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西营区彻底沦为他的根据地,所以他索性将办公用具搬到了女孩的医疗室。
甚至命人将单人的病床换位了宽敞的大床。
两人就这么没羞没臊……是光明正大的开启了同居生活。
当然,是正常的同居生活。
办公桌前,男人偶尔抬头看向自己叨咕不停的小女孩,心底似乎比窗外的阳光更加明媚。
忽然,小丫头抬头拧着眉恶狠狠地盯着自己。
江枫眠放下手中的钢笔,抬头看向她,“怎么了?”
温润的嗓音不同于在任何人面前的态度,似乎是专属于她一人的声音问道。
“江枫眠,如果以后你要是被我撞见跟其他女人鬼混的话……”女孩拉长了尾音,连好看的眼角都眯了起来,像是准备发怒的猫儿。
江枫眠一听,噗哧笑出声。
他放下钢笔,从椅子上起身走到窗边,俯身弹了个女孩一个脑瓜崩,很轻。
“满脑子想什么乱七八糟的。”
穆唯西撅着嘴巴,一把将他拽到身边坐下,认真的看着他道,“我这个人呢,小气又记仇,如果真有那种情况发生,那我肯定毫不犹豫杀了你。”
江枫眠无奈的摇着头。
“然后再自杀。”女孩声音忽然沉了下来,气氛都变得严肃起来。
江枫眠正色看向她,她的不安只在他面前展露,就如同此刻这般样子,伸手捧住她愈发削瘦的脸颊,认真道,“放心吧,从始至终,我只是你一个人的。”
“这还差不多。”听到这些话,女孩扑进男人的怀里。
最近的她毒-瘾犯的次数越来越多,虽然这种蚀骨的疼痛快要成为了习惯,但她的不安却越来越浓。
窝在男人怀里,美目流转间,她暗暗想着,其实就算有一天,江枫眠不要她了,她也舍不得杀了他的,毕竟,如果真的爱一个人,就会希望他时刻都是幸福的,无论这种幸福是否和自己有关。
“今晚我要搬去宗叔那里住。”女孩闷闷的抵着男人胸口说话。
热热的呼气透过单薄的衬衫传进肌肤的纹理之中,江枫眠感觉心口有些痒,或者说,心脏有些痒。
他晃了晃怀里的小人儿,“嗯。”
“明天就是迎新晚会,你一定要看电视。”穆唯西知道他很忙,肯定没时间去参加看她的新生发言。
“嗯。”他依旧淡淡的应着。
下午收拾东西时,江枫眠始终一副凝眉冷脸的模样,如同看着准备回娘家的小媳妇一样盯着穆唯西。
他将各种药物分装在盒子里,甚至在盒子上标记了吃药的时间,最后拉好背包的拉链。
穆唯西背着手看向闷闷不乐的男人,眉眼间是湛湛星芒,“不开心?”
“没有。”江枫眠一愣,随后立即否认。
“那好吧,那我走了。”她拎起背包,却被江枫眠一把接过去。
男人另一只手攥住女孩的手腕,“两晚,两晚后必须回来。”
穆唯西忍不住叉腰笑出声,“江枫眠,我不是回娘家不回来了,而且我今后还要住校呢。”
江枫眠一想到女孩今后还要长久住校,甚至是四年的时间,顿时觉得头皮发麻。
是谁规定大学非要读四年的?
见男人一副懵懂又无助的样子,穆唯西迅速踮起脚尖,在男人唇角偷亲准备开溜。
然而这个时候尝到甜头的男人岂会轻易放过她,他立刻松开手中的背包。
双肩包无辜的掉在地上。
穆唯西察觉腰间一紧,男人虎口遒劲有力的箍住她盈盈一握的腰身,另一只手扣住女孩的后脑,加深了这个吻。
原本想要蜻蜓点水般的一个浅浅的吻,却在触碰到她后舍不得放开。
他纠结的皱起好看的眉眼,为自己这种难以自制的情绪而苦恼。
唇舌纠缠间,穆唯西只觉得酥酥麻麻的感觉让她觉得从头皮蹿至后背。
她握着小拳头砸向男人的肩头,“江枫眠……”
声音里含了嗔怪的味道。
江枫眠环着女孩的腰,低沉又暗哑的嗓音道,“我在星河湾的别墅区买了两套房子,等装修后我们……”
“停……”穆唯西赶紧打住他接下来的话。
星河湾的别墅区,那跟爷爷姑姑住的公寓只隔一个人工湖的距离。
谁还没有个遛弯的习惯,万一被撞见怎么办!
不行,绝对不行!
见男人眼中涌现失落和黯然,穆唯西又觉得自己好像做了亏心事的负心汉,赶紧安抚,“呃……江枫眠,这距离爷爷太近了,不好。”
男人一听,立即露出笑意,深邃眸底迸发星芒般的璀璨,“那换一个小区。”
说完,不等女孩反驳,便拎着地上的背包牵着她的手下楼。
穆唯西第一次感觉,男人天性真的就是个未长大的孩子。
张齐将人送到老四合院便离开。
穆唯西被林泽安排到自己的院落,古色古香的房子倒出都写满了时光的味道。
虽然看着房子很古朴,但内部装饰很现代化。
宗叔去应酬还未回来,穆唯西便拽着林泽跟自己聊天。
林泽对待穆唯西十分恭敬,有问必答,但却显得很生疏。
穆唯西坐在院子的树下,吃着水果跟林泽下围棋,看似随意的问道,“林哥,杜成老师你熟悉吗?”
“也是从宗叔回帝都后才开始接触的,倒是听过他曾经的传说。”
“除了珍藏在博物馆的龙生九子的绝世艺术品外,还有其他传说?”穆唯西咬了一颗葡萄,眨着大眼睛好奇的盯着林泽。
“嗯,据说当年杜老有三名徒弟,各个惊才绝艳,我想你应该认得其中的两位,至少听说过。”林泽长指夹住一枚玛瑙棋子落在棋盘中。
“哪两位?”穆唯西好奇问。
“康玉勇,你同学的父亲,还有一位是在庄士会馆救了你的那位,庄家的庄铭。”林泽示意穆唯西落子。
穆唯西一听,顿时觉得不可思议。
如今政界如鱼得水的两人,曾经竟然都是杜成的门生。
穆唯西随意的落下一子,继续问,“女名女徒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