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十四人,每一个都是在海外战场上身经百战的兵王,但是此时此刻,他们的心里,除了复仇的怒火,对胜利和荣誉的渴望,还有浓浓的惊惧。不少人,已经在心里,把叶白当做了最强悍、最凶险对手!
“什么人?!”
忽然,军团长比利眼眸一瞪,看向不远处一个排水沟,只见一个尖嘴猴腮、脸色蜡黄的男人爬了上来,浑身都是恶臭的污水,整个人浑身发颤,眼神里满是惊恐!
正是“门徒会”信堂堂主郭森!
“郭堂主?”比利认出了郭森,操着生硬的夏华语,“你的人,全部死了?”
郭森看了一眼地上的尸体,摸了摸额头,全是冰凉的汗水!他绝对没想到自己和叶白遭遇后,最终结局竟然会是这样——正如他自己所说,叶白再一次绝地反击、转危为安了!
叶白,哪里是个人?简直就是一个变态,一个魔鬼啊!他现在极度后悔,为什么没有毫不犹豫直接乱枪打死叶白和慕灵犀!
为什么会让他抓住了这样一个几乎不可能翻盘的机会,而翻盘了?
他郭森出道这么多年,为“门徒会”征战四方,什么样的血腥场面都见过,什么样的危险都经历过!还从来不知道什么叫做恐惧害怕!
可是这一次,他真的感觉到了心脏都在颤颠,止不住的颤颠!他被一个人吓住了!
深深吸了口气,郭森眼目泛红的盯着眼前的一片荒山,那是叶白消失的方向,他眼皮不停的跳动着,最后,沉声道:“比利队长,我们的对手……太强了,你们‘血十字’务必要打起十二分精神,决不能有一丝轻敌之心!如果碰到叶白和慕灵犀,第一时间下杀手,毫不犹豫,杀了再说!只有叶白的尸体,才是安全的!”
比利看了郭森一眼,吸了几口烟斗,冷漠道:“郭堂主,‘血十字’的雇主不是你们‘门徒会’,所以,少用这种口吻和我们讲话。叶白虽然很强,但是面对‘血十字’的围剿,他只剩下通往地狱的一条死路!”
顿了顿,比利又看了其他白家、苏家枪手一眼,只见他们精神状态极差,全都被恐惧充斥!
他们平时也算是凶神恶煞敢动辄杀人的主,但今晚,无一例外都被叶白所表现出来的恐怖杀戮所震慑,快要吓破了胆!
比利充满嘲讽地冷冷一哼,“一群没用的废物!郭堂主,这些夏华人就交给你指挥了,我会带着‘血十字’单独行动。”
说完,比利做了一个手势,带着剩下的十四名“血十字”队员,向着不远处的荒山飞奔而去。
郭森深吸口气,看了眼周围七八十号人,咬了咬牙道:“各位兄弟,我们是今晚最后一批力量了,到这一步,没有退路了。‘门徒会’已经死了三十几号人,白家、苏家也死伤惨重,如果这样的代价还干不掉叶白,我们也没脸回杭城了!今晚,让我们最后一搏,杀了叶白,等着我们的,就是荣华富贵、一步登天!”
没有人响应郭森的振臂一呼,每个人的脸色还是依然难看。
郭森的眸光冷了下来,“那我换一种说法,今晚,如果谁认怂了想当逃兵,我郭森,第一个杀了他!”
顿了顿,郭森的语气又和缓了一些,“前面那片荒山不会很大,我们要做的,就是把他围起来,确保叶白不跑出来,剩下的厮杀,交给‘血十字’那帮鬼佬!”
……
与此同时,荒山密林内,叶白抱着慕灵犀一路狂奔,足足蹿了有五六分钟,直到他确定身后没有动静,枪声停止,那些人没有追来,他的步伐才放缓了一些。
浓重的呼吸声从叶白的唇鼻传出,在这种连续不断的极限逃亡过程中,对一个人的精神和体能上的消耗可想而知。字<更¥新/速¥度最&駃=0
被叶白紧紧抱在怀里的慕灵犀到现在还处于一个脑袋空白心有余悸的状态,她愣愣的看着叶白,似乎还不敢相信,她们就这样险死还生了?
在那种情况下,这个家伙都能杀出重围?这简直就是一个不敢置信的事情!
慕灵犀心中除了劫后余生的庆幸,还有着对叶白的惊骇——自己,到底招了一个什么样的保镖?究竟嫁了一个什么样的男人?!
“别用那种眼神看着我!老婆,咱们还没有脱离虎口呢!”叶白抬头张望,在荒山四周打量,似在寻找一个最合适的方向逃亡。
“放我下来,我的腿没什么事了。”
叶白点点头,放下慕灵犀,啐了口唾沫,摸出一支烟点燃。
“你受伤了?!”
此时,从叶白怀里下来,慕灵犀才看见——叶白身上,血!全是血!
肩胛和手臂是之前被直升机上的狙击手打伤的,此外,叶白的小腹、腰部、大腿至少还有四五处枪伤,皮开肉绽,猩红刺目,鲜血一路滴答流淌。
看着慕灵犀惊疑不定的眼神,叶白咧嘴一笑:“老婆,你男人我也是人,不是神!面对三十几个狗崽子,还要抱着你,我哪里能一颗子弹不挨?不过……没事,都是皮外伤,死不了人。”
慕灵犀紧紧抿着红唇,俏丽的美眸里已经有泪光闪烁,这个男人,又是这个男人,拼尽全力,拖着血腥残破却依然厚重如山的身躯,为自己遮风挡雨!
慕灵犀二话不说,直接把自己连衣裙的下摆塞进嘴里,用牙咬开一道边,撕扯下几条布条。然后,她解开叶白的衣衫,小心翼翼用布条缠紧叶白的伤口。
肩胛、手臂、小腹……
在给叶白腰部包扎的时候,慕灵犀蹲了下来,冰凉而柔软的手指灵动,她的脑袋,就在叶白两腿之间的某个位置。
“老婆,这个动作……很容易让人想歪歪啊!”叶白浑不吝地咧嘴一笑,舔了舔干裂的嘴唇,又贱又猥琐。
慕灵犀微微一愣,“想歪什么?”
叶白龇牙咧嘴,一阵苦笑——这女人在那方面实在是缺乏经验,和她开个香艳的玩笑,她都根本不明白,真是不解风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