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一众保镖们带着陷入昏迷的慕灵犀离开时,谁也没注意到,洗手间铺着瓷砖的地面有一条暗金色的小蛇,只有筷子粗细,小拇指长短,很不起眼。此时,洗手间天花板的通风口传来一阵怪异的口哨声,那暗金色小蛇仿佛听到了召唤,沿着墙壁迅速爬上天花板,钻进了通风口!
这个通风口只有半米见方,焊接着铁栅栏,铁栅栏内是通风管道,依然也是半米见方的矩形通道——这种尺寸,一个成年人根本钻不进来,所以保镖们根本不会想到通风管道里会出现情况!字<更¥新/速¥度最&駃=0
而事实上,此时的通风管道里,趴着一个人,因为管道里昏暗根本看不清他的样子,只能看见这是一个瘦小的轮廓,看体型只有五六岁孩童的大小!暗金色小蛇化作一道流光钻进这人影的怀里,失去踪迹。
……
另一边,当慕灵犀陷入昏迷送去医院的时候,中海的另一家医院里,也出现了状况!
隶属于江南营区的陆军医院,虽然有武警站岗、戒备森严,但是这一天却闯进来四个绑着炸弹的男人,虽然最终被武警击毙,但是制造的混乱却让另一个人溜了进来。
一刻钟后,在陆军医院的四楼,一个戴着口罩、身穿白大褂的男人推开了402的房门,他斜睨了一眼病床,却猛然一惊!
病床上的人根本不是预想中在养伤的侯凯,而是一个笑眯眯的青年!
这个青年虽然在笑,但是笑容里满是轻蔑的嘲讽和冷意,更让人震骇的是,这个青年的出手让白大褂根本无力反抗,一个照面,青年就扣住了白大褂的手腕!
白大褂的手里,有一个针筒,原本的计划——他要把这针筒里的药剂注射进侯凯的输液袋里!
“草!”
白大褂一声沉喝,猛地肘击青年,想要挣脱!但是青年的手却像铁钳一样牢牢禁锢住了白大褂,同时把他往自己身前一拽,肩膀猛地顶出!
铁山靠巨大的力量袭来,白大褂直接飞了出去,撞在病房里的墙壁上,浑身剧痛!
“来了还想走?”
青年一步上前,狠狠踩在白大褂的手上,霸道地直接踩碎了他的手掌骨骼!白大褂发出一声渗人的惨叫,他知道,今天是走不了了!
因为他见过这个青年的照片,这是一个恐怖的猛人,是一个可以杀死丁冷和薛狱的猛人,他当然就是叶白!
白大褂知道,以自己的身手对上这个青年,绝对有来无回!
一个呼吸不到的时间,白大褂就有了决断,他手掌一翻,一柄犀利的小匕首出现,这柄刀的锋刃不是刺向叶白,而是刺向自己的心脏!
而且这柄小匕首的锋刃闪着幽蓝的光色,散发出淡淡的腥味,如果没有意外,这柄匕首是淬毒的!
但是今天白大褂的运气却实在是不好,不仅今天他从猎人成了猎物,而且面对叶白的时候,他打不过、逃不了,连自杀都无法实现!
叶白闪电般伸出两个手指,轻轻捏住了白大褂的手腕,突然发力,锋利的内劲直接绞碎了白大褂的左手腕神经,手掌松开,匕首落地!
“既然杜霖敢派人来官防部的陆军医院,那么必然做好了任务失败的准备,你应该是青帮的‘死士’吧?”
叶白捏起跌落在地的匕首,随意地看了一眼,“和你谈个条件,你身在青帮,听命行事,今天这起刺杀我可以不把账算在你头上,留你一命!”
白大褂现在双手都废了,脸色苍白,冷汗淋漓,但是他作为一名死士,却并没有太大的情绪波动,死死咬着牙关,以沉默作答。
“想用你的一条命,抗下今天所有的罪责,你办不到,杜霖也办不到。如果我是他,策划了几次刺杀计划,却伤不了慕总一分一毫,那么,我也会把目标转向侯凯。毕竟,我知道这几天他脸上无光,脸都快被打肿了,他这个青帮少主,怎么咽的下这口气?”
“如果我是杜霖,要对侯凯下手,当然会选择死士——刺杀任务总是有风险的,而敢潜入陆军医院这样特殊的地方搞暗杀,一旦失败,后果可是很严重的!所以他必须保证,哪怕任务失败,他留下的只是一具尸体,一具断了一切线索的不会开口说话的尸体!”
叶白说着点起一支烟,嘴角勾起森冷的弧度,“只是,他杜霖能想到的,我为什么就想不到?所以现在,我提前就在这个房间里等着你这个死士的到来。另外,你觉得如果不是为了瓮中捉鳖,你能这么容易就混进陆军医院?”
听了叶白的一番话,这名白大褂死士的眼神终于变了——从莫无表情,到深深的惊悚!眼前这个青年,不仅身手恐怖,而且心机深沉睿智到仿佛未卜先知啊!
“不要用这种眼神看着哥们,你是个男的,哥们对你的花痴眼神没兴趣!”
叶白咧嘴一笑,摘下了白大褂的口罩,露出一张铁青的脸,“说说交易吧,你出庭指控杜霖的犯罪事实,我留你一条命,成交吗?”
“做梦!”
死士冷声道,“叶白,既然是青帮的死士,生是青帮的人,死是青帮的鬼,要我做叛徒?你想多了!我不怕死!”
叶白点点头,忽然伸手捏住了死士的下颚,逼迫他不得不张开嘴巴,他把整个口罩都塞进了这死士的嘴里,让他发不出声音!
下一秒,叶白的手里已经多了一枚银针,细如牛毫,闪烁着让人心惊的银芒!
“我知道你不怕死,但是,很多事情或许比死还可怕……”
叶白话音未落,随着手指真气流转,银针开始嗡嗡震颤,最后化作一道流光刺入死士的膻中穴!
这一针,让死士猛地用头去撞击墙壁,胸口传来的剧痛是如此的撕心裂肺,痛彻骨髓!仿佛整个胸腔里被点起了一团炽热的火,幽幽燃烧,在炙烤着他的心脏和肺叶!这种痛苦,比在身体体表用烙铁烫击更加难熬百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