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主刀的医生这副模样,赵天齐、赵天东兄弟俩的心里头咯噔一声,赵天齐的模样还算英俊帅气,一身价格不菲的衣衫,将他衬托的有模有样,就连紧张的神态,也让跟在医生身后的小护士媚眼有加。
可赵天东就没他哥这本事了,一个爹一个妈生的两个孩子,一个随了年轻时候身材高挑貌美的妈,一个随了那个头不高五官感人的爹,哥俩明明并排站在一起,赵天东就连给他哥当绿叶的资格都不够,所以他从小习惯了大嗓门儿,每当和他哥在一起的时候说话大声,图的就是让人注意到他。
“医生,我朋友他没救了!?”
赵天东的这一嗓门,可是把主刀的医生给吓了一哆嗦,脚底下往后退了半步,这一哆嗦他也马上清醒过来,不能拿出在急诊里忽悠病人那一套了,眼前这两个一看就不是善茬,尤其那个个头不是很高的那位,一脸的凶狠模样。
“那个……”
医生干咳了一声,“其实也不是什么大问题,就是他的肾有点虚。”
“嗯?”
赵天齐和赵天东一起疑惑了一声,“肾虚能死人么?”
“不不不……”
医生咧嘴笑道:“不能死人,不能死人,就是头发少了些,另外不能干什么体力活,其实也不是没什么办法医治的,就是……”
嘭!
赵天东直接一拳砸在了医生的鼻梁上,医生顿时啊哟一声痛叫,捂着鼻子流出血来,“你,你们怎么还打人啊?”
“我去尼玛的!”
赵天东的暴脾气上来了,又是一脚踹在了这医生的肚子上,他虽然不是什么好人,可最痛恨这种没事瞎忽悠的医生。
又是一通拳打脚踢下来,附近的保安不是没注意到,可保安当中有认识赵天齐、赵天东兄弟俩的,滨海市赵家,谁敢惹啊,就算是有人敢惹,那也肯定不是他们。
医生挨了打,小护士们尖叫,赵天齐直接推开了眼前的小护士闯进了手术室里,手术台上的韩昌已经醒了过来,看到赵天齐走了进来,马上满脸辛酸痛恨地道:“赵兄,那个小子太混账了,我韩某人长这么大,还从来没这么屈辱过,直接被人从楼上丢下来,丢进湖里头!”
说着,韩某人这挺大个老爷们,竟然有些眼眶湿润,“特么的,关键是那湖里的水太难喝,里面全都是垃圾,就在我从湖里爬上来的时候,脑袋上还顶着个卫生巾!”
“啊!!!”
韩某人抓狂起来,“此仇不报,我韩某人誓不为人……赵兄,这可是你的地盘,你一定要替我出了这口恶气啊!”
赵天齐默不作声,隔了能有两秒钟才开口,“韩兄你放心,既然你是我们赵家请来的,发生了这样的事,我们赵家自当给你一个说法。”
赵天齐嘴上这么说,可心里头却是暗骂了一声,老子请你来是让你敲定苏氏药业的新药品代理,可新药品代理还没敲定,你自己却惹了一身麻烦,老子凭什么替你出头。
“韩兄……”
赵天齐话音儿一转,“不知道苏氏药业的新药品代理……”
不等赵天齐说完,韩昌立马拍着胸脯保证,可他胳膊上还挂着点滴呢,这么一扯动,手上的针头马上就鼓起了包,疼得他嘶了一声,“赵兄你放心,这买卖我一定给谈成了!”
赵天齐听了这话,脸上的笑容总算展颜开来,“好!”
这个好字刚落罢呢,门外的赵天东走了进来,赵天东脸上笑容有些诡谲,赵天齐道:“老二,怎么了?”
赵天东嘿嘿笑道:“大哥,韩兄,你们猜我听到了什么消息?那个姓林的被李家的人接走了,他昨天晚上可是在大学城里动了邵家和李家的蛋糕,李老爷子这番请他过去……”
赵天齐呵呵笑道:“肯定不会是请他喝茶,就算是请他喝茶,那也应该是毒茶,韩兄,你的仇看来有人要替我们报了。”
韩昌脸上的表情有些微愣,赵天东笑哈哈地跟他解释了一番,韩昌听后拍着大腿大笑,结果又扯动了胳膊上的点滴……
林飞的确是被李家的车请走的,来的是一辆商务车,请他的是两个黑衣男人,上了车之后发现,许多余也在车上。
商务车里的配置豪华,许多余见了林飞嘿嘿直笑,这货手里端着一杯红酒,冲林飞道:“飞哥,这可是73年的好东西啊。”
林飞笑着骂了一句,“出息。”
许多余端起了杯子道:“你也来一杯?”
林飞摸出了根烟叼在嘴里,“算了,我不喜欢洋人的酒。”
车上还有两个陪同的美女,其中一个从旁边的架子上拿来了一根雪茄,笑盈盈地说:“林先生,这是正宗的古巴货。”
“哦?”
林飞伸手想要接过雪茄,女人却是把这雪茄往后一收,同时伸手替林飞将烟卷捏了出来,然后将雪茄递到林飞嘴边。
咔嗒……
另一个女人点着了打火机,林飞深吸了一口气,笑着说:“嗯,不错,是正宗的古巴货,有一股古巴女人大腿的香气。”
两个女人一起笑了起来,“林先生可真是会说笑,那你们男人抽雪茄,到底是抽雪茄呢,还是古巴姑娘的大腿呀。”
许多余抢答,“当然是古巴姑娘的大腿了,烟有啥好抽的!”
李老爷子摆好了茶海,拿出了几样珍贵的茶,管家陪伴在身后,笑着说:“老爷,这些茶你平时都不舍得喝呢。”
李老爷子道:“生死有命,富贵在天,没有了命有再多的富贵也是白搭,如果长眠地下了,这些茶又有何用?”
站在另外一侧的私人中医头垂得更低了,满脸尴尬愧疚地说:“李老,实在是抱歉,您的病我一直没能根治。”
李老爷子笑着说:“娄兄,千万不要这么说,这些年来,如果不是有你在我身边帮我调理身体,我早就埋进土里了,我这身体寻医问药这么多年,还没有谁比你治疗的办法更好。”
“唉……”
娄天海叹息了一声,“我研究中医也是大半辈子了,能够尝试的办法都尝试过了,最终才选择保守治疗,延续寿命,可这终究不是长久之计,现在已经无能为力了。”
说着,娄天海看向桌上的三副药,眼睛里闪烁起一团精光,“这三副药的疗效且不说,但我可以认定有很大的突破,至于到底能不能根治李老的病情,还要和这开药之人当面对峙,不知道是哪一位仁兄,有如此高超的医术。”
李老爷子笑着说:“不是仁兄,而是一个年轻的小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