
特别是,谁要故意挑我结婚那一天闹事儿,那就是和我岸本正义分明过不去。届时,再想要钱,也不可能了。
你们可以把我说得这一个话给传出去。谁要是不怕死,那就来。我倒是想要看一看,谁来充当英雄好汉?”
会议室顿时就鸦雀无声起来。在座的人众都知道会长算是明确和直接的划出了一条红线。他们同样深知,岸本正义的背景很是复杂。
这其中不单单是牵扯了日本整个柏青哥行业这一种灰色地带,而且还有不可告人的江湖人士,政界人士……
总之一句话,红道,黑道,白道,不管是那一种颜色道上的人,他都或多或少有交情。
“会长已经是先礼后兵了。你们要是再处理不好这一件事情,恐怕就是涉及到个人能力的问题了。
人一辈子是难有几次大事儿。结婚大事就是头一件。”南野孝之有意的看向了山口胜平,井田上二,小田信吾三人道。
山口胜平倒是没有压力,毕竟硬金建设人事部长的办法很是见效。即便还有几个死硬在扛着的人,也坚持不了多久。
时间一长,他们就得放弃。现如今,会长施加了压力给自己。自己也同样会朝下转移。过去,是没有让他们加班。
从今天开始,加夜班也让他们上。最苦最累的活儿都安排他们干,还找专人盯着他们,不让其中任何一人有喘息的时间。
只要他们敢不来,就算旷工。旷工超过一定的数量,那就可以合法辞退。真要是到了那一份上,与其那样继续硬抗,还不如自己主动把离职书给签了。
就算他们能够受得住身体上面的劳累,也未必受得了精神上面的排斥。日本人是讲究团队精神,更是会见风使舵的唯上司马首是瞻。
这里面既有拜高踩低的人,也有落井下石的人。这些人自然不会错过去讨好上司的机会。
“我没有任何的问题,一定全数让他们在会长结婚的那一周前是签好离职书。”山口胜平表态道。
“很好。”岸本正义冲着他面露了一个笑容道。
井田上二见山口胜平讨了会长的一个夸赞,于是赶紧表明个人态度道:“我绝对不会让他们再次出现一个抗议的事情。
至于接下去的事情,我亲自来接手处理。我直接会去和他们当中的组织者和领头人正面进行一个相关谈判。”
“可以。”岸本正义同意了对方的这样一个想法道。
小田信吾没有跟着表态。他这一个态,真得不好表。虽说文艺春秋出版社的那一群被裁的人员和自己没有一丝一毫的关系,全然不像当初堀制作株式会社那时候的裁员一样,毕竟自己对于老东家或多或少还有感情在,但是自己这一边的人员数量可最多。
“山口社长,井田社长都表了一个态。小田社长,你不打算说点什么吗?”南野孝之的一双眼睛是紧紧地盯着他道。
小田信吾心里面有数的很,自己再说有困难的话,肯定是不讨喜。他要是违背现实情况说一些豪情万丈的话,又不行。
这难保不会在以后被人抓住“尾巴”,从而使劲的攻击。再者,被裁掉的那一群人可是不受自己的控制。
“小田社长,你要是仍旧有困难,要不我推荐一个人来替你处理?”南野孝之可不是说着玩儿道。
小田信吾又不是傻子。自己真要是应了,且不是表明自己的个人能力不行,不再适合继续当这一个社长下去?不但如此,对方推荐的那一个人就会很有可能在将来成为接替自己社长位置的人。
“我竭尽全力的让不该发生的事情,不要发生。正如会长先前所言,我也相信他们抗议的初衷就是为了多要一些补偿金。”小田信吾只得含糊其辞道。
南野孝之冷笑了一下道:“你这话是在应付我,还是在应付会长呢?”
“都没有。我只是实话实说。”小田信吾认真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