莳花馆坐落在云州城中央最繁华的地段,云河之水东西贯穿云州城,四大音律宗门开设的酒楼就在云河边上。
此时,在莳花馆内的一间雅阁闺房内。
凌天和卞玉京隔着桌子对坐。
“恭喜卞首席,一夜之间,修为暴涨,铸就金身,指日可待!”凌天拱手笑道。
“公子真是折煞玉京了,玉京得以突破,还不是因为公子赐下神曲。公子大恩,玉京无以为报。若是公子不嫌弃,玉京愿意侍奉在公子左右,做一使唤丫鬟,也心甘情愿。”卞玉京说着,竟然起身,在凌天身前躬身行礼。
可是这一俯身,那雄伟的沟壑便再次呈现在凌天面前,这般景色,就是佛性高深的佛陀也受不了。
“卞首席,这可使不得。快快起来。”
凌天赶紧将卞玉京虚扶而起。
卞玉京是莳花馆首席弟子,而莳花馆的地位可比紫云宗强大多了,怎么可能让这么一位被捧为歌仙的天骄当自己的使唤丫头呢。
“卞首席可还记得你我之前的约定?只要莳花馆给我提供帮助,我凌天亦是感激。”凌天看着卞玉京,将自己的要求,说了出来。
“公子是说,需要我莳花馆精通音乐器的弟子?”卞玉京听后,微微一笑,混不在意。
“没错,除了卞首席之外,我确实需要莳花馆的鼎立相助。不知,莳花馆,可有这般弟子?”凌天点头。
“呵呵,公子真是会说笑,虽说我占着歌仙的名头,但其实四大音律宗门下弟子,都是琴箫歌舞,样样精通,都是自幼培养的,比起那聆音阁幻乐坊,可不差!”
卞玉京这话并不假,除了在四仙这般出类拔萃的位置上,四大音律宗门都是能歌善舞,相差不多。
“哦?那如此甚好!”凌天大喜。
“不知,公子需要多少弟子?”
“额,我算一算。”
凌天搓了搓手,思虑片刻道:“算上后备弟子,就...借给我一百二十人吧!”
“什么!?”
卞玉京大惊失色,腾的一下站起身,讶然道:“一百二十人!?这也太多了!公子借这么弟子,到底要做什么?”
她不得不惊讶,就是这云州城内莳花馆的弟子全加起来,也没有一百二十人啊!
“额,很多么?”凌天蹙眉。
“倒不是我莳花馆没有,但在云州城内的,确实不够,需要从宗门内,差遣过来。但如此多的弟子,我必须要知道,公子要做什么,毕竟这些可都是我是莳花馆的根基,还请公子见谅。”卞玉京的脸色也罕见的严肃起来。
“无妨,卞首席担心是正常的。那我就实话实说了。”
凌天给卞玉京倒了杯茶,让她坐下,想了想道:“是这样,我们准备给云侯府老太君献上一份寿礼。你也知道,老太君一辈子富贵荣华,没什么东西能入了她的眼,所以,我们就想着,送老太君一场音律表演。”
“音律表演?”
卞玉京蹙眉,之后摇摇头道:“公子可能有所不知,其实公子所想的,其他云侯府的公子小姐们也早都想到了。每一次老太君过寿,我们四大音律宗门,都是无一缺席的。所以,若是公子想另辟蹊径,这个计划,恐怕行不通。”
其实这并不难想象,老太君是何等尊贵之人,云州城各大势力,都不会缺席,那么自然,四大音律宗门是必须要参加的。而且就算没有受到邀请,也会以个人名义参加。
而如果参加寿宴,那所表演的,也必然都是四大音律宗门最为顶尖的表演。
想要出彩,谈何容易。
不过,凌天闻言却是摇头一笑,品了一口灵茶道:“呵呵,卞首席,这莳花馆的灵茶,都透着一股子甜意。”
他却是不急。
“哎呀,公子若是喜欢,大可以天天来喝,你倒是告诉玉京,公子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啊!”卞玉京的美眸横了一眼凌天,起身挨着凌天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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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时间,香玉温软,凌天立刻想要起身,卞玉京却伸出芊芊玉指,将凌天肩膀按住,动弹不得。
“公子,你不说,我可就不让你动了。这么撩拨人家,可不是君子所为呢。”卞玉京眼波潋滟,好似一汪纯水。
“卞首席,在下说还不成么。”
凌天无奈,道:“虽然这次你莳花馆仍旧出席献礼,但是和其他三大音律宗门不同的是,你们的表演内容,由我负责编排!而她们,则不是。”
“由公子你?”
卞玉京一怔,道:“公子是想,用那首月下吟,惊艳世人?”
卞玉京眼睛一亮,对于凌天教会她的月下吟新曲子,她至今,都还未从惊叹中,超脱出来。
昨夜,她迫不及待的向莳花馆主禀报,申请了宗门内的福地,开始准备勾动天地异象。
可这焕然一新的月下吟在她一张口,勾动的天地意志,就一发不可控制,甚至无视福地内的阵法,闪耀在整个莳花馆山门。
七色庆云再现,仙殿重凌月下。
而与之前不同的是,这次仙殿之内,竟然出现了一株桂树,以及一位身披彩衣,笼罩仙光的女子,长叹连连,悲悯于世。
异象呈现在莳花馆的宗门之内,最后被宗门守护大阵,将气息隔绝,这才没有被外界所发现。
可此般场景,还是震惊了莳花馆所有弟子,就是一些闭关不不出的长老,都被惊动,可当她们见此异象之后,也是目瞪口呆。
在他们记忆中,这般宏大的天象,在云州,都从未有过。
“所以,卞玉京第一个想到的,就是在老太君的寿辰之时,将这全新的月下吟公之于众,届时,这般天地异象,一定会成为最闪耀的存在。
而她自己,也会因此彻底从云河四仙之中,脱颖而出。
不过,凌天听过之后,却是摇头。
“不,月下吟,是我赠与卞首席的,自然不会用来当作寿礼,转赠他人。而且这月下吟,也与为老太君贺寿之意有别,并不适合。”
卞玉京闻言又是蹙眉,“那公子的意思是...”
‘重新编曲!“
“什么?重新编曲?”
霎那间,卞玉京又腾然而起,眼中满是不可思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