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乌龟蛋和毒女人
“哦,原来你问的是梁先生啊。”云初凉恍然大悟的样子,“这个梁先生我知道,是个说书先生,听说梁先生新写了个话本,故事精彩的很呢,全城的人都去听了,反响很不错。”
一听全城的人都去听了,云劲松的太阳穴不受控制地突突起来,张氏的脸色也是难看到了极点。
“可是这跟我有什么关系?”没等云劲松开口训斥,云初凉又一脸无辜地朝他眨了眨眼。
云劲松一口气堵在胸口,瞪着云初凉一句话也问不出,因为实在难以启齿。
看着云劲松气得要死的样子,云初凉眸中闪过一抹狡黠,抬眸无辜道:“爹爹这样生气,该不会是代号入座,将梁先生书里的余府当成是咱们云府了吧。”
云劲松心口隐隐作痛,咬牙切齿地蹦出几个字:“难道不是吗?”
“当然不是了!”云初凉绝口否认,还巴巴道,“梁先生书里的余府当家人可是是非不分,不管儿女死活,连自己的女人偷人都不管的乌龟蛋,难道爹爹是这样的人吗?”
云劲松的脸瞬间绿了,顶着一头青草,死瞪着云初凉恨不得把她掐死。
云初凉隐下眸中的笑意,又看向张氏:“梁先生书里的当家主母可是个偷汉子,害嫡女,毒嫡子的恶毒女人,难道母亲是吗?”
“一派胡言!”张氏脸上闪过一抹慌乱,瞪着云初凉的眼里隐隐有了杀意。
云初凉也不恼,反而顺着她的话道:“可不就是一派胡言嘛,既然爹爹和母亲都不是这样的人,又何必在意一个虚有的余府呢。”
云劲松阴鸷地盯着云初凉,好一会儿才沉下心来:“你先回去吧。”
“女儿的腿伤了,就先回去了。”云初凉笑着朝两人福了福身,便带着封嬷嬷出去了。
“啪!”
云初凉一走,云劲松就气得抓起桌上的另一个茶盏,狠狠摔到地上。
张氏僵着一张脸,上前安慰道:“老爷别生气,那说书的就是喜欢胡编乱造,那余府或许就是那说书的瞎编的,跟我们云府一点儿关系都没有。”
“什么没关系?”云劲松瞬间炸毛,“现在全圣京的都把余府当成我们云府,人人都在笑我怂包,骂你恶毒,你知道我今天这一路回来受了多少白眼,遭了多少笑话吗?”
张氏的脸色有些难看,再说不出安慰的话。
云劲松深吸了口气,强压下心中的怒火:“这件事我一定要查清楚,若是让我知道是谁做的,我一定不会放过他。最近你让几个女儿都给我在府里待着,尤其是云初凉。”
“妾身明白。”张氏哪敢不应。
云劲松一甩袖子便出了正厅。
张氏看着云劲松的背影,暗暗紧了紧手里的帕子。
事情比她想象得要严重多了,照这样下去要不了多久老爷就会怀疑她了,她必须尽快想办法才是。
牡丹苑。
“老奴去请医师来。”封嬷嬷心疼地看着云初凉那一片被烫红的肌肤。
“不用了,只是小伤而已,都已经不疼了。”云初凉拉住封嬷嬷,“今天的事情多谢封嬷嬷了,不过外祖母年纪大了,这点小事还是不要告诉她了,免得她担心。”
“小姐放心,老奴知道该怎么做。”封嬷嬷连忙表明立场。
既然老夫人已经将她给了小姐,那以后小姐就是她的主子,不管什么事,没有小姐的准许她都不会往齐国公府传的。
云初凉赞许地点了点头,齐国公府出来的人果然懂规矩,其实她身边有她跟着也好,至少云劲松不敢当着她的面对她动手。
“我累了,想休息一下,你也下去吧。”
“是。”封嬷嬷退出房间,体贴地关上房门。
云初凉从天医空间拿出烫伤膏,往伤处抹了抹。
云劲松现在火烧眉毛,应该有段时间不会给她找麻烦了。
云初凉心情甚好地掏出玉佩,细细地摸了摸上面的龙形纹路。
没想到这玉佩这么值钱,五万两黄金可是相当于十万两银子呢,那家伙到底是什么身份。
云初凉想着撇撇嘴,不管那家伙是什么身份,这玉佩到她手里就是她的了,这么值钱的东西她可得藏好了。
云初凉随手一翻,将玉佩和那三百多两银子一起丢进了天医空间。
……
聚仙阁。
“老爷,梁先生到了。”梁先生跟着云汀进了一间包厢。
梁先生在圣京说书多年,圣京的达官显赫认识不少,这一看到云劲松便跪了下来:“草民见过太师大人,不知太师大人找草民何事?”
见梁先生认出他的身份,云劲松的脸色难看起来:“梁丙承你好大的胆子,不仅污蔑朝廷命官,还四处散发不实谣言,你可知罪。”
梁先生惊愕地抬头:“草民冤枉啊。草民何事污蔑朝廷命官,又何时散发了不实谣言,一定是有人污蔑草民,太师大人明察啊。”
见他不承认,云劲松更气了,猛地一拍桌子怒道:“你还敢狡辩,你敢说你没有用余府影射我们云府,你不仅污蔑本官,还污蔑本官内人,你简直可恶。”
梁先生眸中闪过一抹慌乱,有些急了:“草民真的没有胡乱影射,新话本是草民从别人手里买的,草民只是照本宣科,绝没有影射任何人的意思。”
他哪里知道观众会把他话本里的余府想成云府啊,他是完全没有那个意思啊,这完全是观众自己的臆想啊。
“话本是你买的,你从哪儿买的?”云劲松抓住了重点。
梁先生摇了摇头:“是一个丫头拿来的,那丫头还蒙着面,草民实在不知道是谁?”
“那你可留了手稿?”
“留了。”梁先生从怀里掏出几张纸,递给云劲松:“这就是那丫头拿来的手稿。”
云劲松接过纸张看了看,眉头瞬间皱起。
泛黄的宣纸上一个个歪歪扭扭的丑字看得云劲松脑袋都大了。这字迹明显不是云初凉的,身为帝师府的嫡出大小姐,云初凉一手簪花小楷可是漂亮得很,绝不是这样的蝌蚪字。
难道真的不是那丫头搞的鬼?
可是不是她,那又会是谁呢?是谁要玷污他和张氏的名声?
云劲松想着烦躁地将那些宣纸拍到桌上:“这话本本官没收了,以后你不许再讲这个话本了。”
“是。”梁先生虽然有些不愿意,却还是应了。
民不与官斗,他又哪里能违背当朝一品大员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