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活一次,她还有什么好怕的。
身体的燥热感一点一点侵蚀她的理智,穆唯西使劲朝墙壁蹭了蹭,终于虚弱开口,“怕?”
男人听到女孩的反问,眉峰骤然一拧。
有种不好的直觉从脑海里一闪而过。
这时,身后忽然传来白莉莉尖锐的叫声,“啊!你放开我!”
少女惊恐的尖叫,如同是唤醒魔鬼苏醒的最后一声音响。
穆唯西身前的男人此刻虽然意识到了自己和兄弟的反常状态,但是此刻理智已经完全被压制下去,他只想快点解决这种难捱的感觉。
“小姑娘,就让你在进地狱前体会一下什么叫极乐吧。”说着,他朝穆唯西走来,蹲下身钳住女孩的下巴。
穆唯西一双深瞳似乎没有丝毫波澜看着那人,她刚刚有拼劲力气使用异能,但是身体的状态实在太糟糕了,根本起不了作用。
而此刻,她身前的男人粗重的喘息扑面而来,那股汗液中夹杂着情欲的味道让她近乎作呕。
穆唯西死死咬牙,不会的,不会栽在在这里的。
她这辈子回来,是要精彩的活一次,不给自己留遗憾的!
垂在身侧的手握紧了某样东西,随时准备最后一击。
如果这出其不意的一击都不能让这男人倒下,那么她认了……
身前的男人粗砺双手迅速靠近女孩的衣摆,穆唯西甚至能感到他已经将湿漉漉的衣服拉扯起来。
皮肤接触空气的一瞬间,因为水渍的原因而忽然一凉。
穆唯西抿着唇,就在她准备出手之际,旁边忽然传来一声让人毛骨悚然的撕裂声。
那是锐物刺进血肉的声音,随之而来的便是精瘦男人到底痛苦的呻吟。
白莉莉手里握着烛台,她看到地上男人腹部流出大片血迹之时,顿时晃住了神。
下一秒,她嘭的将烛台扔在地上,脸色刷白的朝后退去。
刚刚的挣扎间,她的头发早已凌乱不堪,身上的衬衫也被撤掉了两颗纽扣,露出胸口大片白色肌肤。
“我……我……”白莉莉看到地上的血迹越来越多,她哆哆嗦嗦开口,“我杀人了……我杀人了!”
地上的男人痛苦的抽搐,“救命……”
穆唯西跟前的男人猛然回头,刺目的红色让他迅速收回了几分理智。
他一把扑倒精瘦男人身前,“怎么样!”
“救护车!”男人咬牙一动不动的开口。
白莉莉吓的六神无主,但是她却强迫自己镇定下来。
报警叫救护车是不可能的,如果牵连到警方,宋健会有危险的……她不能让宋健有危险!
想至此,白莉莉不知哪来的勇气,抓起烛台猛地冲向地上那人,朝那人胸口狠狠刺去。
锐物再次刺穿皮肉,这次直抵心脏……
白莉莉吞咽着干涩的喉咙,眼中一狠,一把将烛台拔出,血液猛地喷出,溅了她以及旁边男人一身。
白莉莉握着烛台,温热的血液划过脸颊时,她呼吸一滞,一股前所未有的恐惧伴随陌生的快感从心底划过。
“你……你疯了!”另一名男人近乎恐惧的眼神看着这个脸染鲜血的女孩,声音都有些颤抖。
白莉莉绷着身子,将所有的恐惧尽数压下,她忽然笑了,声音那样诡异。
穆唯西有些吃惊 的看着白莉莉,没想到她年纪这么小手段却如此狠诀又恐怖。
一个未成年的女孩,竟然反手将一个男人刺死,不是失手而是故意的……
这样的胆子,穆唯西觉得,上一世自己就算是二十五岁也没有这样狠诀的胆量。
白莉莉依旧在笑着,那笑声从一开始的无力慢慢的演变成张狂。
她克制住自己的战栗和莫名的兴奋,抓起水瓶将自己刚刚握住烛台的部分冲刷两遍,随即扯起衣摆将烛台柄部擦拭干净。
然后托着有些虚浮的步子朝另一名男人走去。
那男人甚至忘记了自己是个人高马大的壮汉,竟然被一个小姑娘的气势吓到忘了反抗。
“你要做什么!”他惊恐的在地上蹭着,试图快点退后。
然而让他心惊胆寒的女孩竟然径直错过了他,朝身后的穆唯西走去。
白莉莉用衣角捏着烛台,视线冰冷又狂傲,“我真想,把你也杀了。”
穆唯西抬头,对上白莉莉深潭般的双眸。
她第一次体会到人性的残忍和险恶。
如果说一个未成年少女如同白莉莉这般,有几人会信呢?
“可是我不会这么做的,穆唯西,宋健是我的,从今天起,你不止要下贱的活着,更要背上杀人犯的罪名。”白莉莉伸手扯过穆唯西的手腕,掰开她纤细五指,将烛台塞进她手中。
确认她的手指印完全印在了手柄上,她才站起身。
扫了眼地上几乎死透的男人,以及另一个吓的说不出话的男人,白莉莉冰冷的开口,“人是她杀的对吗?”
墙角男人不敢作声。
“你意图侵犯‘货物’这件事,如果被宋健以及那个人知道……”
“是!是她杀的!老二想要侵犯这女孩,她情急之下杀了老二,我没来得及阻止!”墙角男人一股脑顺着白莉莉的想法说出全部下文。
白莉莉唇角一勾,血红的斑点在她脸上显得万分诡异,她长长的出了口气,“很好,对了,你的药效未散,会留下阳痿的病根,完全可以打着你弟弟的名号用她解决,毕竟死人是不会开口说话的。”
说完,她朝门口走去。
那纤瘦的背影,任谁也想不到,里面竟然住了个如此可怕的魔鬼。
房门关闭,室内室外隔绝成两个世界。
室内,墙角的男人看着刚刚还跟自己插科打诨的弟弟,有些愣怔的回不过神来。
而穆唯西紧绷的心脏则是微微有些松懈。
可是现在还不是放松的时候,她现在没有自保的能力,而一旁男人药效还没过……
缩在墙角的男人早就被刚刚的一幕吓的魂飞魄散,就算身体有异样的感觉,但是眼看着自己兄弟的尸体躺在脚边,他也没有了其他多余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