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水、卫土和卫冰等人吃得也是惊叹,虽然卫家的饭菜也不错,但是夏侯堇出奇制胜啊,很多他们都没吃过,味道很特别,尤其是夏侯堇这个皇帝居然有这么好的厨艺,让人无法不惊叹,简直刷新了他们对皇帝的认知。
而且夏侯堇不仅没架子,还挺能玩儿,又挺好聊。
于是,很明显的看见夏侯堇把众人征服了,一个个看着他的笑意都真诚了几分,而萧君夙这个真正的姑爷......孤零零的坐在一旁,一个人都不搭理他,区别对待不要太明显。
卫殊看热闹不嫌事儿大,往萧君夙旁边凑,笑得很幸灾乐祸的问:“是不是很嫉妒?是不是很想揍他?”
萧君夙凉凉的目光收回落在卫殊脸上:“嫉妒什么?”
他确实很想揍夏侯堇,但是何谈嫉妒?嫉妒他做饭比较好吃还是嫉妒他人傻?
卫殊一手托腮看着面前这一幕,这打打闹闹的热闹气氛平时其实很少,便是卫金他们,在她面前也不会打闹,因为从小就把她当主子,也因为她前些年立下的威严,他们不可能这般轻松,随时看着她都是带着恭敬和尊重,一点儿都不好玩儿。
而夏侯堇不一样,他不需要对她恭敬,就算是把她当大佬,那也只是就想对她好,不管是讨好还是狗腿,都是很自然却又不会卑微,说话从来不是低声下气,而是很随意自然,这样才更像是朋友。
卫殊都觉得神奇,没想到这辈子还能遇到一个这样的人,挺有意思的。
“你别他看着傻乎乎的,其实他拥有很独特的人格魅力,有他在的地方总会很热闹,这样的人很适合当领导者。”
萧君夙目光一顿,伸手握住卫殊的手:“你是否会嫌我太沉闷?”
“我要嫌弃就不会跟你到现在了。”卫殊想到萧君夙热闹的样子,不敢想,揉了揉眉心:“他这种偶尔闹一下就好了,你要是像他这样一直闹,我绝对把你提了丢出去。”
他们这种理智大于欲望的人,平日里还是更喜欢冷静思考,热闹若是有,也不会嫌弃,但是太多却会让他们觉得头疼。
有人说强者总是孤独,可真正强大的人其实更会享受孤独。
当你不管在热闹的地方还是独自一人的时候都能不为所动,同样的淡然理智,那才是真正的强者心态。
夏侯堇闹了一顿,虽然惹出了不小的事儿,但也并非没有功劳。
毕竟夏侯堇这么一闹,景沉必须得给他好好举办一个宴会,宴请一下楚国的来客,也因为夏侯堇的原因,本来第二天就该被赶回楚国的萧君夙能在燕国多留几日。
宫里的事情被景沉压了下来,卫殊觉得有些蹊跷,就让人关注了一下。
按理说就算夏侯堇跟景沉睡一晚,也不至于引起那么大的动乱,后宫那些妃嫔脑子都进水了吗?这么大胆子居然敢诋毁景沉?
结果一查不知道,查完吓一跳,居然跟太上皇有关系。
太上皇留下的眼线,发现景沉跟夏侯堇一起睡到了寝宫,他本来是在殿外侍候的,也不知道真正的内情,但是想象力太丰富,觉得这里面有问题,而且还是有关帝王德行有损的天大问题。
赶忙赶紧把事情给太上皇传过去。
太上皇如今完全是没有权力了,根本不可能跟景沉抗衡,但是流言这东西,哪儿需要什么权力?只要有人就行了。
他把流言散出去,同时让人鼓动几个大臣去堵景沉,把那个不知道哪儿来的男人堵住,只要让人看到那个男人从景沉寝殿出来,那景沉的污名自然就坐实了,再添油加醋一下,景沉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
堂堂燕国帝王竟然有龙阳之好,简直就是燕国之耻,景沉之前维持的好名声就会尽数坍塌,就算以后他为君再清明仁慈也摆脱不了这一身的污名。
太上皇这一招不费什么力,但是可谓是相当的阴损,可惜消息不够多,没搞清楚夏侯堇的身份,若不然这一把景沉绝对会栽进去。
卫殊知道了前因后果只想说,这样的爹真的很恶心,就跟洛琼公主差不多。
明明景沉是他的亲生儿子,景沉也封他为太上皇,给了他无上的尊贵,可偏偏贪心不足,盯着那把龙椅。
一次又一次恨不得把景沉打入万劫不复,完全不觉得这也是自己的亲儿子,父子情给他作得一干二净。
明明自己已经不顾念父子之情,偏偏又仗着那点儿血脉之情,笃定景沉不敢杀他,所以死命的作,往死里作,简直太恶心了。
卫殊想到景沉赐给洛琼公主的那杯毒酒,考虑要不要回报景沉一下帮他把太上皇杀了?
不过也就想一想,景沉身为燕国的帝王,心却不太狠,这太上皇已然没了什么攻击性,顶多闹腾一下,用来做景沉的磨刀石,倒是不错。
景沉宴请夏侯堇,宫宴让文武百官都到场,而夏侯堇这边,萧君夙虽然嫌弃夏侯堇,但是到底是楚国的帝王,关乎这楚国的门面,自然不能让人小瞧了去。
所以夏侯堇是穿着龙袍去的,虽然不是正服明黄,那紫色的龙袍也让他很是尊贵威严,很有帝王之风。
然而一群人本来是来看楚国的帝王的,目光却被楚帝身后的摄政王萧君夙吸引,嗯?这位摄政王的容貌很眼熟啊,怎么那么像之前卫家少主身旁那个男宠?
毕竟之前宫宴之上卫殊可是大摇大摆的把人带去,后来宫乱的时候萧君夙也跟在卫殊身边,那么出色的容貌,不可能没人记住。
然后不少人认出来了,可愣是不敢说。
这卫家和楚国到底怎么回事他们不知道,但是现在也不敢问呐。
倒是有人觉得卫家不该跟楚国联姻,总觉得有什么惊天阴谋在酝酿,但是看着自家皇帝做什么都睿智清明,却独独在对卫家的事情上相当的昏庸坚定,他觉得自己说了估计也没什么效果,只能在心里无奈叹口气,这燕国的水真是越来越浑了,搞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