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中心医院回家已经是深夜,季凯瑞将车小心翼翼停好,歪头看已经睡得香甜的Vivian。
门口的路灯昏黄,朦胧的光织,映衬的女人神色温柔。
原本以为不用她出现就可以解决掉所有事情。
结果傻乎乎的自己跑来救他。
害他所有的准备都毫无用舞之地。
“季凯瑞……”女人翻个身。
“嗯?”季凯瑞应声。
“……”
Vivian动了动继续睡觉。
季凯瑞失笑,下车,弯身将人从车上抱起来。
“季凯瑞……”Vivian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这一声比方才叫的要认真很多。
但是声音里还带着几分的软绵。
听的季凯瑞浑身一热,呼吸加重了几下。
“你说。”他尽量稳住自己的声线。
“季凯瑞你是不是想要。”
“……”季凯瑞咬牙:“闭嘴。”
这种时候来撩拨他,简直就是自我作死。
虽然今天事情多,不过新婚燕尔,怎么也会精力旺盛。
于是Vivian就被季凯瑞扔在床上压下来。
睡的迷迷糊糊的Vivian一脸懵逼。
什么情况,她不是在睡觉吗?
“季凯瑞,你别冲动,明天我们还有很多事情需要解决。”
“不是你来撩拨我的?”
“什么?”
“你问我是不是想要了,那我现在告诉你,我想要了。”
Vivian瞪大眼睛,她有问这句话吗,她一定是睡觉睡的脑袋糊涂,瞎说的。
“宛安,我今天很开心。”季凯瑞拉着她的手指放在嘴边。
Vivian眸色温柔,正想说两句柔情之话。
季凯瑞蓦地一笑
“所以,拒绝我是没有用的。”
接着,Vivian就感受到,男人开心的后果。
季凯瑞的技术绝对算好的,大概就是那种和他欢,愉一次就会想着第二次。
Vivian也是不例外的。
况且,他们原本就只有彼此。
有些人的天分极高,像季凯瑞这种人,第一次开荒就能琢磨出其中弯弯道道。
一夜旖旎的结果,就是第二日,Vivian接到宛母的电话,当即无法赶过去。
昨天他们离开之后,后面的事情,就由季曜一手处理。
季曜既然有心悔改,就不会再次伤害到季凯瑞。
至于处理结果,Vivian尚且还不知道。
这次宛母约见她,不知道是为了什么。
Vivian纵然对他们失望,也不会不见她。
“老婆。”季凯瑞端着早餐上来,温柔的不行。
Vivian瞪他一眼哼了一声。
“昨晚是我的错,别气了。”
“没气。”Vivian没好气的道:“就是不知道现在这样怎么去见我妈。”
最后Vivian裹得严实,虽然是入秋的天气,但是穿着高领的衣服还是有些难受。
这次是宛母与她单独见面,Vivian并没有让季凯瑞同行。
季凯瑞也没有要去的意思。
只是在Vivian离开之后,季凯瑞派人跟上她。
恐怕她出一点儿意外。
到了约好的地方。
Vivian看到宛母坐在靠窗的窗户上,桌子上摆放着她爱吃的蛋糕。
Vivian眼眶有些热。
有些事情就好像再也回不去了。
“妈。”
“来了。”宛母点点头。
“对。”Vivian坐下,先是尝了一口咖啡。
宛母深深的看着她道:“你一定很怪我的吧?”
Vivian不想骗她,点点头。
真的很怪他们,为什么他们要做出这样不理智的事情。
“唉,昨晚我想了很多,你从小到大,都是被宠在手心里长大的,我希望你乖巧,你也从来没有让我失望。这么多年你一直是我的骄傲,直到你和季凯瑞在一起……当初我的确是看不上季凯瑞。”
Vivian听着她说话,并没有任何反驳。
“你父亲做的事情……你不要怪他,他也是没有办法,公司危在旦夕,处理不好就是倾家荡产,他不想逼你太狠才对季凯瑞下手,结果却伤了浩晟,这是我们俩这辈子的最大的污点。”宛母哽咽。
“就算当初伤害了季凯瑞也是一样,我们这三年很愧疚。你的父亲一向很倔强,他不愿意承认,所以拼命把一切都推给季凯瑞,我……也一直在帮助他。”
Vivian沉默不语,有些事情错就是错了,理由不过去错误的根基。
“季凯瑞很好……公司破产之后他还帮忙还清所有的债务,还主动承担不是他的罪名,是我们猪油蒙心。”
“都过去了。”Vivian张口声音有些哑。
他们自私做出的事情,已经有些将他们的关系打的僵直。
有些关系,不是那么容易缓和的。
“虽然季曜并没有打算诉讼,可是我心里实在是难受,安安,你知道的,妈妈一辈子没有做过错事。”
没有做过错事,一步错,步步错。
Vivian将宛母送回家,自己去了医院。
天空在下雨。
淅淅沥沥有些烦人,天气阴沉的厉害。
搭在窗户上的雨滴模糊了窗外的视线。
宛父昨晚就醒来了,已经转往普通病房。
冯如月特地给他安排在Vip房里。
Vivian推门而入,见到的是宛父正在看向窗外。
朦朦胧胧什么都看不清。
“爸。”Vivian将水果放下。
宛父回过头看着她,脸上的执拗和固执已经放下。
“如果真的是季凯瑞伤害捅我一刀,你还会护着他吗?”
“不会,不过他也不会伤害你。”她在乎的人,他不会伤害。
“看到你这么笃定,我就知道,是拆散不了你们。”宛父叹口气,不知道是在叹息他们在一起,还是叹息自己做让人不能理解的事情。
“你后悔吗?”
“早就后悔了。”宛父沉默了下,“我后悔的很快,等我回去想要解除时,一切都晚了,这是我一辈子的痛。”
“可你不敢承认。”
“因为太后悔,所以不敢承认。”宛父摇摇头:“身为一个父亲,我让你失望了。”
“不,在我这里,您永远是以为伟大的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