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这一声惊叫怒骂,马上引起了周围人的注意,实际上她就是不惊叫怒骂,周围的男人们早就偷偷地瞄上她了,这么一个国色天香的尤物出现在台球室里,多么靓丽的一道风景啊,反正看看又不用花钱,那自然要多看两眼了。
只不过这台球室里的多数都是大学城里的学生,小男生的一个个情窦初开,还都挺羞涩的,不太敢光明正大的欣赏。
胡逸月一脸气愤地瞪着两个小年轻,这两个小年轻一个剃着光头,脑袋上还缠着纱布,另一个留着一头浓密的小黄毛,这两人的脸上皆是一副猥琐的表情,面对胡逸月的怒骂,一副浑不在乎的模样,尤其那个脑袋上还缠着绷带的光头小青年,冷笑了一声说:“哟,美女,脾气不小啊,不就是摸一下屁股么,你屁股长得这么俏,不就是给男人摸的么,咋的,这摸一下还能怀孕了啊?”
边上的黄毛小青年帮腔道:“就是,咱们亮哥摸你的屁股,那是看得起你,穿得这么骚,还在这儿装良家妇女?”
啪!
胡逸月直接扬手一巴掌,打在了黄毛小青年的脸上,怒道:“你说谁骚呢。”
“啊……”
黄毛小青年顿时被打得痛叫一声,捂着脸颊发愣,但很快便是一副怒目的表情瞪着胡逸月,骂道:“麻痹的,你敢打老子!”说着,扬起了巴掌就要向胡逸月打过来。
胡逸月的瞳孔里,本能地闪过一抹慌乱,赶紧向后躲闪,她一个姑娘家家的,又没练过武术,怎么可能是两个小混混的对手。
这时,和她一起打桌球的男人,走过来挡在了她的面前,皱着眉头冲黄毛小青年道:“哥们,打女人算什么本事?”
黄毛小青年眉头一挑,看着眼前这个比他高大英俊的男人,又看了一眼躲在男人身后的胡逸月,冷笑道:“小子,怎么着,这是你马子呢,还是你要装那大尾巴狼英雄救美啊?”
男人回过头看了胡逸月一眼,这女人实在是太美了,他今天第一眼见到就喜欢,仗着自己自身的条件还不错,主动过来攀谈想要个微信号,结果却是被胡逸月笑着拒绝了,于是他就想出了法子,主动提出要和胡逸月打上三局桌球,三局两胜,如果他赢了,胡逸月就要告诉他微信号,如果他输了,替胡逸月在这儿办一张vip年卡。
胡逸月初来滨海市,人生地不熟的,来桌球室本来就是消遣的,于是欣然就答应了,这男人一见她答应,心里头可是兴奋不轻,他对自己的身材相貌有信心,对自己桌球技术更有信心,结果两人一开打,这男人马上就有点怀疑人生了,第一局他仅开了一杆球,之后便被胡逸月全收了,第二局这才刚开始呢,瞧这势头他估计难有下杆的机会了,这眼看着微信号要不成了,还得搭上一张vip年卡,这会儿黄毛小青年和那头上缠着绷带的光头小青年出现了……
面对黄毛小青年的质问,男人回过了头,将胸膛挺了挺,摆出一副威严的模样,“不错,我是她的男朋友!”心中暗暗得意,多好的一个和美女拉近距离,英雄救美的机会啊,按照他以往泡妞的经验,只要自己摆平了这两个看起来不三不四的小青年,这女人十有八九会以身相许。
一想到有机会将这么一个性感尤物抱到床上,把那一对白皙修长的大腿扛在肩上,他的心里就说不出的兴奋,关键是他对这次英雄救美信心十足,凭他高大威武的身材,对上眼前这两个个头不高,一个瘦了吧唧,一个虚胖的小痞子,他有十足的把握把两人摁在地上尽情摩擦。
周围其他的那些男生,也都和这男人想到一起了,从胡逸月刚进桌球室,大家伙就都注意到了这位国色天香的美女,也都知道此刻声称是胡逸月男朋友的这个男人和他们一样,都是第一次和人家美女认识,大家伙心中暗暗对这男人腹诽,同时不约而同的站了出来和黄毛小青年两人对峙。
美女难遇,英雄救美的机会更难求,眼前的这两个小痞子一看就不难搞定,谁都想争这个在美女面前露面的机会。
群情激奋,目光冰冷,黄毛小青年回过头和脑袋上缠着绷带的光头小青年对视了一眼,两人脸上没有丝毫的慌张之色,这次轮到光头小青年开口了,他冷笑着打量了众人一眼,道:“怎么着,这都是出息了呗,想仗着人多还欺负我们兄弟俩?你们都别着急,都特么在这儿给我等着。”
说着,光头小青年就冲黄毛小青年递了个眼色,黄毛小青年的手机已经握在了手里,马上摁出了一个号码拨了出去,对着手机就说:“哥几个,我和亮哥在三楼的台球室,有几个不开眼的小子找别扭,麻溜的都上来一趟。”
说完,黄毛小青年就把手机挂断了,抬起手指着眼前的七八个男生道:“老子很负责的告诉你们,今个儿倒大霉了。”
……
林飞隔着一扇玻璃,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幕,那黄毛小青年和光头小青年明显是有恃无恐,对面的那几位一心想要英雄救美的,怕是马上就能领会到惹上一伙无赖的后果了。
也就十几秒钟的功夫,走廊里的各个角落,冲出了一大群的小青年,这些个小青年多数都是穿着的流里流气,一个个舞舞喳喳、骂骂咧咧的就冲进了台球室,至少十五六个人,而且这些人都不是空手里的,啤酒瓶子、钢管、棒球棒。
刚刚还一副义愤填膺,仿佛站在了道德最高点,要对两个咸猪手的小痞子施以严惩的几个人,气势上立马就有些怂了。
脑袋上缠着绷带的小青年,这时向前走了一步,目光从眼前的几个人脸上扫过,冷笑着问:“怎么着,别光说不练啊,不都是很有正义感么,刚才那妞儿的屁股就是我摸的,摸完了之后这手里还有余香呢……”说着,把手放到了鼻尖前,深深地嗅了一口,一副陶醉的贱模样道:“嗯,这味儿真骚啊,骚得我这心里头直痒痒呢,你们不是想冲我和我兄弟动手么,都特么的别愣着啊,动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