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多余浑身打了个哆嗦,那一群将近三十个小弟,气汹汹地就准备冲他过来,手里的棍棒可都不是吃素的,这要是一起冲他招呼了下来,还不得在医院躺上半年啊。
不过咱们多余有个特点,这个特点和阎二非常相近,甭管敌人有多强大,咱该抻直了脖子叫板绝对不会缩着。
李多奎看到了许多余,自然也就看到了林飞,他暂时还不想和林飞冲突,于是冲身后的小弟们摆了下手阻拦。
林飞眼神平静地看着郑文树,如果说郑文树面对李多奎的挑衅,敢真刀真枪的跟李多奎干,他或许会帮郑文树,恃强凌弱、以多欺少,这是他向来都看不惯的。
可此刻郑文树已经猫腰将身子探到了李多奎的胯下,正如林飞刚才对陆秀秀所说,一个连自己尊严都不要的人,谁也帮不了他。
林飞已经有些看不下去了,转过身就要离开,而就在这时,弯腰趴在地上的郑文树,突然张开手一把抓向了李多奎的裤裆,李多奎正兀自得意呢,哪料到郑文树会借着这个机会突然给他来了个猴子摘桃,不对,不是借着机会,而是这个混蛋刚才肯钻胯下都是故意的……
“啊!”
李多奎一声凄厉的痛叫,那满是横肉的脸上瞬间狰狞痛苦起来,身后的一群小弟见状,马上就要冲郑文树扑过来。
“都别动!”
郑文树一声厉喝,他此刻已经站了起来,一只手仍紧紧地抓着李多奎的裤裆,正面和李多奎的这些人冲突,他和老五只有挨揍的份儿,所以刚才他才想出了这么一个擒贼先擒王的办法,暂时忍受屈辱,一招致胜。
一群小弟不听郑文树的厉喝,抡着手里的家伙什就要向郑文树招呼过来,郑文树手上的力道猛地一加大,已经凄厉惨叫脸上冷汗直流的李多奎,更是发出一声杀猪般的惨叫,连忙冲着一群跃跃欲试的小弟骂道:“都特么的给我往后退,往后退,谁敢再上前,我……我弄死他!”
一群小弟纷纷停了下来,李多奎忍着裤裆下那蛋蛋被攥住的巨痛,翻着白眼看着郑文树,“老郑,咱们都是在一条街上混的,给个面子,你再用力我这蛋就废了。”
郑文树冷哼道:“现在开始讲面子了,刚才干什么了?我不喜欢和你们这些人打交道,可你们也别来惹我。”
“是是是……”李多奎的脑门子上直冒冷汗,“今天是我不对,以后我绝对再不来找你的茬了,咱们相安无事……”
“滚!”
郑文树一把松开了李多奎的裤裆,李多奎连忙向后踉跄了两步,身后的小弟赶紧上来把他扶住,李多奎又是翻了两个白眼,嘴里头吸了两口凉气,裤裆下的剧烈疼痛,让他直欲昏厥,等他沉稳了下来,马上咬着牙冲身后的小弟们命令道:“砸,给我狠狠地砸!”
一群小弟挥舞着手里的棍棒,冲着已经转身要回到酒吧的郑文树就扑了过来,来势汹汹,那棍棒的虚影化作一团,仿佛一张巨大的网笼罩而来,令人无法躲闪。
“李多奎,你个王八蛋不守信用!”郑文树见状怒吼。
金成五这时赶紧挡在了郑文树的身前,和扑过来的一群小弟缠斗,老五的身手还是不错的,手里头拎着一根钢管,而除了老五之外的其余几个小弟,也如郑文树事先所料的那般,这边刚一开打,那几个小弟便撒腿就跑。
李多奎满脸阴森地冷笑,“郑文树,你也太天真了吧,江湖上本来就是尔虞我诈,你竟然还相信我说的话,我……”
砰!
李多奎的话不等说完,忽然从他的裤裆下传来一声闷响,这闷响的发起点是在他的身后,一只44码的大脚板子,结结实实地踢在了他的裤裆上,李多奎的话音戛然而止,两条腿本能地夹住,一双眼珠子瞪得老大,脸上那阴森狰狞的表情,瞬间化作了万丈深渊一般的痛苦。
如果说郑文树刚才的猴子摘桃,只是快要把他的蛋蛋捏爆,林飞突然从他背后踢过来的一脚,则是再次重创,蛋蛋碎没碎还不好说,但肯定是出现裂缝了……
扑腾!
李多奎两只手捂着裤裆,身体佝偻僵硬地倒在了地上,嘴里头吐出了一口白沫,腿脚抽搐了一下直接晕死了过去。
现场顿时一片哗然,那些个本来棍棒挥舞得猎猎作响的小弟,突然听不见他们老大的声音,一个个疑惑地回过头,但看到身后的情形之后,这一群小弟马上改变了攻击目标,发了疯一样的向林飞就扑了过来。
棍棒依旧是挥舞的风声凛冽,虚影一片化作了大网,同时伴随着一声声的喝喊:“干死他,替李老大报仇!”
“干死她……”
林飞脸上云淡风轻,还不急不慢地从兜里摸出了根烟,迎面突然一记钢管抽了下来,他只是稍稍一个侧身便躲开,然后趁着挥舞钢管小弟的身形不稳向前趔趄,他直接一记膝撞顶在了这个小弟的胸口上,后者一声惨叫,整个人双脚离地的向后一翻,呼通的一声摔在了地上,脱手的钢管即将落地的一瞬间,林飞脚尖轻轻一点,钢管直接呼啸一声奔着前方飞了过去,铿的一声闷响,砸在了迎面紧跟着扑过来的小弟的面门。
“啊……”
后者一声惨叫,满脸是血地趴在了地上,而林飞这时将烟衔在了嘴里,张开一双拳脚奔着这群小弟就招呼了过去。
战况十分激烈,棍棒虚影来回闪烁,看得周围的一群人神经紧张,按照大家最初的预想,林飞一个人对上这么多人,哪怕郑文树和老五冲上来帮忙,许多余也是同样,可终究还是以少敌多,最终肯定是要挨打吃亏的。
可结果就如同那真理一样,往往是掌握在少数人的手中,也就那么一两分钟的功夫,伴随着最后一声钢管落地的声响,将近三十多个手持家伙什的小弟,全都躺在了地上,一个个抱头捂胸,嘴里头咿咿呀呀地痛叫着。
哗然……
现场再次哗然,林飞摸出了打火机,喀嚓一声将嘴里的香烟点着,深吸一口吐出了一圈烟气,笑着向郑文树看过来。
郑文树此时的状况不是很好,脑门子上挨了一记闷棍,这会儿正往外流着血,血水将他身上的衬衫染红,他喘着粗气看着林飞,似乎很不情愿地说了句:“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