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起身,康嘉然抓起桌上的手机,她拨通了一个号码,很快电话被人接听,只见她嘴角跳跃出森冷的笑意,“钱已经打到你的账户,现在杀了他吧,记得别留下把柄。”
“是。”
那头只传来一个简单的回应便挂断电话。
康嘉然握着手机,站在阳台上愣了会神。
卧室外忽然传来脚步声,康嘉然伸了个懒腰,随后,手臂一扬,便将手中的电话扔到了不远处的池塘中,然后状似惊讶惋惜的开口,“呀,掉水里了。”
说完,女孩不顾楼下佣人投来的打探目光,拍了拍手转身回房。
下午五点,刚刚回到家的赵父赵母满脸喜气的告诉女儿好消息,顾家今晚设家宴招待他们一家。
赵玲月一听,立即喜上眉梢,甚至压下了她一下午都不安的心跳。
她急忙回房间挑选漂亮的裙子,想必两家人的事情今日便可以定下来了。
刚换好衣服,赵家的别墅里便冲进一批身着军装的人。
来人各个全副武装,以韩然为首的几名军官大步而入。
赵父在帝都的圈子里混久了,自然认出他的军衔,只是从未惹到过这些人,怎么忽然闯进了家里?
赵父脸色异常难看,“这位军官,请问您这是什么意思,私闯民宅吗?”
韩然冷硬的脸上浮现出嘲讽的笑意,“赵先生,我们根据上级命令带您和您的家人回去问话,您的女儿涉嫌一起毒品走私案件,还希望您配合。”
“什么?这不可能!”赵母紧张的看着众人,“我女儿向来乖巧,你们肯定搞错了!”
而此刻,刚走出卧室门口的赵玲月听到楼下传来的话声,脸色一白瞬间瘫倒在房门口。
完了……
韩然手一挥,立刻有人上楼将打扮精致的女孩带了下来。
“月儿,他们肯定搞错了是不是!这位军官你们调查清楚了吗?不可能是我家月儿!”赵母揪住韩然的胳膊焦急的问道。
韩然扫了眼脸色煞白的女孩,冷哼一声,“赵小姐,我想我们没弄错吧。”
赵玲月颤抖着抬头,看向韩然似笑非笑的眼神时,浑身抖若筛糠。
赵父瞬时大怒,身为父亲,看到自家女儿这个表现还看不出什么意思,那他白活这么大岁数了!
“你真的!真的……”赵父激动的瞪大眼睛,伸手就想给女儿一巴掌。
韩然一挥手,“全都带走。”
赵父回过神后,立刻联系帝都的人脉,想要查清这究竟是谁下的命令。
就算女儿不懂事犯了错,好歹他在帝都也是有头有脸的人物,不是说抓就能抓的。
但是当所谓的昔日朋友知道下命令那人是谁后,纷纷找借口推脱赵父的请求,不想惹麻烦上身。
而赵父见众人这种态度,他当然知道,这些人准备跟自己划清界限。
顾家倒是不似其他人那般绝情,顾氏夫妻知道这件事后,本想联系各方帮忙捞人,但是刚回家的小儿子却制止了二人的做法。
顾敬轩一向在父母面前乖顺温和,但今日却井井有条的分析,“父亲母亲,事关毒品走私,这件事说大可大说小可小,江家如果想抓人大可不必这么招摇,您要想清楚他们为何这样?”
顾父一惊,回过神来后,发现小儿子说的太有道理了,命人抓人的是江枫眠,这个自打回到帝都便默默撅起的年轻人,看来是要有大动作了。
由于江枫眠手下的人的动作太大,丝毫没有藏着掖着的表现,所以赵家的动静引起了帝都多方势力的注意力。
某包厢内。
江盛寒站在窗边一手握着电话,另一只手慵懒的抚摸着身旁女人的长发。
女人仰起头,看向男人的双瞳里满是崇拜和爱慕。
江盛寒对着听筒那边的人慢悠悠道,“半成品的洛基萘如今引起江枫眠的注意,接下来你要怎样引出伽罗的藏身地?”
“我自有办法,一旦洛基萘完全公式到手,帝都的货源归你所有,我以成本价给你如何?”
江盛寒微微一笑,“你能找到伽罗再说。”
说完挂断电话。
身旁的女人见他挂了电话,柔软无骨的双臂立刻攀上男人的脖颈,那张妖艳如同妖精一般的脸庞扬起一丝媚笑,“你的弟弟发怒了?”
“或许吧。”江盛寒在女人的脸颊上轻轻吻着。
“你把这么重要的事情交给一个小女孩,真的可以吗?”女人担忧的看着他。
江盛寒凉薄的唇一弯,镜片后的双眸闪过一丝冷笑,“你可不要小看康家那丫头,生长在我们这个环境里的孩子,一个比一个狠 。”
营区办公室,刚从医疗室离开的江枫眠站在窗边,神色庄凝肃穆,紧抿的唇瓣泛着一层淡淡的白色,幽深的双瞳没有焦距的看向远方,不知在等待什么。
办公室的门被人推开,踩着高跟鞋的女人一脸傲然的走进来。
“阿江。”女人声音如叮咚作响的泉水,清澈悦耳。
江枫眠挺拔如松的背脊转过身来,看向女人时,面色毫无波澜道,“姑姑。”
江溪宁踩着细细的高跟鞋,一步短裙以及小西装能看出她简约的高冷范,任谁也看不出这位皮肤没有瑕疵的女人已经四十岁。
女人坐在沙发上,将卷范撩到身后,拧起黛眉不解的开口,“你太鲁莽了,还未站稳脚步便锋芒毕露,赵家的动静闹的不小。”
“洛基萘忽然流入帝都,这种劣性毒品很容易造成社会危害,我想爷爷不会怪罪。”江枫眠冷声回答。
“没有别的原因?”江溪宁眯起锐利的双眸打量他。
江枫眠淡淡挽唇,眼角挑起,“你说呢?”
二人对视良久,谁都没有再说话。
良久,女人站起身,将一份文件从包里拿出放在办公桌上,“这是江家嫡系的全部实力,以及帝都各大势力的分属,江家亏欠你们母子三十年,没有机会补偿你的母亲,这是我唯一能补偿给你的东西。”
说完,她转身朝门口走去,话音伴随高跟鞋的声音回荡在室内,“只求你不要像你母亲一样,为情所困,为情所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