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枫眠眼角一挑,他立即侧身躲开,穆唯西对准江盛寒的面部,再次从手心扬出一把什么东西。
江盛寒没反应过来,直接被那粉末糊了一脸。
紧接着,辛辣的刺痛感遍布眼球,让他睁不开眼痛苦的蹲在地上。
穆唯西有些心虚的凑到江枫眠身边,“谁说天下武功唯快不破的,这东西才是王道。”
她朝江枫眠挥了挥手,两只手上的胡椒粉和辣椒粉纷纷扬扬掉落。
江枫眠皱着眉抓起她的手在自己衬衫上擦拭,故意捏着嗓子问,“哪来的?”
“我在厨房找吃的,什么都没有,就顺带将这些东西放在身上防身用了。 ”穆唯西小心翼翼的回答。
此刻,房间里被胡椒粉的刺鼻味道弥漫,穆唯西见江盛寒和安琪逃脱不掉,上前用毛巾绑住安琪的双眼,然后走廊拉开电闸。
房间终于大亮,但江盛寒眼睛被辣椒面刺激的根本睁不开,因此看不到江枫眠的面容。
穆唯西扯起地上的皮带,朝江枫眠扬了扬,“绑了。”
十五分钟后。
庄园大门口。
隐在暗处的韩生见大门处有人影走出,刚想出去接应,下一秒顿时止住了脚步。
怎么是……四个人?
他们哥三个在三楼走廊的灯亮时便离开了别墅,如今只等江枫眠归队便可离开。
只是怎么忽然冒出四个人?
随着几人越走越近,韩生眼底逐渐涌出不可思议的神色。
这……老大左边的是嫂子,老大右边的那个人怎么这么熟悉呢?
直到几人终于走到跟前,韩生差点嗷一嗓子叫不声。
幸亏穆唯西眼疾手快,一把堵住他的嘴巴。
“呜呜……呜呜?呜呜!”
“对,是我,就是你想的那样。”穆唯西也不知道为啥她能听到韩生的哑语,竖起手指让他安静别露馅。
韩生犹如看玄幻片一样盯着穆唯西,又将视线转向江枫眠,再次将视线挪到江盛寒身上。
向来温和有礼的江大少爷此刻只能用狼狈来形容了。
衣服歪歪扭扭套在身上,嘴巴被穆唯西塞了两只袜子,双手反绑身后。
而他的眼睛红肿的如同被蜜蜂蛰过,脸上满是泪水。
韩生傻乎乎的看着江盛寒的惨状,顿时一阵恶寒,能让江大少爷如此狼狈的,在场除了穆唯西以外,也不可能有别人了。
此刻他心中有一万个疑问在心底盘旋,但生怕江盛寒认出一行人,硬是忍住了。
就在几人准备离开之际,穆唯西忽然拿出手机拨打了一通电话。
很快,仲飞从林中走出。
他有些防备的看着江枫眠等人,“西姐,你没事吧?”
穆唯西一挥手,示意她没事,然后凑到他耳边,交代一番后众人便上了车离开。
半山腰处,穆唯西让仲飞将江盛寒换到他的车子上,并让江枫眠的两个手下一道陪同。
这也是为了不让江盛寒认出他们一行人。
直到车子里剩下的都是自己人,韩生憋在嘴里的话终于忍不住了,“嫂子你怎么在这?你今晚不是回来了吗?”
穆唯西转身,送给他一个死亡凝视。
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韩生怯生生的瞟向江枫眠,用眼神询问,‘你是怎么跟嫂子解释你撒谎这件事的?’
“屁股不疼了?”江枫眠此刻丝毫没有在穆唯西面前的温和,冷声反问。
韩生赶紧揉着屁股,“还不是那些狗子,不知道受了什么刺激。”
穆唯西一听,忽然想到什么,“你们是在狗叫时准备就来的?”
“对呀你怎么知道。”韩生嘟囔道,忽然他无辜的眨巴着眼睛,说出心里的猜测,“嫂子,不会是你引起的狗叫吧……”
穆唯西摸了摸鼻子,“怎么可能……”
“你这表情明显不对……难不成窗户的洞也是你戳破的?”韩生此刻简直柯南附体。
穆唯西眉梢挑了挑,没想到江枫眠一行人跟她简直前后脚功夫到达。
“接下来的计划是什么?”江枫眠问向身侧的女孩。
穆唯西一听,唇角勾起满是算计的笑意,“当然是让江老爷子亲眼看到他的孙子如何玩转黄赌毒啊……”
两人视线相遇,纷纷彼此读懂彼此眼中的深意。
韩生在一旁看着二人,忽然打了个哆嗦。
怎么觉得江大少……不,是任何人遇到这两口子,都会有种倒霉的感觉呢……
另一边。
酒店套房内。
洛老太换上一身丝绸睡衣,坐在酒店窗边的沙发上,俯瞰窗外的浓稠夜色。
她布满纹路的手指依旧在捻动着透明珠子。
忽然,身后传来轻缓的脚步声,“奶奶,怎么还不睡?”
“睡不着,我的乖孙怎么没睡。”洛老太慈爱的将洛卿娜拉到身前。
洛卿娜看着老人,“奶奶,今日没有拍下品质上乘的石头,你是不是不开心了?”
洛老太一听,发出轻缓的笑意,她抚摸孙女的长发,“奶奶知道你不喜欢这个行业,也不强求你在这方面出人头地,但是你要有独当一面的能力。”
说着,老人望向窗外,“奶奶年纪大了,不能一辈子护着你。”
“奶奶你怎么了?”洛卿娜担忧的看着老人。
她目光里满是惆怅和怀念,“卿卿,今天的那个女孩,你觉不觉得她很熟悉?”
“熟悉?”
“她的说话方式,行为处事,让我想起一个人。”老人家看向洛卿娜,言语中带着几分激动。
“你是说……”洛卿娜忽然想起一人,随即便摇头道,“奶奶,你不要想那些伤心事了,早些休息。”
“好。”老人家收起回忆,在洛卿娜的搀扶下回了卧室。
穆唯西一行人并未回到河甸村而是直接回了董天成的酒店,而仲飞将江盛寒和安琪藏进了江枫眠昏迷时的山洞。
不等天亮,江枫眠这头便派人暗中把江盛寒执行任务途中忽然失踪,至今下落不明消息送回帝都。
远在千里之外的江启行勃然大怒,两个孙子接连在南市出了意外,他再也坐不住,亲自奔赴南市。
南市的领导人们各个如临大敌,想着怎样为自己开拓才不会受到牵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