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他真的是担心林可儿,那他大可把林可儿限制起来,也不必对我发出警告了!如果他真的对我心生杀意,那更不会见我,直接对我下杀手即可!”
叶白说道:“可他哪一种都没选,而是选择与我见面,这里面的深意就多了去了,就看我们怎么去想了!但林守拙心中到底是怎么想的,我们却无法下定义,只能猜测!”
听到叶白的分析,杜夭夭的脸色是阴晴变换,难以平定:“这倒真是出乎所有人的意料之外了,林守拙到底在想什么呢?”
叶白洒然一笑,说道:“管他心里在想什么呢?总之这件事情对我们来说不是坏事就可以!我们现在要做的,就是等了,所谓谋事在人成事在天!该做的,我都做了,至于林守拙会做出什么样的决定,就看他自己了!”
杜夭夭动容,看着叶白,心绪难宁的问道:“你觉得,林守拙帮助我们的可能性大不大?”
叶白耸耸肩说道:“对于没发生的事情,谁都无法去下定论,一切都充满了未知!而且你指望我在短短不到一个小时的时间内就把林守拙看懂?你也太看得起我了!”
杜夭夭用力的呼出一口气,双掌下意思的紧扣在一起,说道:“林守拙这张牌,对我们太重要了,关乎到了局势变换,关乎到了生死存亡!”
“呵呵,别那么患得患失,要我说,我们的希望还是很大的!”叶白舔了舔嘴唇,说道:“我总觉得,林守拙对杜霖那一方有所成见,或者说心中有着不为人知的怨气!”
“怎么说?”杜夭夭惊讶问道。
“说不上来,一种本能的直觉吧!不然很难解释林守拙今天跟我对话时的态度啊!”
叶白砸吧了一下嘴唇说道:“说句大实话,只要是个脑子正常的聪明人,都不可能在这个时候选择支持你,毕竟这要冒着很大的风险,甚至是大不为!”
“可林守拙这个被杜霖多次拉拢而无果的中立派,却是对我们有了松动的态势,这还不足以证明很多事情吗?”叶白轻声说道。
“有道理。”杜夭夭凝重的点了点头:“如果真是你猜测的那样,就太好了!”
叶白没有说话,皱着眉头思忖了几秒钟,忽然歪头对杜夭夭说道:“对了,我一直想问你,但一直忘了问你,林守拙为何膝下只有林可儿一个孙女?他的子女呢?中间出现了断层,这似乎很不正常啊!”
听到这话,杜夭夭的脸色也是微微沉了几分,摇摇头说道:“林老的家事,我也不是很清楚,似乎从我记事开始,在我的印象中,就没见过他的子女,只知道有一个孙女!”
顿了顿,杜夭夭似想起了什么,凝眉头:“不过,我曾经听我外公提过一次,林守拙本来是有一个儿子的,但是在二十年前左右,突然暴毙,死在了国外,好像是死在一次恐怖袭击当中!只留下了当年刚满周岁的林可儿!”
闻言,叶白微微一怔,旋即难免有些唏嘘,叹了声道:“没想到林守拙还有这样不堪回首的往事,世上三大悲,莫过于白发人送黑发人了!”
“好了,不说这些了,切记,今天我们的对话决不能让第三个人知道,在林守拙没有给出任何回应之前,决不能透露丝毫风声!就连你外公严墨,最好也瞒着!”
叶白看着杜夭夭,加了句:“别多想,不是不相信严墨,而是这样的事情,知道的人越少越好,以免节外生枝,一旦有人作梗,那对我们来说,打击太大!”
杜夭夭凝重的点了点头,道:“放心,我知道事情轻重!”
“你也辛苦了,好好歇歇吧,没事就别瞎跑,以后再想出什么意外,提前跟我打个招呼,以免我为你满城风雨!”杜夭夭冷不丁的说道,站起身离开病房。
当她快要走出病房门的时候,忽然顿足,头也没回的吐出两个字:“谢谢!”话音还没落下,随之而来的就是关门声,杜夭夭消失不见。
而叶白则是错愕的愣在了病床上,刚才那两个字,虽然说的模糊不清,但叶白还是清楚的听到了,这让他大感意外。
回过神,叶白失笑的摸了摸鼻子,喃喃自语:“能让这娘们感动一次,还真不容易啊!小爷这么为你辛苦卖命,能被你谢一声,倒也不错,至少比以往的冷冰冰有了长进!”
一转眼又是三天过去,叶白伤势已经差不多痊愈,随时可以出院了。
这三天,林守拙没有给予任何回应,仍旧如以往一样,风平浪静,在冷眼旁观越烧越旺的青帮内乱!
这场争斗,已经进入了白热化,以杜夭夭节节败退的趋势发展着,恐怕用不了多久,杜夭夭很可能就会一败涂地,即便有严墨在后面撑腰也不行!
人心,终究还是在杜霖那一边!
三天内,杜夭夭焦头烂额,多处失利的她被杜霖压得死死的,有种无力回天的感觉。
同样,她也遭受了多次的明杀与暗杀,好在这娘们身边的守卫很严密,做到了绝对的小心谨慎,再加上有强者近身保护,倒也算是有惊无险!
一连多天高强度的伤神与败势,杜夭夭整个人看起来,已经疲惫不堪了,眉宇间,每一分每一秒都是皱着的,数日来,没有一刻松开过。
看的叶白,都不禁有些替这个女人心疼,这几天,这个娘们当真是承受了外界所无法想象的压力,这种压力是无与伦比的!
或许这个娘们真的不怕死,可是,这个节骨眼上,不是她怕不怕死的问题了,而是她身上背负着太多太多人的前程和性命!
病房内,死气沉沉,杜夭夭难得的在白天的时候出现在叶白的病房。
她面容憔悴,眼眸深陷,里面愁容满满,连一向不抽烟的她,修长的双指间,都夹着一根精致修长的女士香烟,可想而知,她此刻的状态与处境有多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