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亲手害死原主的庶公子巫延启的嫡兄。这个巫延年,表面上放荡不羁,却是个远比那个巫延启有胆有谋也有担当的男子。
原主嫁到巫府后,受过他些许照拂。可惜他身为男子就算再不羁也不好太管弟妹的事,不然原主可能还能多活两年。
以这个巫延年的性格,出现在这儿一点也不奇怪,肯定是躲在假山石后面偷看湖边的美女呢,他就好干这种事。不过他最多就是看看,既不会动嘴也不会动手。
凤香看到他却是吓了一跳,将叶新绿挡在自己身后,骇然问道:“你是哪家的登徒子,怎地会出现在后院?今天这里不是不许你们男子来?”
巫延年忙一脸陪笑道:“小生只是初来李府,一时路迷,想是走错了路径这才误入了后院。”
凤香:“既然如此那就请公子赶紧离开吧!”
“呃……”巫延年迟疑着。
凤香急道:“你想干什么?”
巫延年只得道:“敢问这位姑娘身后的那位小姐,可是周府的五姑娘?”
凤香:“干什么?”
巫延年:“不瞒姑娘说,小生也是无奈啊,摄政王说,如果五姑娘不去跟他把事情解释清楚,那那那……他就要拿小生开刀了。”
凤香骇然道:“摄政王?”
巫延年一脸苦b地点了点头。
凤香不敢相信地又质问道:“那个摄政王聂天华?”
巫延年再次一脸苦b地点了点头。
凤香纳闷问:“他找我们五小姐干什么?”
“这……”巫延年伸着脖子往凤香身后看了一眼,凤香见状赶紧移了一小步把叶新绿挡得更加严实,“我哪儿知道啊?”
凤香:“我们小姐不去。”
巫延年急道:“姑娘,她要是不去,我怎么跟摄政王交代啊?他可说了,要是我请不来五小姐,那我就提头来见……”
凤香打断他:“那我们小姐也不去。”说着转身扶起叶新绿就往人多的湖边走去。
巫延年急道:“可是周五小姐,摄政王说,您要是不去把事情解释清楚,他就要把您的事公开了。”
凤香怒道:“我们小姐的事有什么值得让他公开的?”
原主落水的时候,她被原主指使去府外车里拿扇子去了,所以并不在当场,若是她在,定然能护住原主不让其落水。
她回来后就没看到原主,一众小姐公子还在湖边围着,好几个小厮划着数条小船在湖上搜寻什么。听众人说起她才知道原主落了水。
不过叶新绿从另外一个方向回来,她就以为原主真的是去方便了。所谓的落水事件根本就是周三小姐搞出来的乌龙。
可是凤香不知道这底细,叶新绿却知道啊,听到巫延年的话,她淡笑着转头,道:“巫公子,若是此时摄政王要见的是你妹子,你会怎样回答?”
巫延年一时无语。
叶新绿:“他摄政王是何等人物,我一介庶女不敢攀扯。他若有事相询,就该择日往我周府中献上拜帖,通过我的父兄来与我正式见面,如何这样私相授受一般?”
巫延年朝叶新绿深深一揖,道:“五小姐所言极是,只是王爷他说,小姐若不想此事闹的人尽皆知,还是在别人不知情的情况下与他见面为好。”
叶新绿奇道:“这是他说的?”
巫延年沉吟了一下,便点了点头。
叶新绿却是笑道:“依我看,以他那霸道禀性,绝对不会在意一个女子的名节,倒是巫公子你,更像是能说出这样一番话的人。”
巫延年讪讪笑道:“被你说中了。其实王爷确实与我说起姑娘的事,小生觉得您还是私下与王爷解释清楚,此后两不相扰,就当彼此没有见过,谁也不影响谁,更为妥当。”
叶新绿:“你虽是好心,但我却怕有人趁机害我,不敢前去。”
巫延年:“既然是王爷让小姐去,想来定会护住小姐的名声。”
叶新绿:“我纳闷你这种对他的信任是怎么来的?”
巫延年:“多年相交得来。”
叶新绿:……
【林子大了】:“真没想到,这个原主眼中颇为看重的兄长巫延年,竟然跟那个摄政王聂天华有一腿。”
原主是地道的内宅女子,两耳不闻宅外室,所以虽听说过摄政王,但是对朝政丝毫不懂,对巫延年和摄政王的关系也是一无所知。
她只知道,巫延年在仕途上很是有些作为,是继周宰相之后的新一任宰相,官位更在他爹巫尚书之上。现在想来,多半与他跟摄政王相交甚深脱不了干系。
叶新绿无奈道:“算了,我便与你走一遭吧!”刚才还以为这个巫延年是躲在附近看美女的,原来是受命来找她的。
“五小姐……”凤香惊呼。
叶新绿施施然地道:“放心,我岂是那种流于世俗之人,就算名声坏了,你五小姐也照样会活得比别人好。”
凤香惊讶得张大了小嘴:她家的五小姐这性子怎么跟以前大不相同了?
巫延年听罢便朝叶新绿再度深深一揖,道:“实没想到周五小姐竟是如此洒脱之人,实令小生敬佩。”
凤香嘀咕了一句:“完全听不懂你们在讲什么。”她就听明白小姐最后那句“名声坏了,你五小姐也照样会活得比别人好。”讲真,这话完全不像是从她家五小姐嘴里说出来的。
叶新绿带着凤香跟在巫延年身后,到了一间偏僻的静室,应该是李公子准备出来给摄政王休息的。
巫延年到了门口就轻敲了几下门,道:“王爷,周五小姐来了。”
“让她进来吧!”室内传出聂天华不怒自威的声音。
巫延年开了门朝叶新绿做了个“请”的姿势。
叶新绿迈步走进静室,凤香也想跟进来,却被巫延年阻拦了。
“小姐……”凤香担忧地唤道。
叶新绿:“放心,不会有事的。你在这里守着,要是有别人往这边来了,赶紧通知我一声。”
“是。”凤香应着,就守在了门外。
这静室虽然从外面看起来不大,却是极深,走了约莫数米叶新绿才拐进一间内室,摄政王聂天华此时已换了干净规整的衣裳,头发还湿着,坐在桌旁,冷眼看着走进来的叶新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