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2章裴少城的童年阴影
可她之前跟裴少城闹得那么僵,怎么可能再去找他。
第二天一大早江曼接到裴爷爷的电话让她回裴家老宅,虽然她心里不愿意,但是顾念之前裴爷爷对她的恩情还是答应了。
可是当她到了裴家的时候,却看到宋瑜狼狈地站在门口,两个穿西装的保镖提着行李扔到她脚边,还催促她赶快离开。
宋瑜看到江曼两只眼睛都在喷火:“别以为把那个老不死的找回来就能安稳地坐上裴太太的位置,裴少城永远都只能是我的!”
江曼无奈地叹了口气,不打算理会她。
宋瑜见自己被忽视,拽着江曼的胳膊不让她走:“谁让你进去的,你别忘了自己还欠我五百万!”
“宋小姐,你明知道礼服的事情跟我没有关系,为什么要一而再再而三地逼我?”
“因为你是裴少城的老婆啊,所有挡我路的人都该死。”宋瑜凑到她耳边咬牙切齿地说。
裴少城一大早就在二楼等着江曼,现在看到宋瑜把她拦住脸色立刻阴沉下来,转身就要下楼。
裴老爷子按住他的肩膀讽刺道:“现在知道急了,早干嘛去了?不管是逢场作戏还是假戏真做,女人的心眼儿都是很小的,容不得自己男人身边有任何女人。”
“那您当年为什么不和奶奶离婚?”
“你这臭小子,要不是你求我我犯的着管你这些破事吗?”裴老爷子气得直跺脚。
裴少城冷笑道:“用百分之五的股份换您走一趟,很划算吧。”
“你!混账东西!”裴老爷子气得喘不上气,裴伏生从屋里出来喂他吃了两片药才缓过来。
而裴少城此时已经大步流星地下楼走到江曼身边。
“站在门口干什么,还不进去?”他抓住江曼的手,柔滑的触感让他心里痒痒的。
说起来他已经很久没有碰过她了。
江曼本来在和宋瑜争执,突然被裴少城拉到怀里吓了一跳,想挣扎却挣扎不开。
更令她懊恼的是,裴少城身上的味道竟然让她觉得安心想念,就好像在外面飘荡许久的游子突然找到家一样。
“少城……”宋瑜楚楚可怜地想去抓裴少城的手。
裴少城冷冷看了她一眼:“滚!”
“不,你不能这样对我,我肚子里怀着我们的孩子。”宋瑜声嘶力竭地哭泣。
裴少城皱眉对旁边的保镖使了个眼色,保镖立刻上前捂住宋瑜的嘴把她拖走了。
江曼突然觉得浑身发冷,如果不是裴爷爷执意不让他们离婚,那么现在被拖走的人就是她了吧?
宋瑜肚子里还怀着他们的孩子,他怎么能这么狠心?
“吃早饭了吗?”裴少城犹豫了很久有些生硬地问。
江曼不敢看他的眼睛低着头回答:“没有。”
“为什么不吃早饭,现在已经十点了?”裴少城微怒地瞪着她。
江曼嘴唇张张合合什么都说不出,余光瞟到裴老爷子站在院子里逗鸟,心里一片死灰。
他突如其来的温柔和关怀,不过是为了在裴爷爷面前演戏罢了。
进屋后江曼敏感地发现裴少城和裴老爷子之间气氛不对,老爷子说话的语气很生硬,而且最让她担心的裴老太太居然不在。
“堂嫂,厨房做了薏米粥要不要尝点?”裴伏生见他们三人坐着一句话不说,尴尬地开口。
江曼下意识摇头,裴少城不悦地握紧她的手说:“不劳你费心!”
裴伏生瞬间涨红了脸,裴老爷子用拐杖指着裴少城道:“他是你弟弟你说话就不能亲近一点?”
“不能。”裴少城毫不犹豫地回答。
“你!”裴老爷子气得脸色铁青,裴伏生连忙一边替他顺气一边安慰道:“爷爷你别生气,大哥只是心情不好而已。”
“我老婆来了,心情好得很。”裴少城故意跟他们作对似的拉着江曼站起来。
江曼看裴爷爷气得脸色都不对了,轻轻扯了一下他的衣袖。
裴少城眼中亮光一闪,又若无其事地问:“干嘛?”
江曼也红了脸瞪了他一眼,跟个孩子似的和长辈斗气,有意思吗?
“好,你有本事,曼曼爷爷支持你离婚,就当爷爷当年瞎了眼把你推进火坑了!”
“你敢!”裴少城怒火冲天地吼道。
江曼脑子有点懵,明明是裴爷爷不许他们离婚裴少城才跟她在这逢场作戏的,怎么现在变成裴爷爷要他们离婚裴少城不同意了?
“曼曼你自己说,你要不要离婚?”裴爷爷把锅甩给了江曼。
江曼看着一老一少两个盛怒中的男人,在他们咄咄逼人的注视下战战兢兢地开口:“我,我……”
“好了,你不用说了。”裴少城突然打断她,深深看了她一眼什么都没说,径直上楼去了。
江曼看着他离去的背影突然觉得心里拉扯般刺痛。
“堂嫂,要不你上去看看吧。”裴伏生小心翼翼地劝说。
“看什么看,不许去!”裴老爷子愤怒地开口。
江曼只能跟着他们去了客厅,一直到吃完午饭她都没再见到裴少城。
裴老爷子身体看上去很不好,吃了饭就开始打盹,前一句问了江曼什么,下一句就忘了。
而是他不放话,江曼也不好擅自离开。
到了晚上,江曼才从裴伏生那里得知,裴老爷子和裴老太太的关系已经到了水火不容的地步,所以他一回来裴老太太就搬走了。
而且裴伏生的父亲是裴爷爷和心爱的女人在外面生的儿子,因为裴老太太的打压一直没能认祖归宗,后来英年早逝后留下裴伏生一人,裴爷爷便一直带着他在国外生活。
“其实小时候大哥对我很好,只是后来他被赶出裴家后性格就变了。”裴伏生说起以前的裴少城,眼中带着怀念。
“他为什么会被赶出裴家?”江曼心里不知道为什么蔓延开一股酸涩的味道,仿佛看到年少的裴少城被孤零零地赶出裴家无依无靠的样子。
裴伏生给江曼倒了一杯茶缓缓说道:
“当时大哥九岁,我才四岁,这些事情都是后来爷爷讲给我听的。
爷爷说当年大伯误会大伯母跟其他男人有染,两人争吵得很厉害,后来就出了车祸,大伯把大伯母护在怀里当场就没了。奶奶就大伯这一个儿子,伤心之下就把怒气全发在大伯母身上。
大伯母自从大伯走后就得了抑郁症,在奶奶的故意刺激下自杀了好几次。有一次大哥实在看不过去,就推了奶奶一把。
奶奶认定是他们母子害死大伯,认定大哥不是大伯的儿子,所以就瞒着爷爷把他们赶了出去。
当时大伯母病得很严重,大哥在裴家门前跪了三天三夜都没人理会他。后来他找到管家给爷爷打电话,刚好那时候我生病,爷爷只顾着照顾我,就没听他细说。
大伯母走后,大哥整个人就变成了现在这样。”
江曼听完感觉心口压了块石头一样难受,脑子里闪过一些模糊的画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