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虫子望着林慕蝉进洞的背影,眼神里充满期冀,希望我们能一战成功,山虫子留在洞外等候,并不敢进来。
我是最后一个进洞的。
那石头庙内大有乾坤,一进洞门左右两幅石联,镌刻在石壁上,上联是,蓬莱福地,万年松苔栖仙侣。下联是,函谷洞天,千里银河洗甲兵。
再往里行不数步,幽幽暗暗的洞顶,发出点点幽光来,那是夜光石,十步一大,五步一小,镶在洞顶,照亮路径,光不甚明,堪堪能辨人容颜。
走过三五十米,洞中豁然开朗,约有半亩见方的空间,不知何处生出一股流水,汇成潺潺小溪,横陈流过,溪上有座石桥,桥边生有奇花异草,莫名幽香。那些花朵枝叶,由于常年见不得阳光,均是雪里染霞,枝叶几近透明,微微泛着霞光,美不胜收。
过了石桥,再往前走,却有三个洞口,一个写着古隶,道是,天真恒乐。一个写着守元抱一。一个写着幽眇自知。
我们一行人一时不知进哪个洞口,张舒望道。万一走错了,再有机关暗器如何是好。
罗文尚答道,不会的,石头庙如此隐蔽,外人根本进不来,住石头庙的是不会瞎耽误工夫修一些机关暗哨的,这属于浪费时间,能进来的人就不怕机关暗哨,怕机关暗哨的人也进不来。
黄金童琢磨了一下三块匾额,说道,你们看啊,守元抱一,要是找个反义词,会是什么?
我说道,反义词的话,是不是纵情享乐?
黄金童一拍手道:着啊,就是纵情享乐,所以守元抱一绝对不会通往猳道士的寝室。再看幽眇自知,给你第一感觉是什么?
林慕蝉道:书房。
黄金童说的有理有据:对,书房,那么只剩下天真恒乐了,所谓天真者,不掩其情,恒乐者,永享快乐,必是他的起居之地。
我们点头称是,黄金童说的十分有道理。谋事在人,成事在天,想到此处,即按此行事,至于结果如何,只得看天星称了。
我们在天真恒乐洞口鱼贯而入,进入洞中,渐渐宽阔,时有洞风拂面,温暖宜人。越走越明亮,石壁也越来越光滑,石壁上发着莹白的光,走过二十多米,洞内光亮如昼。
映在眼前的是一座花园,花园中奇花异草,也是美不胜收,时有烟气缭绕,宛若仙境。洞顶上方悬着一方石头,此石名作日月盈亏石。能效日月运行,盈亏有序,故而石洞底花草得以生长。
我们走在此间,互相递了个手势,相约不能发出声响,走路蹑手蹑脚。洞中极是安静,平时注意不到的声响此时清脆如磬。
花园周遭有许多石室,其中四五个分别有女孩居住,我们就洞口悄悄窥探,并不敢惊扰,这些女孩目光痴呆,反应迟钝。踞坐小洞闺闱之中,无所事事,了无生气。
我们虽然很惊讶,但明白个中缘由,这就是当初驼龙村失踪的那五个女孩,一晃十几年过去,长成了大姑娘,却出不得这座石洞,只能供猳道士百般玩耍。
我暗暗咬牙,一定要赶了猳道士,将这些女孩放出去,远走他乡外府,兴许还能再续好姻缘。
在花园的尽头有一个月亮门,月亮门上挂着珠帘。
我示意其他人不要前行,我和黄金童蹑手蹑脚的蹭到月亮门左右,往里张望。
里面灯光更明。
往里一看才知黄金童所言不虚,里面有张大石床,上面纱帐银钩,洞内陈设,高古奢华,猳道士踞坐在石床上,秦木客旁边侍立。
对面石凳之上,柳向晚被几根花藤绑着,吞吐兽就趴在柳向晚的肩头,气的肚子一鼓一鼓的。
猳道士是个灵物,会许多法术,却奈何不得吞吐兽,它不会傻到,有吞吐兽看护时,接近柳向晚,兼之刚才一直在地震,猳道士可能在洞口观察我们,这石头庙有玄妙之机,那就是石头庙内人,可以在洞口观察外景,外面之人看不到内里情况。
猳道士知道地震是我和罗文尚使得伎俩,心里有底,只将山虫子拘来,放出去应对,不想山虫子早就对它怀恨在心,举兵倒戈,不再听从猳道士喝令,把林慕蝉腿疾治好,由着我们来围剿猳道士。
等到撼山震一停,猳道士也就返回居处,此时,正通过秦木客传声与柳向晚对答。
只听得秦木客说道:女人,早晚是要侍男人的,何必苦了自己?
柳向晚厉声说道:你还没我前臂高,毛茸茸一只小玩具,哪来的男人?
秦木客传声说:我身体虽小,却有个阴阳闺闱之术,阳春之物可以暴涨,粗长硕大,保管你受用。
柳向晚只在梦中上过画春楼,还未尝及人事,听得这话,如何不恼,脸颊羞红,柳眉倒竖,骂道:呸,你个小畜生玩具,如果你敢动我一指头,我把你这淫窟给你吹塌了。
转而对肩头的吞吐兽说:快,快吹,快把它吹跑。
雄吞吐兽,一直目不转睛的盯着猳道士,这小东西是虫中最为通灵者,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吞吐兽并没有听从柳向晚吩咐,只是蓄势待发,因为这小虫知道,导弹放在发射架上,威胁价值最大,一旦发射,鱼死网破,是光棍打法。吞吐兽一阵风吹起,还真吹不塌这座洞府,石头庙能大能小,像个皮条,地震都奈何不得,何况风吹。
天下洞穴,都有两个功能,一者是出岫之云,二来是藏气息风。
凡是百丈开外的深洞,必有岫云吐出,朝吞而夕收,有的岫云可见,有的岫云不可见,岫云出于深洞,而幔于山间。
洞者,山之穴也,藏气而息风,洞中也有微风,那是洞内自生之风,山间大风见穴乃至,入山洞步行十五步,即无风侵。所谓息风之所。与风相克。
故此,风不行于洞,吞吐兽惯会使风,这一点十分清楚。即便大风将猳道士吹到石壁之上,也吹不死它,顶多吹得石洞中,家什乱飞。将猳道士吹晕过去。无济于事,一旦放了大招,猳道士知道没有性命之忧。反而肆无忌惮起来,不若蓄势待发,让它搞不清虚实,更容易保护柳向晚。
那猳道士又借秦木客传话调情,内容不堪入耳,我无意间瞥见,秦木客腰下那话,徐徐而长,面对柳向晚,秦木客根本不能自持,他是个人,只是碍于猳道士淫威,不敢造次而已,真要是猳道士外出,他也是柳向晚第一祸根。
我招呼黄金童退回花丛中,俯下身子,趴在地上,我对林慕蝉比划道,该你进去了,按我说的做,就没问题。
林慕蝉咬着下嘴唇,狠了狠心,站起身来,昂首阔步,向月亮门走去,此时她的腿伤已好,走路顺当,不再跛足,扭捏起来格外好看。
只听得月亮门里,柳向晚叫道,林慕蝉,你怎么来了。
秦木客替猳道士传声喝道:你是怎么进来的?
只听林慕蝉笑道:别管我怎么进来的,我是来服侍猳大王的。
又听得柳向晚喊:林慕蝉你疯了,别脱衣服,不能脱。哎呀你们……
林慕蝉笑道:猳大王你快使阳春之法呀,奴家这里受不了。来来来,我帮你……
只听凄厉一声怪叫后,林慕蝉大喊道:快点进来帮我打秦木客。
我闻声,第一个冲了进去,见秦木客正将林慕蝉抱住,林慕蝉虽然衣领划开,但并未脱衣服,秦木客见林慕蝉药倒了猳道士,无有拘管,又见林慕蝉身段奥妙,不能自持,上去将林慕蝉抱住压到身底,就要撕扯林慕蝉裤子。
秦木客撕扯之下,露出林慕蝉腰间一段葱白来,无明业火只顶我的脑门,我上前一脚将秦木客踹倒,扑在秦木客身上,先给他封了眼圈,瞥见身下之物春风硬挺,上去跺了几脚,秦木客负痛惨叫,起不得身。
再看猳道士,腰下春风一段,果然暴涨,竟然长可等身,那阳物和他身高一样,末端被林慕蝉塞进了猳道士嘴里,猳道士是因吞自己精水而倒地。
此法是赶猳道士唯一方法。叫作花赶之法。