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敬轩见女孩这般问他,脸上闪过急促的窘迫,“我没有!我就是……”
“好了好了,我知道,你别放在心上,我这不是好好的吗。”穆唯西拍了拍大男孩的肩膀,示意他放心。
顾敬轩紧绷着唇,看到她苍白的脸色,不确定的问,“我哥跟我说了……那你以后……”
穆唯西忽然想到顾呈衍,自那日营区病房里,他送来那一束花后,便再也没见过了,“以后再说以后的事,说不定我会恢复如初呢。”
她声音带着洒脱和轻松,似乎期待着某件事的到来。
是的,穆唯西在期待江枫眠的电话,如果江盛寒那头没有异样产生,说明那种药物是有效的。
那她便能恢复到以前的状态了,而且经过这段期间的折磨,她的视力听力比以前强大无数倍,也算是因祸得福。
顾敬轩想要说什么,但最终还是将话吞了回去。
晚上七点。
顾敬轩从家里吃了饭自己一人驾车朝老城区的平民窟驶去。
黑色车子最终停在一处老旧到连大门都没有的破败房子前。
他一进去,摇摇欲坠的房门便被人推开。
“顾少爷。”脸上划着巴掌长刀疤的男人恭敬的迎了出来。
“嗯,人怎么样了。”顾敬轩朝屋里走去。
平日里温和阳光的脸上没有一丝表情,阴冷的比东方天空的黑暗更加浓郁。
踏进房间,一股夏日里潮湿闷热的气息扑面而来。
他眉头皱了皱,看向房间里被捆在椅子上,双眼被布条蒙住的女孩。
木椅上的女孩双手反绑子在身后,听到有人来,警惕又惊恐的绷直了身子。
身上的半袖布满脏污,黄色的长发打着结,裙子撕扯的不成样子,看起来狼狈不堪。
“按照您的吩咐,一天溜一只冰。”刀疤男恭敬的回答。
顾敬轩唇角勾起,眼中嗜血的光芒一闪而逝。
他走到女孩身边,清爽的气息朝女孩扑面而去。
“谁!你是谁!你为什么这么对我!”女孩惊恐的缩着身子,但因为束缚手脚,根本动不了分毫。
“赵玲月,滋味如何?”顾敬轩长指捏住赵玲月的下颌,凑近她说着话,吐出的气息如同毒蛇的信子扫在女孩的脸颊上。
赵玲月听到这声音,脑袋里顿时轰的炸响,“顾……顾敬轩!”
顾敬轩咧着唇,笑的如同魔鬼。
“你为什么这么对我!我可是顾叔叔选定的顾家儿媳妇!”赵玲月大声嘶吼,她被蒙住双眼,不知道顾敬轩在哪个方向,胡乱动着身子。
“顾家儿媳妇?你以为他们真的看中了你的家世?我不过是私生子,要的是安稳老实,那个女人才会把你这种没权没势的商人之女塞给我。”顾敬轩冷笑着开口。
“你……”赵玲月浑身发抖,她不敢相信这个人是饭局上一眼便看中的阳光可亲的大男孩,“你放了我!我不缠着你了!”
“放了你?让你出去报复穆唯西?”提到穆唯西,顾敬轩手指用力几分。
“你果真……是为了那个女人!”赵玲月恨的直哆嗦,“你为了她毁了我们家毁了我!顾敬轩你王八蛋!”
顾敬轩站直了身子,手指嫌弃的一撇,女孩的头便被甩到一边。
他接过刀疤男递来的纸巾,嫌弃的擦拭手指,似乎手上被沾染了什么病菌,“每个人都要为自己的错误承担代价,赵玲月,这是你伤害她的代价。”
“哈哈哈……可笑,你这么喜欢她,她连看都不看你一眼!顾敬轩你真可怜!”赵玲月忽然大笑,眼泪透过布条从脸颊滑落,“顾敬轩,你真卑微,我们都一样呢!我们果真是一路人!”
顾敬轩擦拭手指的动作一顿,双眸闪着深不可测的光。
忽然,他笑了,手指随意的扔到她身上,“卑微没关系,她开心就好了。”
“顾敬轩你记住今日我的样子,这便是你的下场!”赵玲月疯狂的扭动身子,似乎想要起身。
顾敬轩看向一旁的刀疤男,男人立刻会意,将放在桌上的针管取出,拽着赵玲月的胳膊,强行给她注射了一剂药物。
赵玲月惊慌失措的大喊,“滚开!顾敬轩你让他停手!”
顾敬轩冷眼旁观,十分钟后,药效慢慢发作,原本挣扎的女孩渐渐安静下来,浑身开始不安的动着。
顾敬轩眼底闪过一抹冷笑,“给她散冰。”
说完,转身朝门外走去。
“顾敬轩……你会遭报应的……”女孩虚弱的声音传来。
顾敬轩脚步未停,嘴角扯出一抹冷笑。
夜色越发的浓郁,将他高瘦的身体慢慢裹挟,似乎是从泥沼中爬出的魔鬼,一点一点将人拖进无边的黑暗。
车子发动离开原地,也掩盖了他冷意弥漫的话语,“报应?我等着。”
穆唯西下午去了疗养院跟穆山讲了自己的想法,老人家尊重孙女的决定,只嘱托他开心便好。
穆唯西感谢老爷子的理解和宽容,和老人吃过晚饭后便离开疗养院。
让她好奇的是,邵煜那只跟屁虫今日并未出现,原本想着感谢他那晚帮忙,问了护工才知道,他家里有事临时出院了,至于会不会回来还不一定。
想着等到穆山出院时再想办法联系 邵煜当面感谢,便将这件事抛在了脑后。
回到四合院,佣人说林宗峦临时出差,这几天都不再家里,给她留了把钥匙。
穆唯西躺在房间的床上,想着最近发生的事。
忍不住拿出手机给江枫眠打电话。
那头的男人似乎还在忙,时不时有翻动纸张的声音传来。
“会不会打扰你工作?”穆唯西翘着腿在床上悠闲的晃悠。
“不会。”含着笑意的嗓音缓缓传来。
“江长官,你把赵玲月放了后她去哪了?”想到今日顾敬轩提起这个人,她十分好奇的问。
“回了赵家,之后便没派人跟进。”
“好吧,宗叔出差了,我自己一个人在四合院……”
“你是在邀请我过去陪你吗?”男人反问。
“我哪有!”穆唯西一个鲤鱼打挺从床上坐起来,赶紧为自己辩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