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慌慌张张的,去哪?”佟之遥问。
江曼讪讪地笑道:“我听到狗叫,出来看看。”
“汤圆大人,过来。”佟之遥招招手,那只白白胖胖的萨摩耶就跑过来绕着他摇尾巴。
“之遥,我想去看看又又。”江曼忍了好一会还是忍不住开口。
“明天再去好吗,我肚子饿了先吃饭吧。”佟之遥并没有拒绝她。
江曼点头,汤圆大人讨好地舔了舔她的手指,她拍拍它的脑袋,它以为她想跟它玩,站了起来。
江曼吓了一跳,佟之遥回头瞪了它一眼:“汤圆大人,过来。”
汤圆就扭着屁股跑了过去。
江曼觉得它圆滚滚的屁股跑起来很搞笑。
确实狗如其名,像颗汤圆一样。
因为心里担心裴又思和裴少城,江曼吃饭时有些心不在焉,佟之遥跟她说了很多a国那边的事情,以及他回来后要做些什么,可她一句也没听进去。
而此时医院病房里,裴少城的脸阴沉得仿佛暴风雨马上就要来临。
洛光和洛阳在门口你推我让,谁都不想进去。
最后石头剪刀布,洛阳输了。
“老板,您有什么吩咐?”
“太太呢?”裴少城冷声问。
诶?他又不是太太的贴身保镖,他哪知道她去哪里了啊。
拜托不要用这么可怕的眼神看着他好吗,您自己的老婆自己心里没点数吗?
“我马上去查。”洛阳心里腹诽着,嘴上却谦恭地回答。
“十分钟后我要知道答案。”裴少城不耐烦地挥挥手。
洛阳一头冷汗地出去了,洛光连忙拉着他哥问:“怎么了,怎么了,老板脸为什么那么臭?”
洛阳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还能以为什么?”
“因为太太?”
“嗯。”
“老板再这么沉迷女色下去,鼎盛会玩儿完的。”洛光叹了口气惋惜地说。
洛阳再次鄙视了他一眼问门口的保镖:“太太有说去哪里吗?”
“好像是说回去煮饭给老板吃。”
“煮饭当然要费很多时间了,老板也太心急了吧,这点小事也把我们叫来,真当我们每天吃饱了撑的啊?”洛光喋喋不休地抱怨道。
洛阳拍拍他的胸脯说:“小心被发配去非洲啊。”
洛光警惕地往病房里看了一眼,捂着嘴蹑手蹑脚地走了,那姿势要多猥琐有多猥琐。
而病房里的裴少城砸了输液瓶不解气,又砸了送药小护士的药柜,小姑娘直接被他吓哭了。
裴少城被她哭得心烦意乱吼道:“滚!”
那个臭女人,明明说好回去给他做饭熬汤,现在三四个小时过去了还不见人影,打电话不接家里也没人。
该不会趁机逃跑了吧?
他刚救了她的命,她就逃跑,很好。
看来他这段时间对她太好,她是一点也不怕他了。
十分钟过后,洛阳悲催地给裴少城打了电话。
“她在哪?”
“太太她从医院出来之后就去了超市买菜,买完菜就回家了,然后就没出来过。”
“没出来过?”裴少城霍地坐起来,心中滑过一万种不好的猜测。
“是的,到现在为止没有出来过。”
“那你还不进去看看!”
“我,我们进去了,里面没人。”
“什么意思?大活人平白无故消失了?”裴少城紧拧着眉,双眼迸发出阴冷的目光。
如果有人敢动她,他会让他死得很难看。
“监控录像好像被人篡改过,现在正在找人修复。”
“马上派人去找,附近所有监控录像都查一遍。”
“是。”
这次洛阳不敢再抱怨了,太太丢了这可是大事。
想想过去五年没有太太的日子,他们天天面对老板的黑脸,没病也给吓出心脏病了。
裴少城挂了电话,立刻换上平时穿的衣服出门。
保镖犹豫道:“老板,外面下着大雨,您身体还没恢复……”
“闭嘴!”裴少城不耐烦地吼了一声。
现在他宁愿她只是自己逃走,而不是被其他什么人带走的。
江曼手里拿着手机站在窗前,看着外面的瓢泼大雨,心乱如麻。
她记得又又是害怕打雷闪电的,现在裴少城不在,他又不喜欢跟佣人亲近,一定一个人躲在被子里发抖吧?
想到那个情景,江曼就心疼得无法呼吸。
“晚上凉,多穿一件。”佟之遥从后面给她披了一件外套。
江曼心绪不宁地说:“我想回去看看又又,他害怕打雷。”
“曼曼,裴家有很多人陪着他,不用担心。”佟之遥拍拍她的肩膀安慰她。
江曼摇头:“你不知道,又又他很敏感,他不肯去找佣人的,求求你了让我回去看看他好不好?我保证只看一眼就回来。”
“去了裴家你觉得你还能回来吗?裴少城的占有欲几近于变态,如果让他知道你想离开,他会毫不犹豫地把你囚禁起来,你想一辈子就这么被关在裴家别墅里面吗?”
“可是又又……”江曼知道佟之遥说的都是事实,可是她还是放心不下。
“没事的,他是小男子汉,早晚会克服恐惧的。”
“不,他会以为我又抛弃他了,我已经抛弃过他一次了。”
“曼曼,一个五岁的孩子没你想象的那么脆弱。”
“可他只有五岁,只有五岁而已啊。不行,我一定要回去,一定要回去。”江曼说着推开佟之遥就往外跑。
跑到门口的时候佟之遥终于拦住她:“好了,我送你去,但是你要保证不能留下知道吗?”
“嗯,我保证。”江曼欣喜地点头。
今晚的雨实在是太大了,在进市区的路上他们就遇到了两起车祸,看的江曼胆战心惊。
她甚至有些后悔执意要出门。
“别担心,不会有事的。”佟之遥安抚地冲她笑笑。
“慢点开,不急的。”江曼看到好几次他们的车跟对面的车擦肩而过,吓得她心跳加速。
可是她话音才刚落,砰的一声,她感觉佟之遥第一时间挡在了她面前,然后一阵剧痛袭来,她失去了意识。
再次醒来的时候,江曼在病房里,额头隐隐作痛。
可她顾不得这些霍地坐起来问:“佟之遥呢?他怎么样,他有没有事?”
护士按住她的肩膀说:“你先冷静一点,跟你一起来的那位先生还在抢救。”
“还在抢救?我要去看看他。”江曼心里咯噔一下,都怪她要不是她硬要去看又又,佟之遥也不会受伤。
护士在江曼的执意要求下推着她到了急救室外面,没过多久佟之遥就出来了,头上裹着纱布,其他地方倒没看到什么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