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韩生惊恐的抬起头,见江枫眠和穆唯西完好无损的站着,他晃了晃头,“怎么不对劲……”
三人都是这样的表情,“邵西西……穆唯西?”
“给你们时间缓冲,以前关于我的记忆被压制了,但是如今又回来了。”穆唯西开口解释。
“谁这么厉害?这是什么绝招?”张强好奇宝宝的问。
“唔……催眠术。”穆唯西开始胡诌。
但几人竟然相信了,也对,除了这个理由外,他们也无法想象世间还有如白泽那般的神人。
几人迅速收拾好物品,其实江枫眠和穆唯西并没有什东西需要收拾的,很快一众人便踏上了回国的飞机。
而已经回到帝都的白泽忽然感觉指腹传来三下痛意。
他抬起如玉般的手指,眉梢微微扬起,“动作挺快啊。”
一旁,小白从床上爬起来,抓着脑袋看向四周,“人呢?”
白泽回身看向儿子,眸底溢出温柔的笑意,走到他跟前揉了揉他的脑袋,“做的不错。”
“唔?”小白傻乎乎的仰着头,“那她人呢?”
“很快就会见面的,这两天好好休息,很快就要有刺激的任务了。”白泽眼中浮现兴奋的光,就如同猎食的蛇看到猎物般兴奋。
穆唯西几人的飞机八个小时到达帝都机场。
前来接机的黄兴看到江枫眠时,差点留下两行泪水。
江枫眠失踪的消息虽然背压下去了,但有不少人已经知晓。
很多人都在传,帝都江家要大洗牌了,权利更迭中,江盛寒是最大的赢家。
江枫眠根本不理会这些闲言碎语,直接让黄兴将车子开回星河湾。
所有人都不知道江枫眠还活着,甚至还带着已经被炸死的穆唯西回来的事。
傍晚之际,穆唯西已经无法压抑心中的焦急,几乎恨不得立刻飞回西宝村去看穆山。
江枫眠见她心急,先将穆青菱以工作的借口叫到了星河湾。
穆青菱住在星河湾的公寓,和别墅区距离不远,很快就到了。
见客厅里坐着那日帮自己解围的女孩,她露出和善的笑意,“那日没来得及亲自感谢邵小姐……”
话还没说完,穆青菱的脸上的表情便定格。
接下来是一系列熟悉的操作,穆唯西将自己编织的借口朝穆青菱说了一遍。
穆青菱将信将疑,看着眼前许久未见的侄女,心中不免有些动容,“这几年你去哪了?瘦成这个样子。”
穆青菱心疼不已,如今的穆唯西照比过去确实瘦了些,加上岁月的沉淀,那双眸子里有着过去无法比拟的坚定和刚毅。
穆唯西看着穆青菱就想到那日在餐厅里,自家姑姑被那几个老男人欺负的场景,心中猛地窜起火气。
她拉着穆青菱的手,心中担忧的同时也庆幸于那日她管了‘闲事’,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去厨房倒水的机会,穆唯西凑到江枫眠身边,“王局等人现在在哪?”
“被调查。”江枫眠切了片柠檬放进杯子中。
“这么简单?你去让人送点证据过去,不能让他们好过。”穆唯西恶狠狠的眯着眼。
江枫眠被她这气鼓鼓的样子逗笑,她最是护短,最亲的家人被人欺负,又怎么会轻易的放过,“遵命,夫人。”
江枫眠本就没打算要轻易放人,如今有了夫人的要求,更是要好好表现了。
穆唯西端着水去客厅,心底猛然蹿出两张脸。
叶思兰,还有……安华。
叶思兰对她的敌意,她多少能理解,可是安华……
同样作为家人,穆青菱甚至是穆瑾庭都想着护她周全。
而那个失去记忆的女人,纵然和自己没过节,也要置自己于死地。
她不懂……
穆青菱接过水,两人聊了很久,穆唯西除了关心穆青菱的身体工作外,顺带着将小叔叔穆瑾庭的消息告诉她,让她放心。
之后穆唯西便拽着穆青菱聊穆山的近况。
得知穆山身体不是很好,又不肯来帝都治病后,穆唯西几乎快要急哭了。
好在穆青菱说现在身体还不错,穆唯西才稍稍安心。
但已经打定明日必须回西宝村看望老人。
两人在星河湾聊了许久,到最后穆唯西甚至要跟穆青菱回公寓,江枫眠才不得不打断两人的聊天。
他是说什么都不会放穆唯西去旁人那里住的。
穆青菱早就认定江枫眠这个女婿,也不多说什么,见时间不早便离开。
穆青菱一走,穆唯西脸色终于阴沉下来。
整个别墅的气息就像是沉浸在冰川当中。
江枫眠将人抱起,小心的哄着,“放心,爷爷没事。”
穆唯西心里憋着一股气,瞪向江枫眠,“你这两年都跟叶思兰在一起?”
江枫眠眉梢一挑,恨不得举手发誓,“我怎么会跟她在一起。”
穆唯西从江枫眠怀里挣扎下来,“是吗?那为何我一出现,她便一副有人要抢她位子的架势?”
江枫眠满脸的无辜,“天地良心,兄弟们作证,我很少接近女人,钱妈陈妈不算。”
穆唯西盯了他几秒,随后带着一身火气上楼回了卧室。
江枫眠盯着女孩的背影,无声的叹息着。
他知道她在想什么,让她生气的点根本不在叶思兰,而是……安华。
夜晚,卧室安静的针落可闻。
江枫眠发现一旁的小女人始终背对着自己,他长长的叹了口气,翻身贴过去,将手臂搭在她的腰上。
两人呈现对虾抱的姿势,他窝在她的脑后,轻轻道,“我一直在。”
穆唯西没有难过,只是不懂。
为何会有一个母亲会是安华这个样子?
她做错了什么吗?
如果将她视为污点,那她可以不可以去质问安华,当初有经过她同意便带她来到这个世界吗?
穆唯西忽然想起江枫眠的父母,至少文枫未去世时,是爱江枫眠的,她翻了个身,钻进男人的怀抱,“江枫眠,你爸爸对你不闻不问,你不恨他吗?”
江枫眠极少提及那个父亲,他想了想,一边揉着女孩的脑袋,一边轻声道,“小时候恨,恨到不见他,长大后也就释然了,至少是我妈妈真心爱过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