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9章 他说他脏了!
风卿瑜的心兀地抽痛,指尖的温热让他想要握紧,可是他却不得不甩开,“慕澜瑾,我不可能接受你!”
“为什么?”慕澜瑾不明白,他们既然两情相悦,为什么他要拒绝他?
风卿瑜痛苦地看着他,艰难地一字一顿:“因为,你已经脏了!”
这话出口的瞬间,风卿瑜的心痛了,痛得他想哭,痛得他想呐喊,痛得他连呼吸都停了。
慕澜瑾不可置信地瞪大眼,仿佛不相信他会说出这样伤人的话。
他说他脏了!哪怕那个女人是他替他找的,哪怕知道当时他中了药,哪怕知道他只是把她当成了他,他还是嫌他脏了!
慕澜瑾突然低笑起来,是啊,如果那个人不是他,他可不就是脏了吗?别说是他,就是他自己都嫌脏。
他自嘲的低笑,让他痛得更加无以复加。风卿瑜苍白的脸色此刻没有了一丝血色。
慕澜瑾晃晃悠悠地站了起来,居高临下地看着风卿瑜:“抱歉了,脏了你的眼。”
慕澜瑾说着便冲出了营帐。
风卿瑜的眼泪再也不受控制地夺眶而出。
对不起……
从风卿瑜那里出来,慕澜瑾也没有回自己的营帐,而是一口气冲到了后山,跳进了小溪。
他说他脏了!
他脏了!
闭上眼,整个人埋进了溪水,任由身体一点点沉沦。
风卿瑜一夜没睡,第二天一早就被外面的动静给吵醒了。
飞快地穿上衣服出去,却看到所有人都往慕澜瑾的营帐跑,顿时心中一惊,连忙跟着过去。
“怎么样?”营帐里,段越揪着军医的衣领急切地问道。
军医吓得哆嗦,艰难地晃了晃脑袋:“小将军在水里淹的时间太久了,救不活了!”
段越一个踉跄,差点没栽倒。
完了,小将军死在军营里,老将军和将军还不得把他活剥了啊!
军医也是吓得够呛,救不了小将军,他看他连死也不远了。
风卿瑜冲进来便见大家一脸哀戚,顿时心更慌了:“出什么事了?”
“世子殿下!”看到风卿瑜的那一刻,段越“哇”的一声就哭了出来,“小将军没了……”
风卿瑜脸色倏地一白,不可置信地瞪着段越:“你说什么?”
什么叫慕澜瑾没了,昨晚不是还好好的吗?
段越一边哭一边说:“今早属下抓了人贩子在山脚下的小溪里发现了小将军,急忙把人救上来却发现他已经……已经不行了。”
后面半句,段越简直说不出口。
风卿瑜一个踉跄,摇摇晃晃地看向段越:“他人呢!”
“在这儿呢!”段越连忙让开身子。
风卿瑜终于看到了床上的慕澜瑾,比死人还白的脸毫无声息。
“慕澜瑾……”风卿瑜鼻子一酸,兀地泪奔。
冲到床边,风卿瑜猛地拍了拍慕澜瑾的脸,却得不到半点回应。
“慕澜瑾……”风卿瑜探了探他的经脉,发现他脖子冰凉,完全没有脉搏,顿时急疯了,“快去找我四嫂,我四嫂是神医。”
四嫂?
段越愣了,都忘了哭了。四嫂是谁啊?
“去隔壁,找弈王妃。”见他不动,风卿瑜再次冲他吼道。
“哦!”段越终于知道他说的人是谁了,立刻跑到出去叫人,却正好遇到朝这边赶来的风肆野和云初凉。
“出什么事了,这么慌慌张张的。”见他红着眼睛,一头冷汗,云初凉的心“咯噔”一下。
风肆野则是立刻冲进了营帐。
“弈王妃,小将军出事了,您快去看看他。”段越焦急地跟云初凉解释。
看段越的样子也知道事情不小,云初凉不敢迟疑,立刻进了营帐。
看到床上脸色苍白如纸的慕澜瑾,云初凉大惊:“怎么回事?昨天不是好好的吗?怎么过一夜成这样了?”
风卿瑜红着眼眶,一脸愧疚:“我……他昨晚应该去小溪了,结果淹成这样。”
云初凉一边给慕澜瑾探脉,一边掀着他的眼睛查看:“都出去,屋里不要留这么多人,全都挤在这里空气都不流通了。”
“是。”段越连忙应了,让屋里的士兵全都出去了,至于风肆野和风卿瑜,他自然是不敢赶人的。
“怎么回事,听说慕澜瑾出事。”刚起床就听到消息的萧铭音,急急赶了过来。
一看慕澜瑾想死尸一样躺在床上,更是心惊:“到底出什么事了?怎么好端端的突然成这样了?"
没人回答他的话,云初凉给慕澜瑾检查完,又给他扎了几针,风卿瑜红着眼睛紧张地看着云初凉和慕澜瑾,风肆野也是眉头紧皱。
扎完针,慕澜瑾还是依旧没有醒的意思,云初凉表情瞬间凝重了。
“四嫂,你一定要救救他,求你了。”见慕澜瑾还是没有任何动静,风卿瑜终于哭了起来。
风肆野偏头看了他一眼,眉头紧皱。
萧铭音也跟着红了眼睛:“初凉表妹,你可是神医啊,无论如何都要把慕澜瑾给救回来啊。”
“在水里泡的时间太久了,如果早点发现就好了。”云初凉一边说着,一边开始按压他的胸口,想给他做人工呼吸。
看到云初凉低头想要亲吻慕澜瑾,风肆野脸色瞬间漆黑一片,伸手便捂住了她的嘴。
云初凉皱眉嗔他:“别闹,救人呢。”
萧铭音也是一头黑线,这家伙还真是醋王啊,救人都不让救。
风肆野依旧不放嘴,回头瞥一眼风卿瑜:“让他来。”
“他?”云初凉顺着他的目光看向风卿瑜,一头雾水。
让他来,他会吗?
“我?”风卿瑜也是吓了一跳。
怎么让他来,可是他不会啊!
说话间,风肆野已经将云初凉给拉开了,瞪着风卿瑜:“你去。”
云初凉无奈,也只能看着风卿瑜:“你去吧,罩我刚才的动作,按压她的胸口,将气吹进他嘴里。”
“哦!”风卿瑜愣愣地应了,紧张地上前学着云初凉之前的动作开始按压慕澜瑾的胸口,然后俯身贴上他的唇瓣。
冰凉的没有一丝血色的唇瓣,让他的心兀地一痛,立刻将自己的气渡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