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玉澄一下子红了眼睛,因为自尊心的坎,不太愿意再继续说下去。
我:“乔小姐,看得出来你真的很喜欢惊霆,如果他现在选择的是你,我不会和你争什么,甚至会退出你和他的世界,只要你们觉得真的过得幸福。”
“别假惺惺了,你说的每一个字,我都不会相信。”说着她撞开了我,走到门口似是想到了什么,又回头说了句:“惊霆这个名字,你不配!记住了吗?”
我不由得双手紧握成拳,咽下了这口气,待孩子们回来,刚才的那些不开心通通都消失了。
我抱了抱孩子们:“荣荣,甜甜,妈妈该走了,妈妈不在的时候,你们要听爸爸的话,还有不要惹爷爷奶奶太爷爷他们生气,答应妈妈。”
荣荣:“妈妈你又要丢下我们了吗?”
我扯着嘴角无奈一笑:“妈妈没有,荣荣,我知道现在让你相信妈妈很难了,但是妈妈很爱你,你只要记住这句话就好了。”
荣荣点了点头:“荣荣记住了。”
我摸了摸孩子的头,起身正准备离开,也不知道时候卓尔站在了门口。
面对他突然变得有些尴尬:“我回去了,孩子们,就拜托你了。”
“孩子也是我的宝贝,我当然不会让他们受委屈。”卓尔想了想说:“我送送你吧。”
“不用了。”我情绪有些激动,把卓尔吓了一跳,我深吸了口气道:“我的意思是,都来过很多次了,你不用送我,我会自己回去,而且你家里不是还有客人吗?你走了乔小姐会不开心的。”
卓尔:“是不是玉澄跟你说了些什么?”
“那不重要,你即然现在选择和她在一起,那么她跟我讲的那些重要吗?”我有些生气的看着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要对他发火,明明刚才的一切与他无关。
“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还要假装关心我,我知道你其实很讨厌我,你只是维持着表面不闹得那么尴尬,其实卓先生,真的没必要,我有自知知明。”
“你在说什么?”卓尔拧着眉:“算了,你要是真的不愿意,那……那下次再说吧。”
他似乎无意再与我争执什么,我意识到自己的这一切无名怒火,或许刚才让他不开心了。
深吸了口气冷静下来后,我轻轻的说了句:“抱歉,刚才我不应该对你发火。”
卓尔:“没关系。”
我默然转身离开了,回去的时候脑子里一直在想着刚才的那些乌龙事件,真心糟糕透了。
让我开始烦到再也不想看到那位乔小姐,甚至不想再看到卓尔,我感觉现在在他们眼里,我已经成了一个妄想再回到卓家的女人。
尽管我知道自己不是,但是他们都不这么想,包括在那里做工的下人,都觉得我是贪图卓家的权势,我真的挺累的。
回到家里,倒了杯冰水,仰头一口喝下去,才觉舒服了许多。
气完这场气,好像所有的力气都被掏空了,我软瘫在沙发里,只觉额头隐隐作疼。
我想我很长一段时间不会再去找卓尔,但是孩子,我想接回来在家里住一段时间,不知道卓家人会不会答应?
之后我便没有再主动联系过卓尔,后来通过沐轩的消息来确定卓尔的行踪,他不在家里,我才会去卓家看孩子。
沐轩只是说道:“虽然不知道你跟卓少究竟怎么回事,但是总觉得他心里还是有你的,或许只是想冷静一下。”
“那就等你们卓少冷静下来了,再来找我谈一些有的没的吧。”挂断电话,我收拾了东西来到卓家,想跟他们坦诚布公,带孩子回去住。
毕竟我跟孩子们之间感情缺失得太久,我怕再继续下去,便再也挽回不了那些珍贵的情感。
但当我将此事与卓夫人一提时,她脸色变了几变,笑得为难道:“阿姨以前确实做了很多事情,对不起你,但是你想想现在的情况,这样做好像不合适。”
我:“阿姨,我不懂你的意思?我是孩子的妈妈,再说当时我将孩子送回卓家的时候,你们不也说,我想孩子了,也可以带回去照顾的吗?”
卓夫人拉过我的手,拍了拍:“若渝啊,此一时彼一时,你得看清楚现状,你和惊霆之间已经过去了。你得为惊霆着想,他现在有了新的女朋友,也快要谈婚论嫁,你现在这个时间把孩子接回去,对玉澄不公平。”
我嘲讽一笑,抽回了手:“又怎么跟乔小姐扯上了关系?”
“那自然是有关系的。”卓夫人轻叹了口气;“你想想,现在惊霆与玉澄的感情还不是特别稳定,如果孩子被带到了你们家,那惊霆必定会经常往你那儿跑,谁也不知道这一来二去究竟会发生些什么,阿姨说得难听点,你这心思也忒多了些。”
“我心思多?”我狠抽了口气:“如果不是阿姨你在从中作梗,我和惊霆会走到今天?会有今天的尴尬的局面?你有没有问过自己儿子的意愿,你替他安排的,真的是他想要的?”
“你这说的是什么话?什么叫我安排的,便不是他的意愿?”卓夫人似乎无法接受我的抨击,情绪有些激烈:“我还不了解我自己的儿子,他适合什么样的女孩子,我这个做妈的自然清楚。你现在也有儿子,等荣荣长大了,他也会有结婚的那一天,到那时你才会真的明白,一个当妈妈的心情。”
“如果荣荣将来长大,有自己喜欢的人,我不论富贵贫贱,出生如何,只要他们开心,我都会成全。”
“呵,你现在说得这么好听,真到了那一天,不一定的。这人呐,事情没落到自个儿头上,自然站着说话不腰疼。”
“我真的没想到。”我嘲讽的笑了笑:“您会这么瞧不起人。”
卓夫人深吸了口气,“我没有瞧不起你,其实在我心里,你也挺好的,甚至如果你没有离开,我就成成你跟我儿子在一起了。”
“卓夫人,不用再说了。”我站起身道:“如果你真的不同意……”
“嗯?”
“我会找卓尔谈谈,告辞。”
“你……”卓夫人气急,脸色一片铁青,我不再理会她,转身离开了卓家。
才刚离开卓家没多久,电话响了,我接过蓝牙,那端传来卓尔的声音。
“我刚才得知,你去了我家里。”
“是。”我已无所谓道:“不知道卓先生是来训话的还是想表达什么?”
“你现在一开口何必带着刺?”
“因为你们字里行间带着刀。”我冷嗤道:“如果我不竖着刺,当着你们卓家的刀,只怕早已遍体鳞伤了。”
电话那端一阵深默,我心情极度不好,正要挂断电话,只听到卓尔道:“我们许久未见了。”
“是啊,我们之间还有见的必要吗?反正你现在也已经把我忘得彻底,那正好,乔小姐温柔美丽,年轻大方,你又可以名正言顺娶她,并且得到所有人的祝福。这不是很好吗?这不是你想要的吗?卓惊霆,我成全你啊,现在我们之间除了孩子,不要再说其他的了。”
我已心灰意冷,这段时间我极尽所能,处处忍让,只是为了想换取他们一点好感,但是得到的是什么?
当初如果不是以为卓尔死了,为了守住那一时的誓言,怕他孤独一人,我又怎么会选择轻生?
我咽下喉间的苦涩,一切现在已经多说无义,我不想再践踏我的尊严。
“那我们就谈孩子好了,我知道你想把孩子接回去,这件事情我觉得还有余地再好好商量,如果你也觉得有必要的话。”
听到这句话,我冷静了许多:“行,见一面吧,地点你说。”
与卓尔约好了地方,我将车子在前方调头,去见了他。
那是一间很别致的咖啡馆,都是一对对情侣相约来见面的,我不由得想到这地方或许是卓尔与乔玉澄经常约会的地方,就觉得浑身不自在。
他一如即往的选择的早到,问我要喝什么。
我说:“随便,快点把话聊完就行。”
现在看见他,我整颗心都疼到窒息,所以从进来的那一刻开始,就没有正眼看过他。
卓尔轻叹了口气,叫来了服务员,替我点了一杯拿铁。
“怎么突然想把孩子接回去?”他轻啜着咖啡,冷静的问我。
“不是很正常吗?那是我的孩子,而且我走开了半年多的时间,感情缺失了半年,你也看到了荣荣现在对我没有什么信任,我想与孩子之间再建立更多的感情与信任。”
卓尔点了点头:“之前,你不是每周末都来卓家?”
我冷笑:“可是后来你不是一直成心躲着我吗?你家里,上上下下包括保姆都用眼神告诉我,我一个三儿,外人,再来你们卓家真不合适。”
卓尔沉默了许久,才道:“你想把孩子接过去多久?”
“至少……至少两个月吧?”
卓尔:“这倒是没问题,我妈怎么说?”
我拧着眉,想到卓夫人说的那些过份的话,心头火烧得正旺:“是不是你妈不同意,你也不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