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卧房?在萧家公馆,每一寸都属于萧家的,我在我自己家里,还需要敲门吗?”萧少麟淡淡说道。
温香香冷容满溢,她嗤笑道:“是吗?有本事你去闯你婶子她们的房间啊!萧南楼不是新娶了一个二十几岁的姑娘吗?正合你的口味!你有胆量就去那里!”
萧少麟耸耸肩,眼神在温香香的身上放肆打量,轻笑道:“我这不正是在我婶子的房间吗?温香香,你不就是我的婶婶吗?”
“萧少麟!你这个心理扭曲的畜生!是不是觉得这样有违伦理的事情很刺激?肮脏丑恶!成天摆出一副风轻云淡的模样,你知道你在我眼中有多虚伪吗?我看到你就恶心!”
温香香毫不留情的怒斥道,能让她这样一个女人一见面就直接破口大骂,可想而知,她对萧少麟憎恨到了什么程度!
“啧啧,我从你的眼中看到了比以往更加深邃的怨毒,非常恨我?或者说非常恨我们萧家?”萧少麟笑容不变的说道:“恨吧,这样才更刺激不是吗?你越恨我,对我来说就越有征服欲,我喜欢挑战有难度的事情!”
温香香冷笑着,毫不掩饰眼中的厌恶,道:“你这辈子都别痴心妄想!”
萧少麟深深嗅了一口房间内弥漫的醉人香气,这种只有温香香才独有的特别香味,让他着迷,他双掌撑在丝滑柔软的绸缎被褥上,道:“没发生的事情,谁又知道呢?就像是叶白,他以为他靠着一身的本事就能跟我们萧家一较高低,殊不知,螳臂当车!”
“哼,我怎么觉得这话从你口中说出来已经变得非常可笑?是谁让你们萧家屡屡吃亏?”温香香把萧家的伤疤揭开。
温香香的话语让得萧少麟的眼中闪过一瞬间的冷厉,但很快恢复如初,他道:“似乎自从叶白出现后,你的胆子越来越大了,放在以前,你不敢这样能让萧家动怒的话!”
这话让温香香都是微微一怔,她自己似乎都没发觉这点细微的变化,但她也不深究,冷笑道:“是吗?可能是因为我终于看到了能让你们萧家覆灭的希望了吧!”
萧少麟笑了起来,漫不经心道:“还是那句话,叶白不是你的救世主,他也救不了你!跟萧家做对,已经注定了他的结局!不自量力的人总会有着同样一个归宿,那就是万劫不复!”
顿了顿,他道:“今天来这里,除了看看你之外,就是想告诉你,叶白已经完了!他犯了杀人罪,当众行凶残杀三人!已经闹得满城风雨!而现在已经被缉拿归案,正在防危厅!”
看着温香香那惊愕的表情,萧少麟继续说道:“最多不出三天,这件事情就会被盖棺定论!而叶白面临的,将是必然的死刑!这次谁都救不了他!他必死无疑!”萧少麟笑的很灿烂。
“所以我常常都说,过程再精彩再轰烈都没所谓,因为那只是过程,就像是绚烂的烟花,能绽放出夺目光彩,可最终,还是难逃熄灭的结局!”
萧少麟的声音听起来很欢快:“成王败寇,沿途的风景只能存留一时,很快就会被人忘却,只有伫立在终点的人,才能成为王者!”
听到这话,温香香的脸色豁然煞白,不知道为什么,听到这样的消息,听到那个让她最最最憎恨的男人落到如此境地,她竟然会有非常揪心的感觉,心脏就像是被扎了一刀般的绞痛!
绞痛到甚至快要让她喘不过气来!她讨厌这种感觉,她排斥这种感觉!可是她根本就无法抑制这种感觉!更无法剔除这种感觉!
萧少麟轻笑的站起身,向门外走去,道:“不要再抱有任何幻想,这就是你的宿命!生是萧家人,死是萧家鬼!谁都无法改变这一点!”
说罢,他便开门而去!
屋内亮着耀眼的大灯,把房间照得异常明亮,可这一刻,眼前的空间在温香香的眼中,却变得无比昏暗,心中的那股刺痛,还在延续!
她下意识的揪住了自己胸口的衣襟,脑中回荡着萧少麟刚才所说的那些话,她的呼吸都变得急促了起来,一股无名的怒火从心底喷发出来。
她泄愤般的把梳妆台上的物件全部掀翻在地,她的眼角不知何时溢出了一滴泪痕,她跌坐在床榻边缘,喃喃道:“不可能!那个混蛋怎么可能这么轻易的就被整趴下呢?你不是无所不能吗?你不是跟我说过萧家在你眼中不算什么吗?”
温香香愣愣的看着覆盖在床榻上的紫色被褥,任由泪水打湿了脸颊,她忽然站起身,愤然的把被褥从床上扯下,摔在了地板上!
被萧少麟沾上的东西,她都觉得肮脏恶心!
……
一个晚上的时间转瞬即过,当叶白睁开眼睛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清晨五点三十分了。
昨晚他睡的很好,一觉到天亮,坐在凳子上抽了根起床烟,他看着空寂的拘留室,嘴角不由露出了一个笑容。
经过昨天的发酵,估摸着这桩案件已经被抄得热火朝天!萧家一定以为这件事情已经是板上钉钉,这一次足够把他打入万丈深渊!
其实人生就是这么奇妙,不到最后一秒,永远都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情,就像是他事先也没想到萧家会抓住这个机会大做文章,要直接把他一棍子打死!
顾善彬,杭城秘书长,一个真正的实权人物,已经站在了权力中心的金字塔上!这样一个人来亲手督促这次案件!可想而知,萧家没想给自己任何翻盘的机会!
不过越是这样,就越能证明萧家要干掉自己的决心!就越是证明萧家这次志在必得!也越是让叶白感觉有趣!他会再次带给对方带去惊喜!
独自一人在拘留室内做了一些简单的身体机能训练,在七点左右的时候,拘留室的门被人打开,一个青年身着便装走了进来,正是驻杭部队少校团长,侯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